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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倒是可以无忧无虑地潇洒快活去了,但湖心岛那些人却仍在提心吊胆,未弄清发生何事。
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纳兰笙所住的那间古屋被打碎玻璃之后,马王爷怕惊扰到其他的住客,就不敢过于声张,只派了二十个人在屋里屋外找原因,全程不能发出半点声音。那二十个人本着掘地三尺盗坟墓的精神,仔细搜寻着。十多分钟后,一个人从屋里跑出来向马王爷汇报,在桌子底下找到了一颗圆润光滑的小石子。
马王爷拿在手里,真后怕,如果是子弹,那自己就该完了。
“老马。”纳兰笙轻声喊道,他面相庄肃,五官端正,看上去便知道性情沉稳,不苟言笑。
“哎,纳兰委员,您说。”马地藏恭敬道,十多年的圆滑生活,早令他褪去了军人的作风。
“亏你还吹嘘你这里是最安全的私人会所,瞧见没?石头砸窗户的事儿都发生了。”纳兰笙冷笑道,似乎很生气,手掌放在大衣口袋里微微用力,青筋隐现,半晌后,却是压抑住了自己的怒气。毕竟这里还是为他提供了一个极其隐秘的偷情场所,而马王爷这个人对他也算是惟命是从。
“真的非常抱歉。”马地藏的脸上写满了愧疚。
“这种事情,我不想发生第二次,你明白吗?”纳兰笙最终没有深究,只冷冷地看着马王爷。
“明白明白,以后我会加派几个人在湖心岛周围守护,绝不会打扰到您的。”马地藏赶紧道。
“嗯。”纳兰笙很满意,抬头望天道,“今晚被这么一弄,啥心情都没有了,真是扫兴啊。”
“那要不我再给您安排安排?”马地藏趋炎附势道,在历历寒风中,他的头发愈加显得稀疏。
“算了,太晚了,我也该回去了,你让小梦今晚就在这屋睡吧。”纳兰笙指了指屋里头。
“好嘞。”马地藏爽快答应道,没被这位大人物骂个狗血淋头,他在心里觉得非常庆幸。
“小谢。”纳兰笙回头喊了一声自己的秘书。
“哎。”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青年赶紧拎着公文包跑过来。
“纳兰委员,我送送您。”马地藏这种谦卑态度很让人舒服,即便再大的火也发不起来。
“不用送了,你就在这呆着吧。”被打扰了兴致的纳兰笙不愿多逗留,带着秘书就离开了。
等这号大人物一走,马地藏无需再装孙子,腰杆立马就挺直了,背着手,来回踱着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问题,眼光始终冷峻如刀。他这样走法,还算运动着,有热量的产生,不至于感觉到冷风刺骨,可他后边那帮人就不行了,老大不走,谁也不敢动窝,就这么站着吧,那些冷空气就像锥子一样扎着皮肤,很难受。
同袍会二号人物麦城墙就有点受不了了,向深得马王爷信任的梁莉莉使了个眼色。
梁莉莉心领神会,搓着那双柔手,轻声道:“那个,王爷,小梦她还在屋里呢,您看……”
“刚才纳兰委员不是说了吗?让她在屋里睡一晚,明天再派人送她回去。”马地藏轻声道。
“那你觉得这打碎玻璃的事儿,是谁干的?”梁莉莉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窗户,轻声问道。
“除了萧公子,我还想不出有谁这么无聊砸窗户玩。”马地藏唇角微翘,一个笑容缓缓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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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的萧云并不清楚自己的行踪已然暴露,此刻,他正沉浸在暧昧的氛围中。
当他推开那间临湖古屋大门的时候,室内迎面而来一片温暖,让人硬生生地感觉到大地回春一般,一角的木几上搁着盆假花,花瓣全由南丝所绣,精美异常。随后,阵阵腻香就扑鼻而入,萧云皱了皱眉头,定睛看去,一个琉球尤物正羞羞答答坐在椅子上,流动的眼睛,软润的颔颊,玉葱似的鼻,柳叶似的眉,桃绽似的唇,见到萧云的突然闯入,怔了一下,随即就迅速起身,微微一福。
果然是日本娘们,够温顺。
萧云心里想着,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然后脱下外套,那日本娘们赶紧手脚利落地接了过去。
“啊呢啊噻呦。”萧云说了句外国话,真诚地打了一个招呼。
那日本娘们不领情,一愣,随即捂着嘴轻笑而起,并且一发不可收拾,直到笑出了泪花。
“呐呢?”萧云摸了摸鼻子,用日语问她为什么笑。
“老板,‘啊呢啊噻呦’是韩语,日语应该是‘恐你期挖’。”日本娘们竟然讲一口流利中文。
萧云老脸一红,挠头笑了笑,坐到了一旁类似龙床的软榻之上,问道:“你是日本人?”
“是。”日本娘们恭顺道,一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看上去非常顺眼。
“那你的国语为什么讲得这么好?”萧云伸直了腿坐着,好奇问道。
“因为我是留学生,主修汉语的。”日本娘们温婉道。
“那敢情好。”萧云赞了一个,心里头直感慨这里的小姐素质真高啊,连留学生也有,牛逼。
“谢谢老板夸奖。”日本娘们轻轻一笑,然后去给萧云沏了一杯上等普洱茶,还端了几盘北京冬天难得一见的时鲜果子,这才羞涩地半跪着爬上软榻,一双柔夷轻轻搭上了萧云的双肩,轻重如意地缓缓捏着,鼻子凑到萧云的耳垂处,有意无意地喷着热腾腾的鼻息,挑逗意味不言而喻。
但萧云不为所动,依然保持着冷静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