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招蜂引蝶,本质上季柏遥仍是个相当纯洁的人。打打嘴炮也就算了,一旦要实打实的去和一个女人做些什么,季柏遥有些手足无措。本以为齐谨林会干干脆脆的傲娇一夜,让自己看一晚上的好戏,没想到忽然之间齐谨林觉醒了。奈何技不如人事小,面子事大,如今要让她临阵服输退缩,季柏遥打死也做不出来的。

强作笃定的坐直了身板,牵过齐谨林的手腕,猛然的把她拉倒在床上。柔软的床褥带来的冲击力很小,齐谨林的表情仍然坚持平静不动摇。硬着头皮跨坐到齐谨林的腰间,伸出手抚摸对方的面颊,顺着被发间的水迹沾湿的耳后摩擦过,滑向脖颈间。

雪白的浴袍几乎融合在了床褥里,齐谨林的黑发和纯白的床单形成了刺目的反差。一脸平静和淡定的表情,齐谨林身上的纯洁感和身穿黑色半透明性丨感睡裙的季柏遥一时间僵在床上。

齐谨林倒是很顺从的任君摆布,可在这顺从面前,季柏遥又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一步了。

低下头想去吻她,觉得十分突兀,只好转到耳畔轻轻喘丨息,炽热的气息颤抖着吹进齐谨林的心里,这诱丨惑却像是泥牛入海一样毫无回应。发丝散在齐谨林的身上,丝丝缕缕偶然进了衣襟,勾结出一片春光。一只手顺着浴袍的下摆溜进去,手掌心蹭着齐谨林光滑纤瘦的腰间,隐约感受得到受过良好锻炼的肌肉之中蕴藏的力量,手感很好。

虽然身下的人并无太多的回应,但进展还算良好。季柏遥再次鼓起勇气想去轻触对方的唇角,直到她低下头碰见嘴唇,齐谨林都没有过太多反应,反而在她的亲吻叠到唇间时闭上了眼睛。体会到对方平稳的呼吸,季柏遥忽然感觉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这时候却发觉齐谨林的手臂环上了自己的脖子,对自己的挑丨逗也开始有了反应。唇瓣分开后观察齐谨林的表情,像是怯懦里带着期许,说不出的诱丨人。

忽然间天旋地转,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压在了身下。齐谨林用鼻尖亲昵的触碰着自己的唇角,像个撒娇的爱人一样暧昧的等着自己的回答。不自觉的把手从腰间抽出,隔着浴袍移动到更柔软的地方去。不算丰腴的胸前触感要比看上去有意思的多,找到契合手掌的弧度时季柏遥忍不住故意用力了一些。看见齐谨林咬着唇眯起眼睛看自己,季柏遥的心漏了一拍。

想再次去尝试唇间的柔软时,季柏遥忽然被齐谨林推开了。

睁开眼睛时看见齐谨林又恢复了进门时的冷漠,顿觉前一刻温柔全是梦境。

“戏也试过了,从你的表现上来说,我觉得不需要担心明天的镜头了。就这样吧。我记得你在这里还有一间房,如果没什么事情,我想休息了。如果你想睡在这里,我叫前台再开个房间给我。”

狐狸精被巨大的反差刺激了,躺在床上看着齐谨林冷冰冰的表情,才明白前一刻的温柔乡并不是来自齐谨林本人,而是来自明天镜头里的晋雅。预计之中的整人机会没有用上,更没看见齐谨林炸毛的样子,季柏遥有点恼火。话语间自然带了三分不甘。

“小林姐,我还是不太放得开,不如再试一次,我记得明天是有清场戏的,不如你把衣服脱了?反正你和我都是女……”

“你到底想玩到什么时候。”话没说完就被齐谨林冷冷的打断了,齐谨林从季柏遥的身上下来,整理好了有些凌乱的浴袍,浑然不像之前的样子。“我同意跟你对一次戏,一是因为我自己没有拍过这样的镜头,希望尝试一下;二是不想辜负名导徐的希望。现在这两样我都已经完成了,你还想要怎么样?作为私生活五颜六色的人,如果觉得和女人在一起很有趣,这世界上除了我之外你有无数的人可以尝试。对于你来说,这种激情戏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从你轻车熟路的态度上来看,我不觉得有再试一次的必要。”

季柏遥心里一凉,这才明白齐谨林是存了心讽刺自己。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放丨浪的人?”一时间一把怒火从心底烧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没想到你讨厌我到这个地步。”

站起身走出房间,到了客厅也没听齐谨林有要做出解释的意思。季柏遥干了两杯酒,一生气又走了回去。齐谨林已经钻进了被子里,戴着眼镜看剧本。看她回来了,面无表情的说:“我只是觉得你这样非常可惜。”

“不光在你眼里,在所有人眼里我都是这样。我无所谓。你不用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圣母相。”

说完,季柏遥把手里的空酒杯重重的扔在地上,由于有厚厚的长绒地毯的缓冲,脆弱的高脚杯有幸只断成了三截,没碎成一地化身成危险物品。可是没有碎尸万段,季柏遥心里这口气就出不去。气得指尖发凉,大步走到床前,季柏遥俯下身压了下去。

再不说一句,胡乱又鲁莽的扯下了齐谨林浴袍的腰带,气得发凉的指尖触碰到了齐谨林的发肤之间。一身酒气吞吐,不论齐谨林怎么挣扎推搡,火热的吻都不断烙在肩头与锁骨,还在持续下移。


状态提示:第十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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