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粗人自有恶人磨啊,这粗丫头老子调教不了,让别人帮她纠纠也不错。
李凌冷眼一瞧,见梵小超跟秀秀竟是关系亲密的老熟人来着,他双手一扯就把柳菁扯进了人流里,几个辗转后就不见了踪影。
“梵小超,我不怕你,我告诉你,我师父是神仙来着,师父~~~~~~~~~~~~~~”秀秀恼极之下,急着找帮手了。
“神仙?哪儿有?”梵小超笑道,“就你那个废柴师父,见了你力量与智慧并存的小超叔叔,就算真会扮神弄鬼,恐怕也会吓得掉转屁股立马就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粗丫头,你服还是不服!”
师父呢?秀秀双眼四周一转:没了,师父咋就眨眼就没了。秀秀的心,顿时像失了魂一样的慌,眼泪,涮的一下就下成了倾盆大雨:“师父~~~~~~~~~~~~~~~~~~~~~~~~”
“蠢丫头,哭够了没有!”
秀秀一愣,只见眼前站着一个比杀猪的更像屠夫的五旬老头,凶横的脸上,却死板得比死人更像是死人:呜呜呜,这人谁啊?好吓人哦。
“凶老头,别、别吓我,我不怕你,我师父是神仙来着,呜呜呜,我师父呢…”秀秀终于被吓成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孩。
“她师父虽是一个人尽皆知的废柴,但怎么说也是老夫故人的后辈,你、明白吗?”
这老者瞄了瞄哭得稀里哗啦的秀秀后,转过脸去,一脸漠然的盯着梵小超,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或者说,他看谁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习惯而已。
唰的一下,梵小超额头上的冷汗,顿如倾盆大雨:“丁、丁天师,晚辈代家父,向您老人家问好。”
丁天师!李凌心中,宛如炸响了一个暴雷:原来桃花园的掌舵人,本身就是天师啊,丁三叔,藏得好深啊,这么说来,桃花园竟然有四位天师,恐怕连仇恨天都是桃花园的人,太恐怖了…
那还有一位藏在桃花园里,不为世人所知的天师,到底会是何方尊神呢?
“你义父,我并不欠他什么,因此,你没必要把他抬出来套什么交情,明白吗?”老者仍是一脸漠然道。
梵小超的脸色,顿时宛如死灰,他二话不说拔剑就斩,斩的竟然是自己刚才磕秀秀额头的那只左手,老者愕然中,右手貌似轻轻一挥,暗中却用秘术,使出了吃奶的劲,锵的一声后,剑折手没断。
“这梵小妖,好深厚的功力,拼尽老子的全力,竟还不能夺下他只用了半成之力的剑,只能用巧劲堪堪折断。”
“这只手,犯了你什么事?”老者奇道,“难不成梵贤侄最近淘到了什么撼世惊天的‘独臂神功’?”
天师之力,当真高深莫测得令人难以想象,竟然只凭肉掌,轻轻一挥便折了我这把黄级下品的灵器。
梵小超的脸,终于回复了一点血色,惶恐道:“晚辈刚才用这只手磕了那丫头的脑袋,以为犯了丁天师的天威,所以…”
“磕得好啊,我怪你干嘛。”老者狠瞪了秀秀一眼后,继续板着一张死人脸对梵小超道,“这种满嘴喷粪的粗丫头,你不磕我都想磕,老夫还赞你管教有方呢,咋会怪罪于你?”
“但是!”老者稍稍加重了一点语气道,“你这张嘴,比她也干净不了多少,男儿坦荡天地宽,背后嚼舌败人品啊!我没有教训晚辈的习惯,你自己看着办吧,还不明白吗?嗯?”
“嗤~~~~~~~~~~~~”
谁知老者这一威势十足的“嗯”声,却在陡然中引发了刚才还在猛哭鼻子的秀秀的嗤笑声,老者随意一瞄,暗叫糟糕。
只见不远处一个麻脸的村姑,正在朝秀秀展露她那过份关切的眼神:菁菁这丫头,太沉不住气了,生怕吓坏了自家的宝贝侄女,唉,慈长多败女啊。
菁菁这一冒头,秀秀哪还猜不出眼前老者的身份,见他竟把祖师父的招牌脾气张冠李戴到别人身上,立马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终于开心的笑了起来。
梵小超虽被秀秀莫名其妙的怪笑弄得一脸的莫名其妙,但在天师威逼之下,他哪敢多想,当下就毫不犹豫的抡起一对大巴掌,朝着自己的嘴巴就是一通猛抽。
啪啪啪啪啪啪啪!
它奶奶的,老子当年差点被闷杀的恶气,总算出了个八成了!李凌强憋住那张死人脸,心里在肆无忌惮的得意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天宗二骄,狗屁大骄小骄,还不是被老子当猴一样的耍。
唰~~~~~~~~~~~~~~~~~~~~~~~~~
一道剑光,突然闪耀了整个黄花城的天空,剑锋直指正在闷头大笑的李凌。
妈呀!竟是黄昏楼的小宗师!古怪,宗师怎么敢有胆来刺杀天师?莫非李凌的易容术被人看穿?非也,是秀秀的身份早就被人看穿,他们一进黄花城,就被人家给盯上了。
这个突然中出现的古怪老头,竟自称是李凌的长辈,被李凌连折两大高手的黄昏楼,大恼之下,杀不了本人,就发起蛮来要杀他家的长辈出出气了。
李凌易容的丁一,虽是个骇死人的天师,但这世上见过天师的人,又有几个,何况这个丁天师,还是个最见不得人的杀手教头,更是神秘得稀世罕知。
当然,若真是个天师,随便漏点天威就能把宗师当王八耍,可惜这是个冒牌的假天师,黄昏楼瞎撞中,竟非常意外的撞中了正主,可见冥冥中的气运,当真很难令人捉摸。
“做人莫装逼,装逼被雷劈!得意莫忘形,忘形败人品!”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