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张永欣也真会想,太会算计了,不愧是老张家的人。
在当地农村,一个家里如果有儿子在的话,当女子的是不是能争家产的,而且不允许招上门女婿,即使你这样做了,户口这一关也过不去。
张永欣仗着在家里头得宠惯了,她根本没把几个哥哥放在眼里头。
在村里现在是会计,手里有些权利,只要她说通张老实两口子,老大这边是没什么问题的。
今天晚上她的胃口有些大了,竟然打起了屋里的房产主意。原本,她离婚了,大家还是有一点同情的,小事都让着她。
平时她住厂里的集体宿舍,自家里盖好房子以后,她就回家,缠着她妈,硬是要了一间屋子。虽然一个月回不来几天,可是屋子却霸占着一间。
大家心里头都不美气,想着这女子始终要再嫁出去的,就都没有说太多的话。各家的小伙子都小着,大家还没有分成小家。
一年多了,她看样子是嫁不出去了,才想出这么一招来。
周葱香听到女子这么一说,她似乎也同意这样的处理办法。只不过,儿子、儿媳妇、孙子这里边不好交待。
张老实挥了挥手。让都回去睡觉去吧。
这咋睡的着呢。对于两个儿子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好不容易将老三挤出这个家了,又半路杀出个幺女子。这一大家子,事咋这么多的。
张永安在这屋里有个不大的屋子,不过他早已看透这个家里的人,走出这个家,才可以过上理想的生活,在外面哪怕是苦点是累点,都无所谓。
他回到自己的屋子,想着新媳妇的样子,甜甜的睡了过去了。
张永昌反正是下定决心了。安顿着儿子睡觉,给掖好了被角。
张扬说:“爸爸,你今天说的话很男人。”
张晨说:“爸爸,你和葛老师结婚后。明年我回来是不是就在葛老师家过年了?”
张永昌头靠着炕边的箱子,脸上傻笑着说:“是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人过年,不管他别人家。”
……
大年初二了!
老张家的老大老二各自和媳妇带着孩子去拜年了。
早上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不愿意动手去做。
周葱香无奈的挽起袖子,骂骂咧咧的走了厨房,摔打着在做饭了。
家里只有老三父子三人、老四、幺女子、加上老两口了。
周葱香把包子热了一些,烧了一些菜汤,这就是一顿饭了。这老太太年轻时做饭可是一把好手,这不上了年纪了,家里一直有老大媳妇掌厨着,她也就再没管过。
对于欧春花掌厨,这家伙人表面上看起来不灵光。可是内心里的私心很重。
厨房里的一切开销,都从婆婆那里领钱,她就借此贪污一些,几毛的几分的都有。
早上的饭就这样简单的解决了。
老李家,李香兰回来了。邋遢的不成样了,一辆破三轮车拉着丈夫、大宝小宝。
李傲白上前就问:“姐,不是让你们去砖窑做工了吗?”
李香兰开始抹眼泪,不知道是真眼泪还是假眼泪,她说:“那里的活不是人干的。赖的都病了。”
李大彪哎了一声,把两个外孙从车子上抱了下来。
李香兰的丈夫。背驮的更厉害了,像一个虾米。手一直蜷缩在袖筒里,还咳嗽的不停。
张晓蔷看了一眼这个男人,他面色晦暗。肯定是得了什么大病。
一家四口进了屋子。
奶奶看见这两小重孙,疼的不行了。
娃的手脚冰凉,奶奶赶快让娃坐在炕上。
她对李香兰说:“你也不小了,咋把日子过成这样子了?你看你,这一年来你都弄的些啥?”
奶奶的语气很重,怒其不幸。恨其不争的样子。
李香兰又开始哭了。
李大彪冲着就是一顿脾气。
沈翠花原先还是挺宠着这女子的,从去年到今年,她开始讨厌,嫌弃这个女子给她丢尽了脸面。
李香兰的丈夫有气无力的说着:“都怪我,是我不好,我的病。。。。。。”
看着这样子,恐怕这病不太好,不知道可以活多久了。
张晓蔷调动了小白,让它赶快想办法。
李傲白说:“你这都是自找的,为什么就不能好好挣钱?”
李香香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就说:“你看你把日子都过成啥了,还好意思回来,不嫌丢人。”
刘大伟喝斥了一下说:“香,她是你的亲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张晓蔷的耳朵开始了痒痒,小白在耳朵里说:“这家伙得的是肺结核,得赶紧对症治,药我已经兑换好了,在你的口袋里。”
张晓蔷对大家说:“我去做饭,你们先在屋里暖和着。”
她来到了厨房里,哨子是炒好的,光烧上一锅哨子汤就行了。
哨子汤好了,放在炉子上热着。
然后就开始下面条了。
这时,李傲白进来了,他给帮忙将煮好的面全面浇了哨子端到屋里。
张晓蔷亲自为李香兰的丈夫调好一碗哨子面,她最后将面端了过去。
她说:“姐夫,你吃这碗,你身体不好,这里面的味道我调的轻。”
这个男人双手接住了面条,有些拿不住的感觉。
他咳嗽的肺都快出来了。
他好不容易夹起一筷子到嘴里,然后又喝了一口汤说:“这面做的真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面。”
李傲白说:“我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