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时,梁安一脸不耐烦的走了出来,他正在等着事情的结果,现在,是哪个不长眼的,这时候来找他。
到了门口,他一看竟然只是个小小的衙役,脸上的不耐烦更多了,“找我什么事?”
田文亮上下打量了一下梁安,一副纵欲过度的纨绔样子,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出身,“我有公事来找唐差使。”田文亮打量完梁安,不急不慢的说了这么一句。
而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在梁安耳中却好似炸雷一样,惊的他差点跳起来,怎么回事,难道事情败露了?不会啊,那两个强盗是他在街上偶然遇到的,他们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就算他们被抓,也找不到他。
还有那个去找唐少正办事的人,他也是假借别人的名义去求的,根本不会找到他这里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脸上满是慌乱,但梁安还是装作不解的回道:“你找唐差使,来我梁家做什么,唐差使又不在我家。”
梁安还是太嫩了,一点都沉不住气,这要是他爹梁高远,保准田文亮什么都看不出、问不到,还得碰一鼻子灰。当然,这要是梁高远,也根本不会办这种事,自以为有点小聪明就能骗过天下人。
田文亮一看就知道这事有门,立刻厉声道:“大胆,我已经问过了,就是你让人将唐差使从田家叫走的,现在衙门里公务紧急,你还推说不知,要是公务被耽误了,你担得起责任吗?”
说着,他还晃了晃手中的官刀,一脸凶恶的道:“还是,你想去牢里再说。”
梁安本就心虚,再被田文亮这么一唬,立刻相信了他的话,不禁大骂那个办事的人,真是废物,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让人这么快就找到他这里了。
不对,梁安骂着骂着,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田文亮真的找到了那个办事的人,就应该知道唐少正现在在哪里才对,怎么还来问他?
越想越觉的可疑,梁安突然冷静了下来,“我说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有本事,你就把我抓起来。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我梁家可不是那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你要是诬陷好人,别怪我不客气。”
说到这里,梁安已经非常确定,眼前这人是来诈他的,就是不知道这人是谁派来的,怎么会找上他。
田文亮见梁安态度变的强硬起来,就知道这戏没办法往下演了,下意识的,他就看向姜婉白藏身的方向。
他这么一看,梁安也往那边看去。
姜婉白一直看着那边的发展,到了此时,她也终于确信,这件事就是梁安在后面搞鬼,事情真相大白,她倒不用藏着躲着的了,唰的一下,她就从墙角转了出来,几步来到了梁安的面前。
“是你……”梁安看见姜婉白,恨的牙根都痒痒。
要不是姜婉白,他爹怎么会怀疑他,还有,陈妈怎么会死的不清不楚,害的他现在想找人商量事情都找不到,还有田银凤的事情也是,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梁安恨不得掐死姜婉白。
梁安恨姜婉白,姜婉白也恨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现在竟然还跟强盗搭上了,简直配不上那一撇一捺。
“银凤在哪里?”姜婉白开门见山。
梁安怒道:“她在哪,我怎么会知道,没准她自己想男人,跟男人跑了呢,那个不要脸的贱-人。”说着,他又想到了他打听到的事,唐少正竟然就那么大喇喇的住进了田家,不是田银凤勾引的,谁信啊!
“那个贱-人,在人前,装的跟个贞-洁烈妇一样,可是一转眼,就勾-搭男人,我早晚……”
“啪”的一下,姜婉白给了梁安一巴掌,打断了他的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个时候了,你还敢骂人。”
“你敢打我?”梁安捂着脸又惊又怒,他爹都没打过他的脸,这个女人,竟然敢如此做,“你活的不耐烦了吗?”说着,他就要叫人打姜婉白。
这里是梁家,他这么一喊,估计姜婉白他们肯定要吃亏。
田文亮一见不好,赶紧手疾的抽出了官刀,架在了梁安的脖子上,“别动,不然我手里的刀可没长眼睛。”
梁安被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叫嚣道:“你们敢威胁我,小心,我让你们不得好死。”
“我们的事不用你关心,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你真当你做的事没人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绑了银凤,不说我们,唐差使能跟你善罢甘休吗?”姜婉白喝道,她刚才也是又急又气,才会做出打人这种不智的举动,不过,幸好局面还没失控。
“你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再说,你以为我真的会怕姓唐的吗,他马上就走了,到时候,这片地方姓王还是姓李还不知道呢,倒是你们,还要在这平阳县混下去。
我劝你们,识相点的就快给我跪下磕几个头,磕的我高兴了,没准我还会考虑放你们一马,不然,我保证你们生不如死。”
梁安说着,恨恨的看着姜婉白跟田文亮,他现在已经在想怎么修理他们了,他要让他们生不如死,在这平阳县,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姜婉白没想到梁安这么强硬,不过,他说的倒也不无道理,现在,根本没有证据说人是他绑的,只要不抓住那两个强盗,就算真的查出唐少正是他让人叫走的,他都可以推说他只是做了这件事,后面绑人的事一概不知。
梁家又跟一般的人家不同,有钱有势,就算是唐少正,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