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和许子衿在学校门口耐心等候着,见老王头很忙,就没过去打扰,只远远打了个招呼。
“我昨天跟小宝聊电话,听他说庞月明好像又有动作了。”许子衿冷得不断往小手哈着热气。
“嗯,据说去北京请动了大人物。”萧云见她冻成那样,直接用自己的手将她的两只手包住。
许子衿脸色微红,由他握着,垂下眸子道:“你有什么打算?”
“暂时按兵不动,等一个人给我带回来了消息之后,再做打算。”萧云轻声道。
“嗯。”许子衿果然比一般的女人都要聪明,并没有询问具体内容,只简单应了一句。
这时,从学校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童音:“衿姐姐!”
许子衿一惊,咳嗽了一声,萧小七赶紧松开手,转过身去,笑眯眯地看着蔡徽羽一路跑来。
“哟,小丫头几天不见,长个了。”萧云没话找话道,打量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小女孩。
“你家管几个月叫‘几天’的吗?”蔡徽羽冷声道,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客套话。
“呃……”萧云尴尬地摸着鼻子,哂笑一声,解释道,“这几个月太忙了,抽不出时间。”
“今天就不忙了?”蔡徽羽仰头直视着他。
“今天……稍微闲那么一点点。”萧云举步维艰道。
“萧云,你知道如果你是我爸爸,我会有什么想法吗?”蔡徽羽老成持重地问道。
“啥?”萧云期待道。
“我想成为一个孤儿。”蔡徽羽煞有介事道。
“……”萧云哭笑不得,只能恨恨地摸着自己的鼻子。
而许子衿则被逗乐了,倾城一笑。
“我饿了。”蔡徽羽淡淡一句,然后将羽绒服的帽头戴上,牵起许子衿的手,就往前走。
“你想吃什么呀?”萧云赶上去问道。
“川菜。”蔡徽羽面无表情道,似乎在对萧云几个月不来看她表示无声地抗议。
“好嘞,那咱川菜走起!”萧云嚷嚷道,惹来一片奇异的目光。
蔡徽羽嘴角抽搐了几下,对这个插科打诨的混混很无语。
还没等三人走出巷口,萧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在悠长小巷内显得刺耳吵杂。
他向一大一小表示歉意之后,拿出手机,本来想卡掉的,可一瞧来电号码,却突然兴奋起来。
“你回来了?”萧云走开几步,不让她俩听见,说话的声音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
“回来了。”对方却很平静。
“结果怎么样?”萧云连忙问道。
“跟你想的一样。”对方回答道。
萧云大笑了一声,然后问道:“你现在在哪?”
“在家。”对方轻声道。
“你准备几个菜,我拿瓶茅台过去,马上到。”萧云喜不自胜道。
可等他一挂电话,那一大一小正盯着他看,他才意识到不对,摸鼻道:“我先去你们那。”
“不用了,你忙你的去吧,我跟小羽去就行了。”许子衿善解人意道。
“没事,先跟你们吃,那边我可以晚点过去。”萧云微笑道。
“别装了,知道你有事要忙,赶紧走吧。”蔡徽羽冷声道。
“那行,小羽啊,这一顿你先记着,以后再来补,十顿。”萧云没再坚持,急匆匆地跑了。
脚步声渐远,小巷恢复幽静。
蔡徽羽静静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然后抬头,问道:“你说,那边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许子衿平静道,也在凝望着他消失的地方。
“你知道是谁?”蔡徽羽不禁皱起了眉头。
“苏墨砚。”许子衿不假思索道。
“你怎么知道?”蔡徽羽愈发吃惊了。
许子衿慢慢收回视线,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羽绒服帽头,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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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渐渐深沉,睡眠把它的斗篷覆盖在了大地的脸上,大街上冷冷清清的。
在拱月区一个并不太知名的普通小区里,居民们大部分都进入了梦乡,而五栋601还亮着灯。
由于屋里有暖气,刚刚经历一番巫山**的庞月明未着寸缕,就裸着坐在床上,抽着事后烟。
一个跟他年纪一样大、可保养得却像是三十多岁模样的御姐正懒洋洋地躺在他身后,刚才那一次极为满足的**,使她脸上的红润仍未消褪,迷离着双眼。她叫韩成英,是第一人民医院的一名普通医生,跟庞月明是初中同学,也是他的现任情人。当年,她可是镇里远近闻名的大美人,父亲又是供销社的负责人,追她的人一抓一大把,而庞月明也是其中一份子,但他只是一个从农村来的娃子,长得又不帅,家里又穷,韩成英压根就没拿正眼瞧过他,两个天壤之别的人情理之中地没有走到一起。
不过,勤奋人总有出头日。
庞月明通过自身的不懈努力,一步步爬到了今天的高位,成为了宁州权赫彪炳的政治人物,身边围满了阿谀奉承的各路人马。反观韩成英这边却是门庭冷落,当年炙手可热的景象一去不复返,而她也早就贵为人妇了,丈夫是宁州三中的教导主任,女儿在念高三,小日子过得不咸不淡,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几年前,当庞月明带着宁州副市长的显赫身份出现在韩成英面前时,不费周折,她就沦陷了。
这房子,是开发商送给庞月明的,庞月明就专门用来跟韩成英幽会,密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