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院外墙壁一个隐蔽角落里,一白一绿的两个身影,也在紧紧相贴着吻在一起。刘绿娆心里本还有团火,但被白深这样少有的迫不及待深吻,心里的火早已化成了水,软软地攀在他怀里承受他的掠夺。
她哪里知道,白深是在为刚才发生的事感到后怕。无桑开始报复,在李克用的养身丹药里加了催|情的东西,想要让李克用弄坏刘绿娆,也是为了逼走白深和刘绿娆,只要他们离开了,他便可以对李存孝为所欲为。
“绕儿,别回去了,好吗?”捧着刘绿娆的脸,白深的语气是少有的忧虑哀求。
刘绿娆很喜欢他这样感情饱满的一面,但还是摇摇头:“我答应了杜堇,要留在存孝身边,我不能就这样不管他们。”
白深的目光慢慢变得阴沉,而她的视线也逐渐坚定冷硬,两人最终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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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少!十三少!亲迎队都备好多时了,您还没准备好吗?快误了吉时了!”扬谦阁内,主房门外,身着崭新红服的老总管正捏着汗向紧闭的门内喊着。
老总管正打算喊第十一遍时,房门终于打开,走出一身正式喜服的李存孝。
李存孝平常只穿简洁暗色的衣服,除了上战场,头冠亦是极少佩戴,如今他戴着黑缨冠,身穿绯色公服,让人不由惊叹这艳俗的色彩竟是如此适合他。黑红相称,将他线条分明的五官烘托地更为俊逸出众,挺拔遒劲地往人前一站,便感觉到那刚毅和瑞气交融出的浓浓气场,令人无法忽视。
“十三少,还剩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了。”老贤向他躬了躬身,伸手擦了擦额间滑下的汗。李存孝嗯了一声,面无表情地阔步走出扬谦阁。
本来按照习俗,新郎官必须要骑马带着一众仆人侍女前去新娘子家中亲迎的,但李存孝与李玉倩同住一府,在这之前,李存孝又向李克用表示愿剔去过多繁文缛节,让婚礼一切从简,李克用见自己女儿也一并附和,便答应下来,将亲迎仪式的路线便改为扬谦阁到清蕙阁。
毕竟是府内少有的喜事,院落上下加之受请而来的宾客贵族,仍是将王府挤得满满当当,欢声笑语、前扑后涌地围观李存孝把娇美的李玉倩扶出阁,又跟着那对新人来到正堂,看即将进行的跪拜仪式。
在众人的笑语欢言中,李存孝与李玉倩拜了天地、祖宗、高堂,也俯身做了夫妻对拜,一切进行地分外顺利。
高堂上的晋王李克用哈哈直笑,模样甚是满足欢愉,一旁的刘绿娆则像是喜极而泣,一边笑又一边地抹着眼泪。
在进行夫妻对拜的时候,刘绿娆盯着李存孝的脸,想窥探他情绪的蛛丝马迹,可他的神色除了寡淡,并没有其他特殊的异样,眼睛幽深如谭,竟完全瞧不出个究竟。
刘绿娆不由望向堂外,再次在人群之中搜寻杜堇的身影,却还是落了空。她终究是没有来。换做是自己,也是不会来的。
刘绿娆暗叹不已,不意抬眼,对上了不远处白深的目光。她冷冷瞥开视线,转脸和身旁的李克用说话,而此时的李克用正欢喜地有些忘形,竟捧过刘绿娆的脸轻啄了下她的红唇。刘绿娆讶然,但只是很轻的一下并没有什么特别感觉,可这对那边的白深来说却犹如天崩地裂,狠厉地朝李克用一瞪,李克用即腹痛如绞,面色尴尬地离席,朝后院快步奔去。
刘绿娆深知此时的白深已怒火滔天,可她偏要反其道而行,故意抿了抿嘴,甚至还伸舌舔了舔唇瓣,紧跟“碰!”的一响,白深手中的酒杯被他生生捏碎。
“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随着高尖的声音响起,正堂内所有的人都欢腾轰喊着要闹洞房,十二位太保甚至已挡住了新郎新娘的路,闹着要新郎新娘在正堂上喝下合卺之酒。一众附和声顿时响起,高亢响亮地震疼了所有人的耳朵。
画着红妆的李玉倩,此刻脸上更是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慌乱窘迫地微倚在李存孝身旁,不知怎么办好。
李存孝却并未推辞,轻拍下李玉倩紧揪着自己衣袖的手,二话不说端起了酒。待李玉倩也端起后,与其交叉臂弯,在震耳欲聋的叫好声中,缓缓喝下了合卺之酒。
李玉倩羞涩地放下酒杯,忍不住抬眼瞟向李存孝,正好撞上李存孝的视线。可李玉倩只觉背脊募然发凉,因为她看到那双眼,竟是死寂的一片,看似注视着自己,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气。
就在这时,新郎新娘背后同时被大力一推,两人便猝不及防地相撞在一起,柔弱的李玉倩更是几乎挂在了李存孝身上,引得众人哄笑不断。
“快抱新娘子啊!快抱入洞房啊!”不知谁带的头,瞬息之间,众人都起哄着让新郎抱新娘入洞房。
堂上的刘绿娆早已走过来,试图劝阻这群疯狂的人,可她的声音怎能高过他们,完全起不到丝毫作用。而就在这时,那始终脸色寡淡未说半句话的李存孝,忽然弯□,一下子将李玉倩横抱而起,稳稳跨出了门槛,在众人依依不饶的跟随笑闹中,走向了他们的新房。
新郎新娘走后,婚宴开始,众人随晋王李克用转移宴厅。
刘绿娆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