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赋57第五十七章 美人在怀心弥乱第1页内容如下:
日子风平浪静。
萧云既没有灯红酒绿风花雪月的奢靡生活,也没有竭斯底里殚精竭虑的悲愤狂歌,人生该怎样过还得怎样过,一切都按部就班地演绎着,循序渐进,即使悄然消逝了一个苏家女人,似乎也不能颠覆他的平静世界,太阳绝不会因为某某人而暗淡无光,地球也绝不会因为某某人而停止转动,如果真有这种人,那只是你在电影院银幕上观赏美国科幻大片。
世事纷繁,人却清闲。
萧云除了晨跑时会去到小西湖外,几乎足不出户,静下心来练钢笔字、毛笔字。
这是他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十年如一日,书法天赋谈不上,但勤能补拙倒是真理,一个人若果每天执笔练字,能坚持二十年,即便形成不了自己的独特风格,但书法造诣匪浅,大家圣手不敢妄称,登堂入室却并非空谈。
书法名家汗牛充栋,可萧云却独爱两家,巧合的是,这两家还是君臣二人。钢笔字是临摹宋徽宗的瘦金体,瘦劲、挺拔、纵逸,每一笔撇捺,仿佛都可以看到兰叶的优雅风姿,而毛笔字则是仿效米芾的刷字,体势展拓,笔致浑厚爽劲。
写字,笔墨不必过周,以拙为巧,以空为灵,含不尽之意于字外,境界更见幽远。今天,他只写了八个字就停笔,八个他无论如何也猜不透的字:长弓交错,遮天蔽日。
他右手举着那杆蘸饱了墨汁的毛笔,凝望着这八个米芾字,皱着眉头怔怔出神。
他一直以为,在方正汉字的曲折纵横间,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模糊,乃至淡忘。
可惜总有例外,有一件事情,却像一把无形的枷锁压在心头,让他始终无法释怀。
不是这八个神秘大字,而是母亲在宁州住过的地方。
这座城市太特殊,有着母亲磨灭不了挥之不去的影迹,如果去触碰了这些陈年记忆,会不会带出一些当年的蛛丝马迹,而自己又会不会因此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追根究底,不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誓不罢休呢?
人一旦纠结于某事,将一事无成。
这是他担心的,不过,有些事情该面对的时候,是不能逃避的,练字忘心也徒然。
唉,还是去一趟吧。
他轻轻叹息,放下握了两个小时的狼毫毛笔,揉了揉有些发紧的太阳穴。
天空很蓝,如同一块遥无边际的蓝宝石,让人有种很想扔块大石头敲破它的冲动。
邮电小区的薄雾这时才渐渐散去,四周的景物像一张幻变的图片,由模糊到清晰。
萧云从家里出来,抬头望着纯净得容不下半点杂色的天空,心无旁骛,一片淡静。“这么好的天气,适合放风筝,嗯,跳伞,也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他低声自语道,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吐故纳新,伸了个大懒腰,点起一根烟,七块钱一包的红塔山,泛起一个清净如竹的的微笑,怡然走去。
这些天他一直闷在家里头,考虑着以后的发展出路,把所有的构思设想都罗列在了纸上,并且都做了明显标记,哪些行业投入小回报大或者投入大见效快,哪些行业的风险成本超出期望利益,哪些行业市场繁荣却是泡沫昙花,哪些行业趋于饱和或者潜力无限,都提纲挈领地细细分析了一遍。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他习惯了未雨绸缪,要想事来从容不迫,就要做到有备无患。否则事情来了,临时抱佛脚是来不及的。做一件事情前想好退路,绝不是懦弱胆怯的表现,而是为了将来能迅速从跌倒的地方重新爬起来,东山再起这四个字,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大宅门》里的白家在危机重重之际,如果不是白家二奶奶的高瞻远瞩,运用高度的理财智慧、出色的外交手腕力挽狂澜,白家的百年基业恐怕就要毁于一旦了。
君子宜未雨而绸缪,毋临渴而掘井,这是母亲送给他的一句话。
枭雄赋57第五十七章 美人在怀心弥乱第2页内容如下:
乾隆曾写过一句诗:西径不曾缘地扫,藤门何时为花开。对于没有特殊关系背景的市井小民来说,财富不会像虚伪的政客那样,穿着老人头皮鞋笑盈盈地向你走来,更不会像利欲熏心的二奶情妇,搔首弄姿地*,要想成功,总是要努力做好很多事情的,而知己知彼的战略预备,就是一个成功人士未来帝国大厦的根基。
萧云刚走到邮电小区门口,戏剧性的一幕在措手不及中发生,不禁愣住了,灵魂出窍。
女人,通常与浩瀚大海一样,神秘,刺激,甚至危险,而且常常是深不可测。
街边的一棵高大遮阳的香樟树下,一道倾国倩影静静而立,恰似芙蓉出水。
此时的她少了一分落寞,多了一分妩媚,淡紫色的紧身绒线短衣让她曼妙多姿的身材赫然在目,丰挺的胸部与纤细的腰肢,有着几乎用眼神就能感觉到的惊人弹性,秋水长眸幽远清澈,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臂粉白如雪,一缕阳光轻柔地铺洒在她的脸上,肌肤如婴儿般光润如玉。
她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青丝,蓦然回首,看见了那个熟悉身影,嫣然一笑,百花黯然。
“终于等到你了。”苏楠淡淡的一句,静静看着已经走到身边的萧云,没有久别重逢的悸动,没有按捺不住的喜悦,没有压抑许久的抱怨,语气平淡得就像一泓清水,却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心潮起伏。“等很久了?”萧云没有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