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絮就说了林欣去诚王府的事情,以及温熙后来细细追问了澜风路上见闻的事情。林晋对于前面的事儿早就知晓,然而对于路上醇王爷侍从的事情,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温熙会这么放在心上。
总不会是她知道了些什么吧?想到这里,林晋又有些哑然失笑。温熙因为有孕天天都在家中养胎,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呢。
他真的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林晋这么想着就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吩咐了紫絮备好温熙惯用的银耳羹这才重新进屋,也不叫醒温熙,就坐在一旁拿着一本野史随意看着。
温熙醒过来的时候就见着这样的情形,软榻边上,林晋身姿挺拔,低头看着手中的书,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偶尔翻一下书的时候朝着她这边瞟了一眼。
四目相对,林晋略微回神,眼中的冷然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露出笑容,“醒了?”
温熙只觉得那一瞬间的冰冷是她的错觉,笑着拉住林晋伸过来的手起身,“嗯,老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朝着外面看了下,外面天光大亮,连夕阳西下都算不上。
林晋笑着把手中合上的书放在一旁,“今日无事,就提早回来了。”
紫絮在外面听到声音就送了温水给林欣漱口,然后端上了早就准备好得银耳羹。
温熙这会儿也觉得饿了,把小半碗的银耳羹吃了个干净,等到紫絮收拾了出去,她这才低声道:“欣姐儿出去遇上了醇王爷的侍从于人生怨,想来这些日子,这样的事情不少吧?”
“醇王爷自勤帝在世就颇得圣宠,虽然不是先帝的嫡亲兄弟,却也偏居一偶逍遥自在。连着先帝都不怎么于他计较,更何况今上又是晚辈。”
林晋叹息一声,“他自然有骄纵的底气,只是他身边的人,就太过于嚣张了。也难怪会有人看不下眼。”
“老爷的意思是,真的是有人故意针对醇王爷身边的人?”温熙紧张地捏紧了袖子,几乎要忍不住问出一句——这事儿是否于老爷有关?
林晋见她竟然真的担忧,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醇王爷当年,可是做下了不少的孽呢。如今新君上位,若是他肯老老实实的,别人有心也奈何不了他。”
他话未说完,那醇王爷早就骄纵惯了,当年先帝登基他其实就有诸多不服,不过是先帝谨遵勤帝的意思,不愿意苛待他罢了。
若不是先帝做事太过于优柔寡断,又怎么会让当年的诚王爷死于非命呢?
如今,新君登基不满一年,皇位尚未坐稳,他自然会有所意动。
就算他能忍住,也会有人劝他莫失良机的。
只是这些朝堂上得龌龊事情,他自然不好对温熙开口。只是略微提了一下,就换了话题说起今日遇上老丈人,温父夸赞送过去的月饼好吃。
温熙正笑着说话,突然神色一变捂住了肚子。
“怎么?”林晋见她这样,跟着也紧张起来。温熙抬头笑了下,“没什么,只是这孩子如今越来越不听话了,竟然踢我。”
从有胎动开始,林晋就常常和温熙腻在一起,不过三次里面有一次孩子赏脸动一下就算不错了。而如今温熙有孕近七个月,他还是第一次在白天里遇到孩子动作。
他连忙伸手覆上去,安静又等了一会儿,果然就感觉到手下下面有人似乎用力的踢了他一脚。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马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