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刚刚得宠就有了身孕,将来一定是个有福的人。待来日小皇子出生,本宫身为后宫之主,定是要头一份儿的贺礼。也好,沾沾妹妹的喜气啊!你说是吧?”秦榕笑着道。
“借皇后娘娘吉言,臣妾不胜感激!”曹昭容谦虚的道。
秦榕仰头望天,见夕阳将天边染成了一片金黄。不禁垂头叹气:“时辰不早了!站了这许久,你也累了,赶快回去歇着吧!过会子皇上若是到妹妹那里,妹妹且花番功夫呢!我还是不耽误妹妹时间了!”说完,叫上南宫离一起回寝宫。
“离儿,我们走!”
南宫离紧跑了两步跟上,还不时的回头去看曹昭容的背影。
南宫傲徒步走回御书房,言公公和抬撵的小太监紧随其后,半声也不敢出。只是默默的跟着,不敢近前。
南宫傲自行走了一段路,发现身后有人跟随。转身一看是言公公领着抬撵的小太监在后面跟着,只觉得好笑。
摆摆手道:“你们自去吧!不用服侍了。朕想自己回去,都退下!”
有了南宫傲的命令,众人才敢抬着轿撵离去。只有言公公,还留下来远远的跟着南宫傲,不敢让他发现。
刚刚在御花园秦榕和曹昭容谈话的情景,还一幕幕的在南宫傲眼前不停的闪过。秦榕与曹昭容所说的每一句话,南宫傲都记得。难道,真如言公公所说,秦榕变了性了?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由不得自己不信。那个人,真的是秦榕吗?
若此等事放在从前,她一定不会让那个人活着。例如,幽月。又或者,她不过是为了稳住对方,为自己进一步的计划赢取时间呢?
南宫傲心中打定了主意。一定是这样的!可是,她对离儿的那种表情并不像有意为之。再者,秦榕嫉妒他人有孕,即便当时不能向对方下手,也会言语刻薄。定不会如今日这般,如此云淡风轻、客气有礼?
难道是因了做了皇后的缘故?似乎也不对,一个人的性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转变的如此彻底呢?
南宫傲开始想不明白了。他从开始到现在接触的幽月、秦榕、莲韵这三个女人中,她们一个柔中带刚,一个尖酸嫉妒。
一个内心似乎很强大,但却总感觉少点儿什么的女人。如今自己的后宫也有不胜枚举的女人,究竟哪一个才是她们最真实的一面呢?也许最不了解女人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帝王。
桂楠宫。
已经时过未时,秦榕坐在熏笼旁发呆。南宫离早已被奶娘带下去安睡,所有的奴才也都或上夜,或休息,各忙各的去。
偌大的桂楠宫只剩下秦榕一人,罗幕帷帐中,秦榕躺在靠枕上,熏笼就放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长长的发顺从的垂在身侧。
头上的钗环虽已撤尽,可是床榻上的人,仍然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那从熏笼里传出的味道,时刻提醒着她,还未入睡。
从自己入太子府至今,已有数载。到了今天的地步实属不易。自己虽然承宠,却总有人从旁插队。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后宫的地位,不得不狠心将他们一一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