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荡荡的房门,铁予良久才回过神来,耸了耸肩瘪了瘪嘴,自嘲一笑:“我才不会去嘞,丧失那么坏,我又不喜欢他,他爱跟谁约会就跟谁约会去,反正没有你涂安安,还有泥安安,粑粑安安,劳资管得过来么?”
同手同脚的走向房门,然后花了毕生的力气关好,小小的身子依着房门的背面,漂亮的大眼睛愣愣的盯着天花板五分钟,这才心事沉沉的忙自己的事去了。
晚饭是覃祖儿给她打回来的,覃祖儿快要笑死了:“小予小予小予!”
铁予有心事,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句:“干啥?”
覃祖儿捂着嘴偷笑:“刚才去食堂吃完饭,我找机会踩了韩校官一脚,哈哈,报仇雪恨了!”
“哦。”
铁予继续用叉子捅着白米饭,一颗西兰花被她翻来覆去戳了好几下。
覃祖儿很高兴,甩了甩长长的直发:“还有哦,这部队里的战士真好玩,吃饭前都要唱军歌,泥煤的坑爹,我也跟着唱了,不唱没得吃!”
“哦。”
铁予满脑子丧失和涂安安的约会,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覃祖儿自顾自的八卦:“今天晚饭,整个翼风之窠就缺了两个人,一个是零号首长,一个就是你。霍校官问起你了,我说你肚子疼,就敷衍过去了。”
“哦。”
这回覃祖儿终于发现了铁予的异样,刚要摸她额头看有没有发烧,门口有人敲门。
“铁予同志在么?”
覃祖儿和铁予一愣,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小战士。
小战士手里拎着一塑料袋药品,一见漂亮的女兵就脸红,声音沙沙的,显然变声期变失败了。
“谁是铁予?”
铁予上前一步,小战士马上将一袋子药品塞到了她手里:“给你的!”
铁予吃了一惊,低头一翻,是管肚子疼的药,还有一些涂抹在脚上的药膏和白纱布,小嘴巴撅了起来:“同志,谁给的?”
小战士一立正,神色严肃极了:“首长不让说!”
话落,他一身正气的下楼走了。
首长不让说?
铁予和覃祖儿对视一眼,狐疑又吃惊。
“小予,真有你的,我们帅气又神秘的少将大人竟然遣人给你送药,你看看你看看,一刻钟前我刚在食堂撒谎说你肚子疼,这药马上就送来了,啧啧,咋就没人关心我呢?”
铁予白了她一眼:“瞎说什么呢?翼风之窠又不止他一个首长。”
楚凉城官儿最大,是零号首长。
一号首长是住在北京很少过来的傅松书老将军;二号首长是蓝彪大校,据说又是一个蓝眸的妖孽帅哥。
话是这么说,心底还是了然的,必是丧失给的无疑了,心底泛起了丝丝的微甜。
她当着覃祖儿的面,乐呵呵的哼着小曲儿取出药膏又把脚上的溃pò_chù涂抹了一遍,然后又小心的收好了用不着的治肚子疼的药。
覃祖儿白了她一眼,扯了扯唇角,然后躺在床上玩手机。
过了一会儿,她竟然听到了勺子碰盆儿的叮叮当当声,移开杂志一看,铁予已经把满满一盆子饭吃了个底朝天!
我操!
覃祖儿吓了一跳:“小予,你没事吧?”
铁予擦了擦嘴,瞪了她一眼:“干嘛?心情好多吃点不行啊?”
覃祖儿摇了摇头,嘀嘀咕咕着:“就说你爱上首长了还不相信,两瓶药就把你乐成那样,恋爱中的人哪,都特么神经病似的!”
铁予一愣,疑惑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照片里的自己。
—
晚上八点半,海面特别平静,凉风习习,月光淡淡。
海面上栈桥的灯光像是珍珠项链一般通向深处,尽头,那座五彩的玻璃城在烟雾朦胧中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山脚下的军官楼底楼办公室,灯火通明。
韩御和霍西玦静静的盯着楚凉城的脸,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只是真的次数很少,并且今天,楚少说以后没有特殊情况,他不会再遮着自己的脸了。
韩御摸了一下下巴:“楚少,你这面巾一拿掉,我这张脸还往哪里摆?”
楚凉城淡淡看了他一眼:“阿御,不用自卑,世间男子美得像我似的又能有几个?”
咳咳!
韩御轻咳一声连忙引过话题:“楚少,关于刚才霍霍完成的那个任务我有不同的看法。”
霍西玦也突然有话要说:“楚少,还有一件事儿,关于那个军区大比武,你看是不是……”
同时,两人都住了口,瞠目结舌的看到楚凉城竟然破天荒的举手制止了他们的发言。
声音是那种惯有的清清淡淡,虽然不响,却极具穿透力和决定性:“好了,阿御西玦,你们都去休息吧,今天就到这里,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看了看手表,琥珀色的瞳仁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绝壁,是不是知道乱涂那鬼脱毛膏惹了大祸,所以才约我出来道歉示好?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铁予的主动邀约,他都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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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整。
月光下的海面更显深蓝,沙滩处,还泛着一层层浅浅的白色浪花,非常漂亮动人。
楚凉城负着双手面朝大海对月而立,清冷玉立的样子,唯美的好似那传说中对月流珠的神龙太子!
习习凉风穿透了他的裤管,两条腿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被铁予坑过的小腿,凉飕飕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