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灵蛊?
怪不得昨晚他会说咱们是同一类“人”,也怪不得他说这话的时候,会是那种奇怪的带着自嘲似的语气和表情。
我心中无比的激动,身体也忍不住轻颤起来,心底还有一丝莫名的恐惧。
这个看着和常人无异的人,严格说起来其实并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只在这蛊门中独一无二堪称蛊门至尊蛊物的尸灵蛊。
我也不由想起一个问题,如果我被炼成尸灵蛊,又会是什么样子?还能说话,还能思考,还会有自己的思想和主张吗?
另外我还是没明白,他昨天跟我说的让我尽快离开申屠洪,到底是什么意思?
轿子里那人出声询问,申屠洪也不否认,点了点头,一脸平静道:“朗玛日则,虽然说起来你也算是半个蛊门中人,但过去和我申屠家之间应该并无冤仇,这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顿了顿,他微微一笑,神色却变得有些张扬起来,说话声也变得大了一些,“你也该知道,我申屠家从不喜欢主动惹事,但如果谁非要跟我申屠家过不去,那我申屠家也绝没有放过他的道理。”
轿子里的人却沉默着,许久都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却见那四个抬轿的男子突然动了起来,纷纷扑向申屠洪。他们速度很快,脚不点地似的,几乎转眼就已到了申屠洪的跟前。
申屠洪却不紧不慢地,冷哼了一声:“好,看样子只能逼你说了!”
话音未落,他身前突然凭空出现一条黑色的棍子,一个凌厉的横扫,直接将扑来的两个男子打飞了出去。
几乎同时,他身后那叫大黑的尸灵蛊,则是向左边横移出两步,朝着扑来的另外两个男子喷出一团炽热的火焰。那团火焰竟跟炮弹似的,先后洞穿了那两人的胸膛,他们话都没说一声,便突然栽倒在地,没了任何声息。
而被那黑色棍子扫中的那两人倒飞出了十多米远才重重地在地上。落在地上后,他们稍稍挣扎了一下,便也没了任何动静,没了丝毫声息。
只是这四人不管是被那棍子给扫飞的,还是被那团火焰洞穿胸膛的,竟都没有流一点血,而且从始自终他们也没有说任何话,甚至连哼一声都没有。我都有些怀疑他们不会也是尸蛊。
那条棍子在打飞了两个人后,便又疾飞而出,冲向对面那顶轿子。同时还在快速变长变粗。
转眼间这条原本只有鸡蛋粗细的棍子便已长到了碗口粗,三米多长,狠狠地扫在了那顶轿子上。
那顶轿子瞬间就被打得散了架,四分五裂,碎片掉得到处都是,顶盖也直接飞了出去。
可轿子散掉后,里面却并无任何人。
就好像这轿子一直是空着的。
申屠洪却好像并不意外,朗声大笑道:“朗玛日则,你没听说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吗?”
“谁说我要跑,申屠家主也太瞧不起本法王了!”
天上突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听不出远近,听不清来处,随后却见远处有一顶红色轿子飞了过来。
几个呼吸时间,那顶轿子停在了离我们二十多米远的地方,缓缓落到了地上。
随后便见一个光头男子,从那顶轿子里走了出来。男子高不多一米六左右,但长得很胖,脸上的五官都几乎挤在了一起,下巴上的肉都有好几层。
他穿着一件金黄色的和尚袍一样的衣服,戴着顶扁形的金色高帽,身上还挂满了各种金银宝器,浑身上下金光闪闪,透着一股暴发户式的铜臭气息。
申屠洪眯着眼上下打量了光头男子一番:“朗玛日则,几年不见,更见富态了。”
光头男子一脸奇怪的笑容,扬了扬手里一条金灿灿的大链子,哈哈大笑道:“多谢多谢,申屠家主真了解本法王,知道本法王喜欢听富态这俩字!”
申屠洪露出一丝冷笑:“几年不见,你也更狂妄了,居然自称法王。”
光头男子则又一阵怪笑,摇头晃脑地说道:“人嘛,总得多点追求,否则活着就没多大意思。本法王已经参透生死关,立下转世言,修得金刚身,位及教主,自然可称法王。”
好大的口气!我心中诧异,忍不住多看了光头男子几眼。
只是看他那脑满肠肥洋洋得意的模样,哪有丝毫高僧大德的模样。
申屠洪也大笑起来,说道:“可惜就算你是释迦摩尼,今天也要死了,而且我可以肯定,你死了之后,也不可能还会转生!”
光头男子收了笑容,小眼睛紧盯着申屠洪,眼神有丝忌惮,也有点阴毒。
申屠洪则又轻笑道:“把你那几个同伙也都叫出来吧,现在也没必要再藏着了。”
光头男子脸色一变,转头叫道:“喂,你们都出来吧,本法王一个人可搞不定他!”
又有两个人从他身后那顶轿子里走了出来,先出来的是一个四十左右年纪的中年男子,后出来的则是一个十多岁的高高瘦瘦的少年。
看到那少年,我忍不住有些吃惊,因为他就是那个原火。
那原火看到我,也显得有些惊讶,随即却是红了脸,还把头转了过去,似乎有些不愿意面对我。
我则忍不住转头看了看申屠洪身边的那个尸灵蛊----大黑,昨晚我刚见到他的时候,一看到他的相貌,脑海里就曾闪现过原火样子。只不过现在,这大黑却是神情麻木,面无表情,眼神也显呆滞,就像个傻子似的,跟昨晚相比,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我隐隐好像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