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紧紧的抓住了孟大夫的手,孟大夫也回握住她的,两人互相扶持,毫不畏惧的看着对面如狼似虎的家丁,死,他们都不怕,又怎么会怕这些。

那些家丁伸手就要抓孟大夫跟陶氏,眼看着一场灾祸就在眼前,就在这时,一声断喝响起,“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话音未落,一群气势凛凛的家丁就围了上来,将孟大夫跟陶氏护在中间,虎视眈眈的看着对面的人,好似只等一声令下,就要冲过去一样。

梁家的家丁摄于对面那些人的气势,纷纷退回到了梁高远的身边。

梁高远此时鼻子都要气歪了,他转身看向姜婉白,恶狠狠的道:“是你。”

“是我。”姜婉白肃声道。

“我劝你少管闲事。”梁高远现在恨不得姜婉白立刻去死,一次次的破坏他的好事,好像她专门跟他作对的一样。

“什么是闲事?如果我不管,那下一个倒霉的就是我了。”姜婉白意有所指的道。

梁高远的瞳孔一缩,他在猜测,姜婉白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已经知道他想弄死田银凤的事了,还是单纯是孟果儿这件事。

他不说话,姜婉白可不会客气,“孟家根本不想把女儿嫁给你,你不但要强抢,还想伤人,你这是犯法,按律当判刑。”

“判刑?”梁高远冷笑一声,“我还不知道哪里的牢房能装得下我梁高远。”

“哪里的牢房都能。一只狐狸而已,仗的不过是老虎的势力,狐假虎威,现在老虎都自顾不暇,这狐狸,只不过是个笑话,只叹他自以为聪明,却不知道已经祸到临头。”姜婉白略带嘲讽的道。

梁高远的呼吸一滞,姜婉白这几句话看似毫无关系,可是句句直指他跟秦尚书的关系,又透露着秦尚书似乎要出事,他要倒霉的意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高远毕竟是个久经风浪的聪明人,他没有立刻反驳姜婉白,而是打量起了她带来的那些家丁。

那些家丁各个精神抖擞,身上穿着月白缎子的衣服,一看就是有权有势的人家出来的,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神情,他们看他,就像在看一条狗一样,带着一股发自心底的鄙夷与不屑。

而这种眼神他最熟悉不过了,京城里秦尚书家的下人,就是这么看他的。

难道有什么大人物插手了这件事,梁高远心中一颤,双手抱拳对对面家丁道:“不知道各位从哪里来?”

那些家丁跟着林学士,也不知道看过多少达官显贵,怎么会将区区一个梁高远放在眼里,眼睛高抬,他们连理都没理他。

他们这个态度,梁高远心中的不安越加强烈,站在那里惊疑不定的看着姜婉白。

“梁老板如果不信我说的话,尽可以动手,到时,看是不是有牢房能装得下你。”姜婉白悠悠的道。

梁高远是聪明人,对付聪明人,根本不需要多说,也不需要发狠,只点播几句,如果他不是疯了,就知道事情的轻重。

果然,梁高远挣扎良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终一挥手,带着那些家丁走了。

他一走,姜婉白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知道他回去之后一定能查出是林学士插手了这件事,以林学士的威慑力,他肯定不敢再来生事,孟家倒是暂时安全了。

至于惩治他的事,还要看林学士那边的结果。

将心思收回,姜婉白千恩万谢的感谢了那些家丁,又让他们替她转达对林学士的感激之情,这才让那些家丁离开。

等他们走后,姜婉白来到了孟大夫与陶氏的面前,“梁高远应该不敢再来了,不过,也要小心一点的好。

一会儿我让老二把果儿给你们送回来,让你们一家人团聚。”

孟大夫跟陶氏此刻还好似在梦中一样,“我们安全了。”“果儿不用嫁给姓梁的了。”两人情不自禁的自语了两句,突然,唰的一下都给姜婉白跪下了,“多谢救命之恩。”

姜婉白赶紧伸手去扶两人,“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孟大夫跟陶氏却死活不肯起来,非要给姜婉白磕头。

姜婉白实在没办法,只得随了他们。

磕完头,陶氏有些担忧的道:“那梁高远真的不会再来了吗?”

“以他的性格,起码他不敢明目张胆的来了。”说完,姜婉白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陈述了一遍。

孟大夫跟陶氏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许多曲折,而他们一个小平民百姓的事,竟然牵扯到了尚书、学士,都是惊叹不已,最后说到果儿的事,陶氏急道:“不麻烦二哥送果儿了,我想现在就去接果儿。”

陶氏比田老二还小一点,所以称田老二为二哥。

姜婉白知道陶氏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孟果儿,所以也没阻拦,就带着他们一起回了田家。

田家的院子里,孟果儿垂着脸坐在那里,本来心形的脸,越发显的消瘦了,而她的旁边,田承玉拿着一本书,正在给她讲故事。

故事说的是有一个楚国人渡江,结果他的佩剑掉到了水里,可是他却不赶紧下去寻找,而是在船上刻上了一个标记,等到船到了岸边,他这才下水寻找。

此时船已经行驶出去很远,这人能找到他的剑才怪。

说完,田承玉看了一眼孟果儿,发现她根本没听他说,他有些失望的收回了视线,望着自己手中书,静默不语。

他们这一站一坐,一愁苦一沉默,在孟大夫跟陶氏眼里,那可是小女儿形态十足,他们俩立刻就将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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