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雯问道:“萧大师,测一下,看我爸去哪了。”
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萧琼轻松地一挥手,说道:“他去会朋友了。走,我送你们回学校。”
“去你的。你以为北京是你家乡?还送我们?老北京在这呢。”李梓雯指指洪琪,笑道:“我们自己回去,你好好休息会吧。”
洪琪也轻柔地说道:“萧大哥,今天你有点累,还是在宾馆好好休息吧。我们自己走了。”
两女孩子手挽手,兴冲冲地向萧琼挥手告别。走出十几米,李梓雯回过头来,时髦地给了萧琼一个飞吻,嚷嚷道:“过几天就放寒假了,到时候我约你出来喝茶。”
食在广州。“喝茶”是广州一种独特的饮食文化,不仅仅是喝茶,还有粥、粉、面、糕点、菜肴等等,有吃有喝,边喝边聊。空闲之人可以泡上一整天。那种悠闲,不是萧琼这种人可以享受的。
李光良一定是去医院看望余宏的老母亲了。昨天测出的结果是今晚亥时仙逝。大概余家老老少少都在忙着为老人“送终”。
在宾馆附近找个小摊,胡乱填饱肚子,一看时间,却已经是下午两点半。真笨,不知道留下两美女一起吃中饭?还有那个洪琪,在她家忙了大半天,不仅没饭吃,连客气话也很少。大家庭就是不一样。
正在萧琼郁闷得要死的时候,洪伯伯亲自打电话过来,表示感谢。也许他已经从办公室回到家,心里明白萧琼所做的一切,却并不捅破。既然洪琪已经说过要搬家,萧琼也不想多说。像治病一样,关键是要看“疗效”。如果三年以内,洪伯伯一家人宅平安。萧琼就算赢了。
萧琼闷头闷脑地睡了一觉,醒来已是深夜十点半,亥时!正是卦中显示余家老太仙逝的时间。李光良还没有回来,手机也在关机中,萧琼干脆直接打电话给余宏。接电话的却是李光良。
一半是生意,一半是人情。做人原来如此之难!
李光良以最亲密的朋友身份出现在余家老少身边,等于是余老太的半个儿子,这份感情一定会感动神灵的。萧琼暗忖,那个合作没问题了。听声音,李光良也是疲惫之极,他交待萧琼注意休息,明天随余总一起去天目山堪察阴宅风水。
第二天上午八点三十五分,李光良和余宏已经在宾馆门口等待。这两位亿万富豪毕竟都已五十开外,岁月不饶人。精力大不如年轻人旺盛。眼圈里留下了深深的熬夜痕迹。
天目山是余宏的老家。老母仙逝,魂归故里。萧琼作为李光良的顾问,稀里糊涂地当了回余宏的御用,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爽。
虽然余宏没有用语言表扬萧琼的超能力,实际行动已证明了一切。这回,陈俊夫作为余总的贴身保镖兼秘书,主动坐到后排,而是把副驾驶室留给了萧琼。萧琼一坐上车,后面就传来余宏满怀歉疚、疲惫至极的声音:“萧大师,辛苦你了。”
萧琼回头一看,发现亲爱的余总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头上的白发增多,满脸倦容。心里暗自吃惊。喜、怒、哀、思、悲、恐、惊,谁没有个七情六欲?因丧母引起的悲伤,催老了风华正茂的余总。
“谢谢余总信任,能为您服务是我萧某人的荣幸。”
汽车在高速公路飞驶。车内却是十分沉闷,也可以说是死寂。除了呼吸,听不到其他什么声音。萧琼只好闭目养神,好在出门带罗盘已成习惯,不然这场意外的“考试”,还真有些不方便。
日落时分,众人到达天目山脚下。前方已经没有路。余总要回家的消息,早就通过无线电波传到家乡,远远的,看见一位领导模样的人物站在村口迎接。旁边停着一辆崭新的三凌吉普车。
看见余宏的车出现,那人连忙迎了上来。双方热情地握手致意,但脸上似乎都笼罩着悲伤的气息,气氛略显压抑。余洪文介绍道:“这位是我堂弟,余斌,余镇长”
余斌驾驶着三凌吉普在前面引领,汽车拐进一条机耕道——不一会,停泊在一座农家小院。随着院门吱的一声,从里面闯出一条德国牧羊犬,凶猛地向萧琼直扑过来!
余斌对这一突发事件猝不及防,大声喝道:“黑虎——!”
可是,这条高大、结实、凶猛的牧羊犬已对萧琼形成了攻击之势。两只前脚窜到萧琼双肩的高度,张开血盆大口对准萧琼颈脖处咬来!
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啊——!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连陈俊夫也愣住了。只见萧琼面不改色,从容一个闪身,避开牧羊犬的前爪,然后轻松跳起,上下其手,掐住牧羊犬的脖子,把牧羊犬凭空提了起来。牧羊犬被勒住脖子,后腿离地,瞬间失去反抗力。萧琼的双手使出了十二分力气,双手像钢索似的,任凭牧羊犬如何挣扎,都别想脱身。这样下去,绝对可以把它活活勒死!
余斌见状,先惊后恐。愣了一会,连忙从萧琼手里抱过牧羊犬,把它从鬼门关里救了出去。但见那条凶猛的看家狗,经萧琼一折腾,竟然坐在地上不停地呜咽,好似很委屈的样子。
余斌骂道:“该死的畜生,连客人也敢咬!”
众人都很明白,今日要是换上别人,不死也残。而萧琼,赤手空拳,毫无悬念地制服了世界著名犬类,更是让人刮目相看。
余宏内心的丧母之悲,被眼前的突发事件冲淡少许,不由感叹道:“李兄,这位萧大师真乃奇才也。”
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