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匆忙之中脚下一顿,身子硬生生侧开一点,让开他的刀锋,然后用力捏住他的手腕,往回一撇,这人收不住势,我顺势借力加力捏住他的手腕,一刀捅进了他自己的小腹里,然后飞快的转到他身后,拔出长刀,这人小腹之中鲜血喷洒而出,缓缓倒地,赵平也步步后退,一双眼睛满是歇斯底里的杀气,瞪着面前的这些人。
对方一共是十五个人,其中有四个已经被赵平放倒,尤其是那个肩膀上被他一刀插下去的,已经躺在地上身子不停的抽搐,眼看就不活了。不远处的两条哈士奇也在跟五个人的打斗中渐渐处于下风,身中多刀,血流不止,再加上它们本身不属于攻击类的犬,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
这真是一场惨不忍睹的血战。
赵平此刻依然高昂着头,像一个不屈的战士,尽管背后的刀伤血肉模糊,痛得钻心,脸上也已经因为痛苦而扭曲,可身子却挺直如标枪,身上鲜血染红了衣襟,张狂的看着面前几个人,势若疯虎,双目赤红,再也看不出一点国家公务员的温文尔雅,挺刀叫道:“来啊!来啊!”
剩下的几个人微微犹豫了一下,就在这时候,从外面竟然有两辆面包车飞驰而来,车门拉开从里面又跳下十来个壮汉,人人手里都提着开山刀,朝赵平猛扑而来,看来对方是不致他死地誓不罢休。面前的几个家伙见到有援军,立刻胆壮,又挺刀杀来。赵平当面看准了一个人,上去就横刀架住他地一个立劈,然后一脚揣在他胯下,左边一刀扎了过来,他却偏偏不躲,反而迎着上去!
刀锋几乎是贴着赵平的肩胛骨切了进去,鲜血如红缎一般的喷了出来!就在那个打手的刀砍中赵平肩膀的时候,他已经反手一刀从他的脖子上划了过去,鲜血喷在赵平的脸上,赵平顿时眼前一片血红!那人丢了刀捂着脖子缓缓软了下去。赵平立刻退后,喘息如牛,肩膀上那人的刀还卡在他的肩胛骨上,他咬牙反手拔了下来,拿在左手,双手持刀,无畏无惧地看着面前的这帮人,仿佛一条狼一般地瞪着他们。
他们似乎有些呆了,仿佛没有想到赵平一个人居然还这么硬,一口气杀了好几个人。
“他就一个人!怕什么!”其中一个叫了一声,那帮人飞快地把他围了起来,困兽犹斗。
“做了他,朱爷说赏20万!”第二人高喊了一声。
赵平眼睛立刻盯住了这个家伙,然后猛然朝着他扑了过去,这人立刻往后躲闪,可惜赵平速度却比他快,整个人撞进了他的怀里,然后一刀朝胸扎了下去,这人口中立刻喷出血沬。赵平刚拔出刀还没回身,就感觉右臂猛地一疼,右边一刀砍在了他的手臂上,他右手一软,刀跌落在地上。
赵平咬牙原地一个转身,借着转身的势头左手的刀子劈了过去。
对方的刀子刚往回收,被赵平一刀砍在手臂上,就听见他惨叫一声,一条断臂冲天飞了起来,他抱着断臂坐在地上,惨嚎起来。而看似勇不可挡的赵平也不好过,后面一人一刀撩中了他的后背,他险些眼前一黑倒下去,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全身的力气飞快地流失,大量的失血让他身体里的热气一点点地散发掉了,手里的刀似乎都有些拿不稳了。左右招架了两下,他身上再添新伤口,尤其是一个被他砍倒的家伙,倒地之后居然一刀划在他的大腿上,他当场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赵平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发出了歇斯底里地一声怒吼。
“我们是朱八方朱爷的人,接到任务今晚务必要送你上路。”带头的那人咧嘴一笑道。
“朱八方?同袍会的朱八方?我往日跟他无仇,近日跟他无冤,为什么?!”赵平不甘心道。
“因为你是公子党的人。”带头的那人淡淡道,一挥手,身后的小弟齐齐挥刀冲了过去。
公子党在北_京城隐藏得很深的一枚重要钉子赵平终于永远倒在了血泊之中,死不瞑目。
惨不忍睹。
这只是朱八方拔掉公子党在北_京所有钉子的一个缩影,在这个漫长而阴冷的夜晚,一连串的死者名单如雪片般纷至沓来:北_京市新闻出版局党组成员、副局长孙瑛在四环的小武基桥附近发生车祸,当场身亡;中央电视台新闻节目中心党总支专职副书记李立刚在沃尔玛购物广场地下停车场遭不明人士袭击,身中十二刀气绝;新华社《瞭望》周刊著名记者黄芝兰在家中因煤气中毒,送院后停止呼吸;北_京中关村开发建设股份有限公司高级副总裁陈思邈在车公庄附近的一个洗浴中心溺水不治;北_京最大黑社会组织同袍会的通_州区头目杨三表裸死在情妇床上……
太疯狂了。
凌晨两点。
玉泉山,九号楼。
身体虚弱的萧云还没休息,正躺在床上翻阅着一沓资料,神情平静,看不清他的喜怒哀乐。
“这样丧心病狂的杀戮,朱家难道就一点没想过后果吗?”一处头目肖遥铁青着一张脸道。
“大公子,动,还是不动?”四处黑骑的一员超级猛将,九品高手苍鹰站在床前,冷声问道。
“王筝,这些人都是你辛苦经营多年,才建起来的钉子,你怎么看?”萧云偏过头,轻问道。
王筝坐在窗边的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