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水村,隶属另外一个城市,距离南门市有三个小时的车程。这里已经受到经济发展的影响,虽然是个村庄,但幢幢楼房挺拔而立,交通发达,人们生活水平还算不错。

响螺的老表名叫唐威,长得高高大大,说话声音洪亮,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豪爽。事实上他还真的挺豪爽,偷偷地把四人接了回来,热情得很,一点也不介意。他的老婆名叫阿红,性格温顺,待人接物都很有礼貌。他们有两个儿女,都在封闭式贵族学校上课,一个月才回来一次。

既然是跑路,当然不能像度假一样大摇大摆。四个人窝在三楼上,整天不出门,免得被村民发现问东问西。无聊的日子干些什么呢?唯有赌博消遣了,特别是尤千万在场,打腻了麻将玩扑克,扑克又变换着许多花样,什么斗牛、大老二、金花、二七王等等,可把胡定航折腾得够呛。

胡定航平时是不赌博的,现在没办法,陪着兄弟们玩玩呗。他经验不够也不想赌,但赌博这玩意儿十分邪门,越是新手越是旺,加上他记忆力强领悟快,赌什么赢什么,一连两天都大杀三家。

阿虫和响螺已经输得蔫了,尤千万却十分振奋,直嚷着要和胡定航这个高手过招。胡定航笑笑,说:“我不是高手,只是手气好而已。”

尤千万不信,说:“航哥,你是扮猪吃老虎。”

“哪里?”

“骗不过我的,别看你笨拙笨拙的样子,其实非常精明。”

“呵呵……”

“再来!”

响螺插嘴说:“还来?我都输光了。”

阿虫说:“就是,我还欠航哥五百块呢。”

尤千万说:“我借给你们……”一掏口袋,才三百来块钱,不禁为难了。

胡定航微微一笑,打开挎包说:“这样吧,赢来的钱呢,是不方便退的,意头不好嘛,但赚来的钱,可以先分。”

三人一听精神大振,腰杆都挺直了。

胡定航算着钱,说:“贾学文的卡上有两万一千八百块,之前我全部取出来了,现在每人给三千块玩着,怎么样?”

“好,太好了。”

“航哥够意思。”

“有钱有得玩,不然闷都闷死了。”

胡定航把钱分好,说:“你们先玩着,我回房间睡一觉。”

三人连连点头,立即嚷着斗地主,尤千万手脚麻利地开始洗扑克,迫不及待。胡定航回到房间,哪里睡得着?方方面面地想着事情。他隐隐间察觉到徐媚儿和马伟杰的立场有些不同,到底谁才是真心帮助自己呢?

马伟杰一路对他照顾得很,他从一个小民工,到酒吧侍应,再到大公司里工作,直到高级行政助理,全靠马伟杰的提携。按照道理,马伟杰不可能不帮助他。

徐媚儿呢?是她全力捧他当大哥的,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抛弃不理。

或许……两个人都是真心帮助他的,只不过方式不一样罢了。他想得心烦,站在窗口放眼远眺,双眉紧紧地纠结在一起。

窗外对着一个小山岭,上边种满了果树,枝头结着沉甸甸的未熟的果实,给人一种充满希望的感觉。但是,他的希望在哪里?难道真的在道上混下去?如果眼前这关过不了,被拉去蹲了大牢,这辈子就完了!

他猛地一击掌,心中不无后悔……

外边三人斗地主斗得很激烈,翻倍不设上限,有一回居然出了四个炸弹,可把阿虫输惨了。他猛地站起来,摸了摸裤裆说:“草,那么邪,应该找个白虎妞干干,以邪制邪!”

尤千万笑着说:“白虎妞难找,不如找个肥妞旺一下吧?”

响螺哈哈大笑,说:“现在什么妞都没有,上厕所打飞机去吧!”

阿虫喃喃咒骂,眼珠一转忽然说:“响螺,昨天吃饭时,你老表不是说隔壁家有个寡妇吗?”

响螺笑骂:“你条大yín_chóng,真是一天不淫也不行啊!我们现在是逃难,别搞那么多的事情。”

阿虫嘎嘎地笑,“不搞醒妇,枉为大丈夫!听说过这句话没有?”

尤千万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我只听说过不赌不知运气到,不嫖不知身体好,现在没得嫖,唯有赌了……喂,你到底洗不洗牌了?”

阿虫把纸牌一丢,“你赌个够吧,我去睡觉。”

尤千万一瞪眼,“你丫的……”

响螺大喊:“喂喂,喂……两个人怎么赌?”

尤千万一把抓住响螺的手臂,说:“别管那yín_chóng,其实两个人赌更加过瘾,胜率更高对不?来……”

响螺站起来,转身就走,“来你个屁,你用左手赌右手吧,我也睡觉了。”

尤千万大急,“别走,嗳嗳……”

乡村地方宽敞,唐威的楼房少人住空间大,整个三楼四间房,刚好让他们一人一间。阿虫躺在床上,无聊地摸着裤裆,只觉越来越闷,越来越难受。他暗暗咒骂:“岂有此理,早说了带阿珍过来的,又不肯……唉,当初大伙分开,自己带着阿珍跑路多好,和这些小子混在一起,早晚输死!”

这时正是夜晚九点多,哪容易入睡?阿虫翻来覆去过了大半个小时,实在忍不住了,悄悄地站在窗户边,朝隔壁看去。

隔壁也是一幢三层高的楼房,彼此之间高度差不多,但相距五六米远,可不能从天台跳过去。

阿虫一双眼睛贼闪贼闪的,心里转着坏念头:“房间亮着灯……嗯,灯光朦胧哦,这种光线,她在干什么呢?莫非在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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