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谨林坐在车里,季柏遥一路开回家。路程不短,两人却一直无话可说,安静的让人有点无所适从。到了季柏遥的宅邸,两位佣人看见才走了没多久的齐谨林与季柏遥一起回来,又一次说欢迎回来。
半天的功夫两次听见这句欢迎回来,齐谨林的心境却已经产生了变化。
回到卧室,季柏遥有些迫不及待的再次抱紧了齐谨林。
又是无言。
齐谨林闻着季柏遥浑身的烟味,知道自己和她恐怕没有太大的差别。拍了拍季柏遥的脑袋推开她,往浴室走去。季柏遥却不给她独处的机会,为齐谨林解开了上衣的扣子:“一起吧。”
从大学相识到今天,两个人倒也马马虎虎算得上是老夫老妻,齐谨林倒也不排斥。轻声回应,点了点头。随季柏遥帮自己脱掉了衣服,站在花洒下任凭从天而降的温水淋湿两个人的脸。
季柏遥只脱下了裤子,宽大的上衣被水打湿,沾上水以后贴在季柏遥的身上。季柏遥经常有真空上阵的习惯,齐谨林总嘲笑她有暴露狂的倾向。此时薄薄的衣料被水沾湿而透明,露出因为短期内暴瘦而显得不那么健康的瘦削身材。
不愿意让季柏遥被湿的纺织品包裹,齐谨林把水温又调的热了些:“脱掉。”
说出这句话之前,浴室里的气氛还算是比较正常的。而当齐谨林盯着湿身的季柏遥说出脱掉的时候,潮湿空气里暗藏的暧昧立即无处遁形。
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接吻。
压抑了几个月的感情轰然在季柏遥脱下上衣的那一刻奔涌。
火一样的热情在水中烧起,浴室里的水蒸气都像是被欲火烤出的痕迹。
“我爱你……”
动情间季柏遥如是说着,声音因被爱.欲勾引而变得沙哑。一阵阵绵绵密密的快.感层层叠叠从体内涌起。齐谨林咬紧了嘴唇,似乎是忙着用尽全力压抑着呻.吟,没有回答。
当季柏遥因不满足于齐谨林特别时刻才泄露出的寥寥几声的呻吟而再一次加紧进攻时,齐谨林终于无法再忍耐心里的情意,不得不放纵对唇齿的制约,一次次在冲撞间断续的叙述自己深爱季柏遥的事实。
直到离开浴室回到了季柏遥的那张大床上,齐谨林还被体内某处隐隐约约的收缩困扰着。
对于yù_wàng的诉求,齐谨林是不愿意在季柏遥面前掩饰的。毕竟饮食男女,生理需求在所难免,面对自己爱的人,一不小心便会需索无度。更何况圈中同行几乎都是以色欲及毒品作为日常发泄,耳濡目染,齐谨林对于这些也并没太多的矜持。
关于季柏遥的经验问题,一直没有个明确的答案。从信任的角度来说,齐谨林愿意相信自己确实是季柏遥的第一个实战对象,而为什么狐狸精能在□里纵横不休,齐谨林就只能自我安慰说季柏遥是天生擅长淫.乐的床上高手了。
一场鏖战,从傍晚回到家中直到夜阑人静。
事后想来,这激情之中应该有些绝望,才至于放肆到主动去招惹季柏遥的□。一把火烧起,浮浮沉沉,从轻声密语到嗓音沙哑。
季柏遥的声音有特别的魅力,好像是有什么魔力,只要听见她在自己耳边说出命令,齐谨林就犹如受到了什么蛊惑,除乖乖听话之外无所适从。
筋疲力竭中,齐谨林不记得自己叫过多少次季柏遥的名字,也不记得季柏遥对自己说过什么情话。唯独能记起来的只有一句一句的我爱你。
两个女人之间的情事很难控制时间,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往往是要直到脱力酸软才不得不罢休。共枕同眠在季柏遥的床上,齐谨林看着已经睡着的季柏遥,
季柏遥在睡梦中仍然皱着眉,还是不肯放松的紧张。齐谨林心里清楚,这是因为她也和自己一样不安,才导致即使睡着了也还是记挂着重要的事。
就算误会解除,就算齐谨林不再怪罪季柏遥在爱情里犯下的种种错误,也不能避免两个人性格不合而带来的麻烦。即使是误会,也有本质上的原因。齐谨林觉得,如果自己的恋爱对象并不像季柏遥那么轻浮,也许这些误会根本就不会发生。
“……就当是最后一次吧。”
身体已经在性.爱里被折磨的无限疲惫,头脑也无暇再去思考这些自我折磨的事情。尽管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结束,也知道季柏遥和自己都已经无力继续在这样的爱情关系里互相消磨最后的爱意,但齐谨林无心再想。
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盖上薄被,检查了一下空调的温度,齐谨林也沉沉睡去。
两个人的行程都紧密的很,前一天能够硬挤出一天已经是大逆不道,再多拖延一天什么的,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第二天季柏遥睁开眼睛的时候,齐谨林已经离开。
从那以后,齐谨林不断以各式各样的理由减少自己跟季柏遥的见面,逃避着季柏遥,逃避着两个人爱的事实。
直到又过了一个星期,季柏遥的宣传期结束,终于有了一段休息的时间,让齐谨林无法再忽视季柏遥的存在。
“小林姐,最近……一直在躲着我。”
齐谨林看着她,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有些过于残忍。
“柏遥……我最近一直在想,我们……还是分手吧。”化妆室里,齐谨林捻着自己衣角上的流苏,抿着嘴唇:“我很害怕,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