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蔷知道,他出手大方是有原因的,这家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
这家伙,小眼睛转的骨碌碌的。
方傲白对张永亮说:“大伯,你太客气了,孩子这么小,不敢给钱,会惯坏他们的。”说着,把钱还给了张永亮。
他知道这个大伯的人品,所以不想和他有过多的交集。
张永亮脸色一变的说:“你们瞧不起我这个农村人是不?”
张晓蔷说:“不是的,你误会了。你只要对我爷我奶好的就行。”
两个孩子不管大人间的事情,还是高高兴兴的在院子里的架子车上玩着。
由两个舅舅一前一后护着。
王亚如也在一边看着。
多幸福的孩子。
这时,葛艳来了,她说家里的饭做好了,让大家过去吃饭。
张老实摆手说是不过去了,他是不好意思和蔷女子坐在一起吃饭。
想起以前对待人家这个孙女的事情,他有些没有脸。
张永昌招呼着一家子回去了。
路上,夕阳很美丽。
张晓蔷和方傲白并排走着,向王亚如介绍着村子里的一物一景。
路过那口老井台时,看着上面的青石都发亮的样子,张晓蔷笑着想起了以前担水的情景。
大槐树下,还是有几个老人在聊着天,说着家长里短,谁家的大小子一月挣多少,谁家的闺女嫁到城里了什么的。都是一些老态龙钟的人,几乎看不到年轻的人。
放羊的陈老倌儿赶着羊群回来了,鞭子扬着,嘴里骂着羊。
这个曾经也是村里众多人羡慕的对象,因为女子嫁的好,在村里出名了好久。
不过,看现在的样子,不像以前那样的风光了。
他看见了张永昌,就过来了说:“老四,你现在是名人了,我也想种点果树,你给指导一下。”
张永昌发了一支烟给他说:“叔,这个没问题,你一个人能忙的过来吗?”
陈老倌儿说:“你有所不知,我打算把儿子叫回来,家里和土地都荒废了,可惜。咱祖上都是种地的,以前听刘秀才说过咱村的土地里埋金子呢。”
呵呵呵,这是一句玩笑话。
刘秀才当年是说过,土地经营的好,不去盲目的随从,要根据村子里土壤的情况,选择一些经济作物才行。
张永昌看着对面的土地,草长的好高。
他说:“叔,行!”
陈老倌儿继续赶着他羊走了。
大槐树下没有停多久,只是寒暄了几句。
老年人都对张永昌树起了大拇指,这木讷的汉子,现在是几个村里的名人。
而且,女儿、儿子全在城里,尤其是女儿现在是有钱人,上了报纸。
回到家里,院中的石桌擦的很干净。
葛艳让大家坐下,她从厨房里拿出准备好的菜。
几个凉拌的农家菜,还有四个炒的热菜。
闻着味道,都有想吃的冲动。
大米饭也端了上来。
王亚如带头尝了几下,赞不决口的说:“真是好吃,比大饭店做的好吃多了。”
葛艳说:“亲家,你是大地方来的,什么都见过,我们这里,只有这些可以招待你们了,别见怪啊。”
张扬和张晨都开始吃了起来。
小家怡终于肯吃饭了,她高兴的吃着米饭和红烧肉,并且说:“好吃,真好吃。”
张晓蔷说:“来,再吃点豆芽,这是你外婆自家发的豆芽。”
给她嘴里喂了几口,她高兴的吃了起来。
家鑫不太挑食,吃了小半碗的米饭。
中午的饭大家都没有吃多少,这会还是饿了。
吃的差不多时,葛艳端出了一盘糖拌西红柿,这是张晨当年最喜欢吃的。
看到这熟悉的菜时,张扬和张晨眼睛都湿润了。
小时候,这个菜可是多么奢侈的啊。
因为是白糖调的,只是给两个小孩子喝了一点汁子,没有让多吃。
几个大人到是吃了,就当是餐后甜点了。
张永昌问自己的女儿说:“蔷女子,晚上你们咋住,咱自己人都好说,关键是亲家第一次来这,家里条件简陋。”
方傲白说:“爸爸,我们住镇子上吧,反正有车,半小时就到了。”
葛艳说:“这样也好。”
张晨说:“我要和妈妈住。”
张扬问道:“爸爸,咱地里果树谁在看着?”
张永昌笑了说:“我让村里的老陈头看着,一个月给十块钱,咱家的大黄和小黑都在那里陪着。”
张晨提出来要去地里看看。
这会的时间,刚刚好。
天色才是傍晚。
王亚如也想去走走。
就这样,一大家子去了果树地里。
远远的望去,长势非常好的苹果树像一排排等待检阅的士兵。
这个都是张晓蔷当年引进回来的品种。
去年早熟挂果的,今年挂的更多了。
今年挂果的真是枝繁叶茂的。
现在还没有到果子成熟的季节,看果子的太小样子,不愧是好品种。
张扬对两个小外甥介绍着说:“这就是你们最爱吃的苹果,等你们的外公今年开园了,让他寄几大箱,让你们两个吃个够。”
家鑫说:“那我现在想吃行不?”
张晓蔷说:“当然不行。”
大黄和小黑虽然看见陌生人叫了几下子,可是他们还是乖乖的蹲在那里,看着远方来的客人。
对于张扬和张晨,它们闻了几下子,然后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