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琴捂着嘴笑了,打趣道,“小姐,估计她们两个吓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云冷歌淡笑着轻点头,松开了二人的手。
二人微微松了口气,韵儿有些脸红的嗔道,“小姐,我们是奴婢,这样与理不合,被别人看到可怎么好。”一旁站着的吟书也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很是同意韵儿的说法。
云冷歌无奈苦笑,也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毕竟这是在古代,尊卑分明。
“吟琴,怜冷苑是不是有人来做客?”云冷歌转了个话题,淡淡问道。
“小姐,您说的太对了,在您走后,奴婢就发现。”吟琴有些急不可耐的想要说清始末,然而说到一半,看见云冷歌向她示意回屋内再说,便截住了口。
韵儿有些不明所以,有些疑惑的跟在云冷歌身后一起往屋内走去。
云冷歌眼皮垂了垂,一抹冷光一闪即逝,好个二姨娘,一招接一招,想打自己个措手不及吗?
朦胧的清晨,如诗如画,若虚若实,怜冷苑的丫鬟婆子们在吟琴的吩咐下,都在酣然安睡,此刻除了她们几人的脚步声,四周安详静谧。
几人悠悠然走进了内室,掀开帷幕珠帘,云冷歌解下披风递给吟书,径直坐在榻上,挑了挑眉,开口道,“人现在哪里?”
“小姐,先不着急,您刚从外面回来,身子有些冰寒,稍作休息,想什么时候审问都可以,不急在这一时。”吟书挂好披风,关切的说道,她早就发现小姐鬓间有些微微的湿润,清晨风露重,小姐身子本就刚刚大好,受不得寒气。
韵儿一听着急了,说要去准备茶点给小姐暖身,慌忙告退了,在她看来,什么事儿都比不得小姐身子康健最重要。
“我无事,吟琴,你把人关进杂物间了?”云冷歌胳膊撑在榻上的小几上,用手撑着脸,打了个哈欠,懒懒问道。
“是的,小姐,关进旁的地方我怕有人瞧进,杂物间一般没人会进去。”吟琴正色道。
“没惊动旁人吧。”云冷歌有些意兴阑珊的问道。
“没有,奴婢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下手打晕了她,为了怕她挣扎喊叫,奴婢还特意用了些吟书做的mí_yào,没有解药的话几个时辰她是断断不会醒过来的。”吟琴看了吟书一眼,笑着说道。
吟书只是斜睨了她一眼,并没说什么。
云冷歌正待问来人是谁,韵儿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掀开外面那层帷幔,穿过仿翡翠珠帘,圆形珠子互相碰撞,传来一阵清脆动听的敲击声。
“小姐,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韵儿疾步走过来,把热茶放在云冷歌面前的小几上,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移到云冷歌手前。
云冷歌浅浅一笑,坐直身子,用手执起精致的茶托,用茶盖拂了拂茶末,凑唇轻嘬一口,滚烫的热水经由喉咙下肚,腹间暖意顿起,周身洋溢着暖融融的感觉。
“小姐,小心烫。”韵儿见云冷歌喝下滚烫的茶水,惊呼道。
“无碍,我只喝了一小口。”云冷歌轻摇头,笑着说道,继续小口小口轻嘬面前的茶水,有些冰凉的身体顿时暖意洋洋,浑身舒适温暖,有些小小的疲惫一扫而空。
“好了,咱们去看看那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吧。”喝完半杯茶,云冷歌笑着站起身说道。
韵儿立刻要去拿貂绒手套给云冷歌带上。
“不用这么麻烦了,韵儿,就在咱们院子里,几步路而已,赶紧审完,咱们早点休息,你们也陪我折腾大半夜了。”云冷歌说道。
韵儿不再多言,只是又另外拿起一件淡紫色的披风,先前的那件因着沾染上露水,有些微微潮湿。
云冷歌知道韵儿心意,也不再开口,笑看着任由韵儿帮她穿上披风,系紧脖颈上的绸绒丝带。
四人主仆走出了内室,直接去了杂物间。
杂物间常年堆放各种不常用的杂物,阴冷潮湿,光线本就不充足,加上天还没大亮,杂物间有些昏暗。
吟琴用火折子点燃了放在一个肮脏桌子上的油灯,屋内顿时清晰了些,一个身着绿色衣裙的丫鬟昏迷的躺在一个角落。
云冷歌走上前,仔细端详了一番这个小丫鬟的面容,扬了扬眉毛,这不是云夏歌身边的贴身丫鬟香儿吗?为何二姨娘这次没派她自己身边的亲信过来。
转而一想,云冷歌也就明白了,二姨娘在自己的院子里演了那么一出好戏,如果身边的贴身亲信不在她身边,肯定会有人疑虑,所以为了预防万一,二姨娘找了云夏歌的贴身丫鬟,毕竟云夏歌因为禁足没能去二姨娘的院子里,所以派她的人就不会有人发现。
真真好计谋,云冷歌嘴角泛起嘲讽,调虎离山把自己引到她的院子里去,把自己被缠的脱不开身,然后暗度陈仓派亲近之人在自己的院子里使毒计,她应该是想到了云伯毅不会因为虚妄的“水鬼上身”太过于严惩她,所以还安排了后手,好一招连环计。
云冷歌眼眸中冷光闪烁,二姨娘真是使的一手绝妙的三十六计阿。
“她来怜冷苑做什么,你发现了吗?”云冷歌微微侧首,询问吟琴。
吟琴沉思了片刻,答道,“小姐,奴婢看见她鬼鬼祟祟的来我们院子里,在屋外空地上转来转去,奴婢见她行踪可疑,趁她不注意就打昏了她。”吟琴顿了一下,脸上有一丝愤怒,接着说道,“后来,奴婢在她身上搜到了这个。”
吟琴说完从袖中拿出几个白色的物件,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