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对月拈花吐血伤心流泪完之后,我还是得无奈的拖着自己的几大袋子行李跟着这位教授回了他所在的公寓。
因为在这里我除了和他说过几句话之外并没有其他认识的人。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带来的银行卡和存折,以及里面我这么多年攒下的钱也全都没用了
这真是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啊!我完全无法接受我居然成了一个一分钱也没有的穷光蛋这个事实。可惜现实总是那么冷酷又残忍,连我那个盖着我大华夏钢戳的,正式无比的护照在这个综漫的世界都变成了废纸所以,还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呢?
我现在心里只有一句话反复滚动:这该死的这老天!有本事你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当然,这只是我的发泄。发泄完之后,那些烦人的事情还是得不停的挤进我的脑袋。
我无奈的看着床上那一堆银行卡,身份证,护照等原来各种宝贝现在却完全不知道该不该丢掉的东西,再一次叹息。
“阿修。”
“哎!什么事教授?”
听到客厅里传来的呼唤,我赶紧应了一声。
毕竟我现在是寄人篱下,如果连这里的主人都觉得我烦人了,那么我就真是无路可走了。所以我得让他对我产生厌烦之前的这个时间段尽可能的拖长点,至少让我存够了钱,办个假证什么的,能在这个可怕的综漫世界里存活才行。
“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他来到我的门口,敲了敲门框。脚步声很轻,我完全没有感觉到。我忙把床上的东西一股脑全都扫进自己的小袋子里,对门边的人说道:“好的!谢谢你!”
教授靠在门框上,他的眼镜已经摘了下来,看到我手足无措的样子,把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似乎在遮挡嘴角的弧度:“不用那么紧张。对于你的情况我很遗憾,也非常愿意帮助你。你不用太过拘束。”
好人!大大的好人!
我眼泪朦胧的望过去,只觉得教授的整个人都在发光,头顶还顶了一个黄橙橙的光圈。
这就是天使
我现在已经无比深刻的感觉就连教授那在灯下闪闪发亮的黄金色眼睛此刻都变得格外顺眼了。
那明明本应该是野兽瞳孔的颜色在此刻却让我觉得温暖无比。
或许只是日光灯的效果?我暗自摇头。
他绑着那头美丽的黑色长发的绳子已经被解开,漆黑的头发像是美丽的绸缎,有些微凌乱的散落在肩头。而他的眼睛不是很宽很圆,是一种狭长的形态,在眼角处微微上挑。这种样的眼形,不笑的时候十分威严,但是笑容一旦在眼里弥漫,那么这眼瞳里所有的黄金色就会化为一汪潋滟的水波,显得格外勾人。他鼻梁直挺,唇线优美,身高看上去也有一米八多,一点也没有我印象中日本人该有感觉。
好吧,我要理解,这是个综漫的世界。所有的美色都集中在日本了,嗯!
日本人的美好愿望。
我望着他,喉咙动了两下,默默的咽了口快要泛滥的口水,往房间的里面又缩了缩。
他似乎看出来我的局促,修长漂亮的手指向我指了指浴室的方向,然后拖着画着可爱小猫图案的拖鞋重新在客厅坐下。
我抱着自己的衣服趁着路过各个房间的时候看了看整个公寓的内部。
这是个很普通的公寓,房间不算大,但是却也不小。粉刷的雪白的墙壁没有一丝其他的痕迹,似乎昭示着这里要么是平时没什么人住,要么就是没完工多久。木质的房门边框雕刻有精美藤蔓式样的浮雕,除了一块块拼接的木地板,这里没找到别的一丝属于的日本的风格。我仔细的打量了几眼这个房间的格局,拥有一个浴厅里连着厨房和两个卧室,对于一个公寓式的房间,已经很不错了。
我带着自己的换洗衣服快步走进浴室。浴室里有个小小的宰,可惜由于觉得宰的空间不够,而且我也不大喜欢用别人用过的这种带有私密性质的用具,所以我只是快速的冲了个淋浴。
一个战斗澡,教授还在客厅里坐着,没有看书,而是打开电视在看一些讲述历史的纪录片。我用毛巾包着脑袋,本来想快点溜进房间的,但是看着他向我招手。于是只能乖乖的坐在了他身边的一个单座沙发上。
银灰色的沙发有种时尚的感觉,沙发和茶几下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上面绣着的花纹颜色鲜艳,血红的让我觉得有点眼熟。
“教授先生”我支支吾吾的开口,然后被他一个伸手的姿势打断。
“既然还要同住一个屋檐下一段时间,老是这么称呼总是太过生疏。”他笑着,这种带着温柔意味的美丽笑容最让我没辙。
“那么,请问您”
我很羞愧。
他帮助了我这么多,我却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阿修罗,你可以叫我阿修罗。”他的笑容温和安抚,但是却让我的眼前一片朦胧。
阿修罗阿修罗
地毯上的血色图案似乎融进了我的眼里,那些线条扭曲变异,化成斑斓的花纹不停的在我的眼里掠过,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了那三个字,阿修罗。
我到底怎么了?
我使劲摇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觉得自己的头像是被大象踩过了一样。
桌子上摆着张纸条,上面用日文写着几句话。大略的意思就是他出门上课了,早饭在冰箱里,要我自己热一下吃了,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出去逛逛,不过最好在晚饭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