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颗子弹穿脑而过。
就这样,在这个浓雾漫天的诡异夜晚,小妖与赵阿南这两位和胜和唯二的九品强者就此作古。
与此同时,萧云最后一张底牌也打了出来,这张底牌一亮,这场旷古烁今的香港乱该结束了。
新义安。
鲁若愚从没想过,向来都标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新义安,这一次竟然不再作壁上观,而是出动了三万主力,一举攻进了和胜和的地盘。这支生力军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汹涌而来,不管什么都被吸卷进去,尸骨不全。就这样,这场黑社会动乱就形成局:在14k的地盘,14k的主力与和胜和的主力在苦苦相拼,双方都不肯退让半步;在和胜和的地盘,公子党到处煽风点火,新义安的主力则势如破竹。
血腥,残忍,群架,偷袭,暗杀,强夺,放火,以及人命的贱如草芥,成为了今晚的主旋律。
《金圣叹》:黄泉无客店,今夜宿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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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尖沙咀的黄金海岸。
和胜和底下最火的一家夜场酒吧,装修豪华,音响顶级,最关键是,软性毒品供应源源不绝。
今晚的这场世纪之乱似乎与这里绝缘,照样是灯红酒绿夜夜笙歌,浮屠众生们依然醉生梦死。
这间酒吧的胭脂风尘味有点重,那些服务员个个都是燕瘦环肥,衣着暴露,浓妆艳抹,无论走到哪都吸引着每一头牲口的眼球。而在群魔乱舞的人群中,一个满脸绯红一嘴酒气双眼朦胧水雾春意的年轻女人左手拎着一瓶黑啤,右手两根手指夹着一根香烟,就这样步履不太稳地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穿梭。
尽管在吧场里,人挨着人面贴着面的情景俯拾皆是,但谁也不敢趁机去揩这个年轻女人的油。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年轻女人就是这间酒吧的掌控者,和胜和大佬赵阿南的亲妹,赵晓曼。
赵晓曼摇摇晃晃地准备到吧场二层的办公室,那双媚眼对每一个擦身而过的雄性放电,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水性杨花。不过,你别误会,这只是她游戏人生的一部分戏路而已,如果你真当真了,觉着自己踩狗屎运被她看上,而主动过去挑逗,那你就是宋丹丹说的,没事找抽型,轻则被她煽巴掌,重则吃她手下的一顿拳打脚踢,总之苦不堪言。
熟悉赵晓曼的人都知道,她对男人可不是来者不拒,其实挑剔得很,在体育界混熟了,对过于阳刚的肌肉男也没兴趣,感觉跟大猩猩是近亲,一想到和这类人肌肤之亲就浑身鸡皮疙瘩;在娱乐圈见多了脂粉气的男生,但又太斯文太阴柔太娘,对他们没多少好感;在商业界随处可见所谓的**丝精英,闷得一塌糊涂,做个爱也没激情,送上门都不收。
眼光高耸入云的赵晓曼漫不经心地向右边扫了一眼,继续往前走,却忽然停住,再望向右边。
那一桌坐着一个很奇怪的男人,说他奇怪,并不是说他外型,他发型很简单也很干爽,平头,脸庞没有让谁啧啧称叹的鬼斧神工,神情也不离经叛道搞怪出奇,长得虽然不是特别养眼,但却总有飘然出尘的干净感,还有就是一笑起来,比赵晓曼认识的异性多了点看似温顺其实狡黠的刁钻。
之所以说他奇怪,是因为他来酒吧,竟然没点酒,面前只是一杯苏打水,正默默地抽着烟。
“帅哥,一个人坐着,不觉得闷吗?”赵晓曼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来,浮起一抹勾人的媚笑。
那个奇怪男人刚抽完一根烟,看见一个大美人主动投_怀送抱,竟只在烟灰缸掐灭,没动静。
“姐姐陪你坐会儿,聊会儿天好不好?”赵晓曼满嘴酒气道,她对自己的样貌和身材都是相当自信的,私底下常对人说自己要去参选港姐,冠军就没其他人的份,而她的确很时尚,很潮,一身名牌,一头大波浪卷发,一双妖媚欲滴的大眼睛,一抹娇艳烈火红唇,哪个男人见了不怦然心动?
“我可没钱给。”那个奇怪男人摊了摊手道。
“呵呵,你可真有趣,在这个地方,向来只是我给钱男人,从来没男人敢给钱我。”赵晓曼捂嘴而笑,她喝了口酒,将酒瓶胡乱一丢,不远处的一名服务员非常忌惮这个没酒品的时尚女人,快速跑过来,安静地捡起酒瓶没敢说话,然后走开。赵晓曼慵懒地朝天喷了口烟,说道,“来酒吧,不喝酒,好像不合常理吧?你要没钱,姐请你喝一杯。”
“我听说,泡酒吧的男人是找刺激的,而女人,多半是受过刺激,是吗?”奇怪男人笑问道。
“你跟姐姐上去二层,我就告诉你,我是不是受过刺激。”赵晓曼凑到奇怪男人的耳边,热气直接喷在他耳朵上,弄得他有点痒痒的感觉,赵晓曼笑得更糜烂了一些,得寸进尺地伸出涂满猩红指甲油的玉手,在他那张干净的脸上摸了一把,媚眼如丝笑道,“这张脸,不知蛊惑了多少女人啊,不知道姐姐今晚有没有这个荣幸呢?”
奇怪男人不露痕迹地瞥了眼这个疯癫骚媚女人,点燃了第二根烟,笑道:“你能出多少钱?”
“这个场子我话事,你以后来统统免费,只要你让姐姐舒服。”赵晓曼说了句极端荤馅言语。
奇怪男人笑容愈发玩味,轻描淡写挡开她在胸口揩油的手,轻声道:“这个价钱太低了。”
赵晓曼皱皱眉头,没来得及跟他扯皮,就听见尖叫声四起,那些还在舞池中央嗑着药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