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如身子变得极其绵软,被他伸臂揽住,顺势带入怀中。在小床之上,床头暖炉暖融融的,贴上他的健硕胸膛,方锦如感到的不仅仅是暖,而更进一步是热,一种炽烈的气息。
像是有东西一直梗在胸中使得,呼吸变得越来越不均匀,距离面前的兆苍只有咫尺之距,他的眼眸锐利且明亮,如同在黑夜中的星辰。
他抬手抚上她的细腻脸颊,沿下巴滑至颈项,沙沙的掌纹摩擦,一种隐隐的颤栗快感袭至她的全身。她的小手紧紧勾住他脖颈,像是攀附在一棵枝桠上的朝颜花,魅惑而艳美。
“你和她……你和白芷若有没有……”方锦如呼吸急促。
“有没有什么?”他反问她。
“这样……像我们现在这样……”方锦如感到脸上发烧,浑身像是着了火。
他突然呼出一口气,像是在笑,但是唇角却并无明显笑意,道:“和她?没有。都是做戏。”他回答得很简练。
和她?没有。
方锦如窝在他的身下,思虑着这个字眼,这说明是和别的女人有过了?明明心里早就料想到,可是真正从他嘴里得到证实,还是觉得有些莫名酸楚。
可是,这点滴失落,比不过yù_wàng氤氲。
四下悄寂,彼此的呼吸声都显得异常清晰,方锦如的失落还来不及消化,只觉得颈上蓦的一紧,下巴被他重重捏起,他火热的掠夺铺天盖地而来。他吮住她的唇,薄唇柔软而轻柔,含住她火热颤抖的唇瓣深深吮吸,唇舌相迫,令她小巧的舌尖无处可躲。只能和他的舌纠缠在一起。
似空气越来越稀薄,她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她抓住他后背的手越来越紧,而他的手也已经从脖颈慢慢向下游走,她一颤,他却不容她逃离,将她抵在床头,她的旗袍盘扣已被他轻轻解开,露出胸前大片雪白肌肤,香气四溢。
“我不希望。你只是对我只是感激。”兆苍突然哑声说了这么一句,随即又道,“不过不论什么原因。你现在已点着了火。”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像剥了壳的鸡蛋,浑身一丝不挂,从sū_xiōng,到蛮腰。到长腿,寸寸旖旎春光都让他血脉贲张。
她颤抖地解着他的腰带,动作颤抖而生硬。
事情已经进展到此,似乎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已无可争议。
但是突然,兆苍却站了起来。似想起了什么,喉头动了动,低头使劲喘了几口气。才道:“时间不够,我出来的时候有手下看见,我得回去。”
“怎么不够?你需要多久?”方锦如脸色绯红。
兆苍轻咳两声:“以后你就知道了。”
方锦如刹那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突然脸上红得更厉害了,忙慌张穿起衣服。
“郭夫人和你说的。大部分就是事实。”兆苍突然开口说起来,“我受伤之后。确实跟着一支部队在养伤,只是当我想回来的时候,我慢慢明白了这一切的阴谋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阴谋?”方锦如边穿衣服边问着。
“其实我不是郭夫人的亲生,我还有一个哥哥,也不是。”
“嗯,我听罗复春说过。”方锦如整理好衣服,点头说道。
“罗复春?”
“是的,他曾有次当说客来说服我,还说起郭夫人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呵。他啊。”兆苍缓缓说道,“我现在所怀疑的,是我哥哥的死,和郭夫人脱不开干系,而她和黄四爷之间,永远保持着十分微妙的关系。我哥哥是在一次去外地盘货的时候,在晚上时候被人悄无声息地在旅馆里杀害粮缢朗保那阵子,她想掌舵帮会。”
“那你又是如何……”
“我联合了帮会里的各大长老,还有一些早就暗中召集的势力,在关键时刻将这掌舵的大权夺了回来。而她,也被我冷藏在海边的一座别墅里,不再让她插手帮会中的事。”
方锦如摇摇头:“难道你的意思是,你怀疑你这次的意外,她是幕后黑手?”方锦如被这想法惊愕住,若一个想谋害自己的是最亲密的人,是口口声声的亲人,那么这究竟是一片如何黑暗的世界?
兆苍道:“我并不觉得她和老五联合,我觉得她所联合的人,是更高级的人物。”
“你是说……黄四爷?”方锦如惊悚,“可是,可是,在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她待我很好,我真觉得这里面,也许并不那么简单!”
“是的,并不简单!”兆苍点头,“但是,我听说,在我的死并未得到证实的时候,她已经办了葬礼,不是么?”
方锦如点头:“是,她说她那是为了稳定人心。”
兆苍走上前,按住方锦如的肩头,道:“这里面的事,你不要参与,我自有算计。”
方锦如盯住他的眸子:“你要我做什么,我相信我能帮你。”
“我从不怀疑你的能力,但是,我需要你安好。”兆苍直起身来,“我希望,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我有个家可以回。”
这一句话,像是个温柔的陷阱,明明知道陷进去就会无法挣脱,方锦如还是扬起笑容,道:“好。”顿了一顿,她又道:“不过,郭夫人让我带黄嘉嘉离开,去外地。她拿我家里人威胁我,我恐怕只能走。”
兆苍点头:“别怕,我会找人暗中看护你和你的家人。”
“白将军进城,据说会带着腥风血雨,你要当心。还有,郭夫人未必会真的相信你失忆,凡事,你还是要当心。”
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