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苏醒的消息,没多久就在张家传开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反应不一,有高兴,有担忧。
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大家都不明白二爷为什么对这个原本没有交集的年轻人tebie照顾。
白信杰口若悬河了近一个小时后,忽然想起了正事,没敢再跟虚弱不堪的萧云胡扯历史,赶紧去把张家的家庭医生、也是南京医科大学神经外科专家王忠教授请过来,为萧云作一次全面检查”“。王忠教授五十岁的年纪,面阔耳大,稍微有点地中海,估计张至清对他有tebie交代过,所以他对萧云非常客气,一见面就嘘寒问暖,作检查时也是毕恭毕敬,让萧云那张老脸难得红了一次,毕竟人家是长江中下游最知名的神经外科专家之一。
等望闻问切、仪器听筒等中西结合的方式折腾下来,王忠教授面露喜色地告诉萧云已无大碍。
白信杰舒了口气,这才把悬在心脏的那块石头放下,送王忠教授离开后,就去给张至清报喜。
由于王忠教授临走前把萧云身上的各种治疗仪器都拆了下来,萧云得以解脱,在白信杰的搀扶下,拄着医用拐杖,慢慢挪到了阳台上,凉风一吹,让他不禁有些头晕脑胀身体发凉,好在九品上的底子还在,体内的真气虽弱不禁风,到底还是能维持他正常的生理机能,不至于再次晕倒。
又是大半个月没见着阳光了,秋老虎已然是风烛残年了,阳光并不猛烈,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萧云观察了一下四周,这是一套隐匿于一片幽静山林中的欧式别墅,坐西南、朝东北,可以说是“坐金銮,纳盘龙,镇宝塔,聚宝盆”,是“靠山高硬、前景开阔、位子显赫、广纳财源、永保安康”的一块乐土,从自然地理的角度来看,可算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宝地,置身其中恍如远离了所有的都市尘嚣,宁静幽远的感受令人神驰。
别墅用一块块木板搭接而成,尖尖的屋顶,绛红色的屋顶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建筑的中与西结合得如此和谐,中式的基础韵味与西式的建筑符号和细节取长补短,不但富有审美的愉悦,更重要的是令居住舒适而贴近自然。外部空间布局有中式住宅围合的感觉,整体体现了小而精的优势。
茂密葱茏的竹子沿着小路错落有致地站成两排,翠绿的竹叶则在顶端逐渐合围,形成了一个圆拱形的“屋顶”,大部分的阳光和初秋炙人的热气就这样被隔绝在外了,而无论你走在别墅区的任何地方,却始终都看不清道路前方10米以外的景观,翠绿高大的竹林把整幢别墅隐密在其中,曲折处有通路,通路处又是竹林满眼。
“信杰,这是什么小区?”萧云凭栏远眺,他所在的位置是别墅三楼,还是能望远的。
“新月湖小区,是咱们张家自己的房地产公司古道集团搞的,最贵楼盘。”白信杰自豪道。
“那这里是新港区?”萧云当然听过新月湖小区,这个著名的楼盘不是有钱就能住进来的。
“嗯。”白信杰点点头,然后虚指了指远处,“瞧见没?那边那个人工湖就是新月湖。”
萧云眯着眼随意眺望了一眼新月湖,问道:“你家二爷有没交代过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没有,二爷这段时间一直在处理影视城庆典的刺杀案,太轰动了。”白信杰皱眉道。
“处理成什么样了?”萧云现在呆在这里,简直是聋子与瞎子,外面的消息一概不知。
“呃,我不太懂,听他们说是东厥恐怖分子所为,公安部去x疆抓主谋去了。”白信杰说道。
“这样倒好解释了。”萧云呢喃一句,心里却在揣测张至清掩盖真相背后的用意,为什么呢?
萧云还在苦思冥想中,却被门外的一把女声打乱思绪:“信杰,信杰,在吗?”
“呀,是陈姨!”白信杰听到声音,一个激灵,让萧云在原地站好,赶紧一溜烟去开门。
萧云不清楚白信杰口中的陈姨是何方神圣,回头看过去,只见白信杰带来了一个中年妇女。
“少爷,这是陈姨,平常专门服侍老太君的。”白信杰说的很巧妙,一句话就说明了她地位。
“陈姨好。”萧云嘴角微扬。
“少爷好。”陈姨尽管地位不一般,但对萧云的态度竟然没有半点的傲气,让白信杰很意外。
“您找我有事?”萧云主动问道。
“老太君想见你。”陈姨言简意赅道。
“好。”萧云没想就答应了,不明白张至清的母亲为啥会想见自己,但出于礼貌,还是去。
“少爷,坐轮椅去,您现在身子还弱。”白信杰聪明机灵,这会儿已经把一张轮椅推过来。
萧云也不推辞,坐上轮椅,由着白信杰在后边推着,跟着陈姨坐电梯下楼,去见那位老太君。
一楼的房间装饰与二三楼西方洋气的风格简直是南辕北辙,完全是中式气派,古色盎然,金窗玉槛,香屑布地,帘卷虾须,毯铺鱼獭。屋角还有两只青铜云兽香鼎线条雄奇,一望可知必是大有来历之物。堂中垂一袭竹帘,透过竹帘隐约可见帘后端坐着一位老年妇人,慈眉善目,头发白雪一样的银亮,皱纹像拱起的蚯蚓,爬满了宽宽的额头。此刻正闭着眼睛,跪坐在一个金se的软垫上,右手捻着一串佛珠,动作舒缓平稳,嘴唇微动,念经诵佛。
“老太君,小少爷来了。”陈姨在竹帘外轻声喊了一句。
“让他进来。”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