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天朝都城之后,她想不到该去哪,只盲目的向西走,后来,遇到了一支敦煌的商队,便随那支商队去了敦煌。
到了敦煌已是一个月之后的事,她抵达敦煌草原,便不想再四处漂泊了。
她留在了敦煌,见这里一片死气沉沉,便想办法帮助他们。
她居住在草原的蒙古包里,与那些游牧的敦煌子民作伴,最终,却用羊毛和着些柔韧草木织出了羊绒布。
敦煌的天气原本就是多变的,早晚温差较大,而有了羊绒布这样奇特的布料之后,敦煌的子民做出来的衣服也比传统的衣服保暖了许多。
她也毫不吝啬,将织出羊绒布的技术教给敦煌的子民,很快,羊绒布便普及了整个敦煌。
那之后,她还为敦煌子民医病,为他们祈福,他们中若出现了冤屈,她也为他们做主,很快,她便被子民们爱戴,并被尊称为大祭司。
敦煌国王东临王很快知晓她的美名,慕名前来拜访她,并将她请去了王城,请求她掌管祭坛。
她推脱不了东临王的请求,便去了敦煌王城,那之后,便常常在祭坛上为敦煌子民祈福。
羊绒布在敦煌普及之后,她便将目光放向天朝,令一些商队带着羊绒布向天朝销售,很快,羊绒布也得到了天朝北方人的喜爱,为敦煌带来经济效益,带来了丰厚的财产。
一晃,竟然过去了两年,如今的敦煌,已生机勃勃,她觉得自己该是可以功成身退了。
偏偏这个时候,慕濯寒又来了这里,她想逃,却陡然发现自己无处可逃。
眼下,血案在即,她又理不出头绪,王后又在身后虎视眈眈,她觉得如芒在背,心中很是烦乱。
天此时已经大亮了。
她微微动了动眼皮,觉得很是沉重。
该去接着尽力了。
她起身,走到衣柜前,拉开了衣柜。
里面一叠衣服却只有两种颜色,或白,或红。
她的手落在一件白衣上,轻轻抚了抚衣服,微微低声道:“白色,不染纤尘,可是,我的身上早已被染上了血色,洗不掉了!”
她轻叹,依旧是拿起了如血的红衣,披在了身上。
出了屋子,抬头便瞧见踏雪在院中轻舞着。
“踏雪,早!”她看着踏雪,轻声说道。
踏雪停住舞步,回头看见她,道:“你起来了啊!我做好早饭了呢!”
“不是有宫女吗?”她皱眉,有些心疼的道。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啊!你最近很辛苦,应该吃些好的!你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那些宫女哪有我了解得清楚啊!”踏雪笑盈盈的走到她的身边,道。
“唔,踏雪的舞跳得还是那么好!”她握住踏雪的手,微笑着赞赏道。
踏雪轻笑,道:“你是不愿意跳舞,难道你跳舞比我差吗?”
“哪有可比性?”她反驳,道,“我从喧着师傅走南闯北,练的此武非彼舞!”
踏雪看她的模样,就看出她没睡好,不由得皱了皱眉,道:“你昨晚又没睡好!你呀,天天查案这么辛苦,还不好好睡觉,不累吗?”
“没办法,失眠啊!”她显得很无奈的道。
踏雪没好气的瞪她一眼,道:“还失眠!分明是想心事想得睡不着觉吧!是不是慕濯寒来了你害怕了?”
“我怕他?”她不以为然。
“泪!”踏雪无奈的喊着她的名字。
“以后你也叫我仙姝吧!以后我叫沐仙姝,不叫浅泪了!免得老被慕濯寒念叨!”她有些赌气的道。
“行,仙姝就仙姝吧!其实挺好听的!”踏雪呵呵的笑着。
“嗯,我饿了,我们赶紧去吃早饭吧!我很久很久没尝过你做烧的饭了!”仙姝无比期待的道。
“好,走吧!小馋猫!”踏雪说着,便同仙姝一同往偏厅走去。
◇◇◇
吃完早饭,她带着踏雪在清华殿附近闲逛了会,随后,便带着踏雪一同直接去查那些死者的背景。
她只觉得,越接近真相,越接近死亡,那股浓浓的气息,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连去了几座宫殿,仙姝问了些情况,踏雪携带着纸和笔将仙姝所问的信息都记录了下来。
等到墨殇王带着巴彦找到她时,她已经问完了一半以上死者的情况了。
“踏雪,将卷宗给巴彦吧!你先回去休息,辛苦了!”等见着他们俩时,仙姝对踏雪说道。
踏雪浅笑着点点头,将卷宗交给巴彦,便回了清华殿。
“接下来去哪?”墨殇王问道。
“去塔拉殿!白棋和朝媛的情况还没问清楚。”仙姝淡淡的解释道。
她说着不经意转头看向巴彦,觉得他和平常似乎没什么两样,但是,她就是感觉巴彦有些奇怪。
墨殇王记起昨夜朝媛之事,便问道:“听说凌晨朝媛之死你在场,你又不睡觉?”
听出墨殇王的担忧,她只是微微笑道:“我是出来了,而且,我知道有人想杀我。”
“什么?那有没有事?”墨殇王担忧的问道。
她摇了摇头,道:“有个人不会那么容易让我死的!”
她说的自然是慕濯寒,有人跟踪她,她知道,慕濯寒也在后方,她也知道。
墨殇王下意识的想起慕濯寒,心中不禁有些酸涩的感觉。
几天前他还开玩笑般说要娶她当王妃,现在,他竟然没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仙姝一边说了一边留意巴彦的眼神,果然,她竟能在巴彦的眼中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