“这么大个家,几口子人要吃饭。没有收入能怎么行”
这媳妇便叹气。
秦墨也埋头不语…
突然还想起走的时候,一个礼盒里面还装了些糕点。
这东西是放得,也可以就现在吃。
香香在门外跟她表弟玩,就沿着那泥院子跑。
秦墨见她,便连连叫住。
让她去把放到外祖母房间里的一个礼盒拿来,那本来是给这家人吃的,这不提倒忘了。
香香答应着蹦蹦跳跳就去了。
而这舅母子就坐在这中堂里,顺着那视线看外面,看见香香。
眼眸里忽然底色一暗。
“这丫头身上那红花袄子可真好看,到底是有福气的人…!”
秦墨似乎又感知她要说什么,自己便不答话。
“幸亏是你能干,母亲走了,自己还能撑的起这么一个家,这香香辛亏是跟着你,谁能轻易有她这么好的福分呢…!”
秦墨听她这番话说的半真,自己反而一时间有些窘。
敲,香香这次把那礼盒拿来了。
里面的糕点,是香酥斋的桂花糕。
这是临水县了数一数二的糕点铺子,平时秦墨也经常去这家买,桂花糕又松软,本来这也是给外祖母买的,大人孝都适宜吃。
“香香,你拿两块给外祖母送去,记着,声音不要太大,吵着老人家,如果老人家在睡觉,便放在旁边,先别打扰。!”
“嗯!”香香乖巧的一点头,“姐姐说的我都记着了!”
说完,又蹦蹦跳跳的跑了
看见这身泛着光泽的大红夹袄,这舅母越发的羡慕起来
“她这身衣裳得值不少钱吧,那面料,我见过,不是麻,也不是棉布,应该是绸缎吧——!”
这舅母便眼巴巴的问到。
“我家敏生从出生,还从来没穿过绸缎。!”
这舅母又叹道。
秦墨便笑“舅母哪里的话伤感,秦墨这次送的那布匹,可是选的上好的丝绸,等平日里,舅母把它赶出来,就是几身衣裳,表弟过冬的鞋料也都有了。哪里说这些话来。!”
这舅母听秦墨如此说,仿佛心事儿被揭穿了样,心里随即便有些羞赧。
“也只有侄女今日送来两匹布,要不是靠你,我们这样的门户,哪里有钱去买这个啊——!”
“既然有,就知足,舅母说的对,这年头,不管哪一家,那生计都不好讨——!”
秦墨的话,话中有话,这媳妇听如此说,便再不开口了。
半晌,秦墨却笑了,见敏生那小小的身影从那地上跑过。
孝子,不管怎么说,甚是喜欢。
便招了那敏生过来吃桂花糕。
敏生从来没吃过这东西,一就秦墨拿给他,立马就站在原地捧在手心里一口两口的大吃起来。
“舅母您也尝尝吧——!”
在这舅母沉默时,秦墨又亲手递给这媳妇一块。
结果这媳妇对秦墨勉强笑笑,然后用手接了下来。
剩余的桂花糕,秦墨便放在桌子上。
“我这里出点银子,舅母帮我在村里请个大夫吧。!”
许久,秦墨才讲到重点上“祖母现在的病,看情况是不轻,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才好,非得要请个大夫给她看看才好。!”
既是秦墨如此说,那媳妇也片刻就应了。
敏生出去,那二舅舅已经从院里朝里进来。
手里果然提着一块风干的腊肉。
又一面家了自家媳妇的名字。
这舅母便应了声,叫这舅舅出去。
到了厨房门口,又给这二舅舅俯首帖耳一阵。
那二舅舅才又转身,又朝外走去。
“叫他去帮忙请大夫,下午大夫应该就可以过来。!”
那媳妇见秦墨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看他们两夫妻,便随之想秦墨解释。
秦墨面带微笑,见那媳妇似乎拿着水瓢,似要忙碌起来。
自己便也过去。
道“我也来帮舅母煮饭吧——!”
这媳妇一听秦墨到来帮忙煮饭,连连客气,一连说了几个使不得,可是秦墨已经挽起了袖子。
腊肉先煮了,捞起来,然后加上几个从田里刚扯出来的白萝卜。
这米是粳米,这边大多都种的粳米。
今日来客人,自然是煮的大米饭。
平日里舍不得用米的,今日也用那舀米的工具多给了几碗。
最后,拿出来的自然是大米饭。
正午饭时。
那老太爷,秦墨的外祖父从敲从外回来,穿这一件黄色的布马褂,这大冬天的,那寒风似乎在往袖口里钻,这外祖父年龄也大了,秦墨见他时,是弓着身。
“外祖父。!”
等他进厨房来,秦墨先叫了人,然后又叫香香,香香抱了个竹球便一蹦一跳的跑过来。
也奶声奶气叫了人。
“小墨啊。你外祖母挂念你们的很啊…外公。外公。也是从来见不到你们啊。!”
这老爷爷便吃力的说着,那花白的胡须,都垂下到颈脖。
秦墨听了这话,不知道怎么,那鼻子便有些酸。
“你们有出息了。好…好。多玩两天,玩两天再走…!”
老爷子颠三倒四的话语。
秦墨也并不在意…
知道他心意是好的。
这外祖父年龄大了,也是很多人,很多事儿都记不住…
就算是去一个看门的活,都是这黄老爷的恩典,要不连看门都做不了。
这舅母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