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是柳国西部最繁华的城市。

香湖两岸又是凤城最热闹的地方。

有人的地方就有销金窟。

香湖两岸就布满了这样大大小小的销金窟:大红灯笼一年四季高高挂着,门口一溜花枝招展的姑娘向着路过的男人媚笑着。

“一品香”,名字很俗气,但排郴大,高高的楼宇,占地很广,姑娘们也是凤城出了名的俏丽,可说是凤城最豪华的销金窟。

此时,临湖的二楼一间豪华的房间内,一个身披暗紫镶边白底暗纹丝绸袍子的年轻男子披散着头发慵懒地临窗而站。这男子显然是被湖边的喧哗吸引过来的,目力过人的他无意中看到那被人救上来的忻娘左手腕处有一道隆起的丑陋伤疤,眼中一抹震惊和喜悦一闪而过。

他身后一个几乎不着寸缕的女子娇媚地粘了上来,伸头看了外面一眼,便关上了窗,拉了华服男子走上床。

“公子,你今年还是第一次来呢,牡丹好想你。”自称牡丹的女子欲要再缠绵,却被华服男子一手挥开,牡丹委屈地想要再贴上去,男子一双狭长的双眼微微眯着,看似极为慵懒随意,但却透着冷冷的光。

牡丹一时愣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眼里慢慢蓄满了泪。

男子忽地展颜一笑,无比fēng_liú里有几丝阴邪:“宝贝儿,过来佣兵战歌。”大手一伸,捞过女人,肆意地游弋在女人滑如绸缎般的肌肤上:“你家公子我太忙了,冷落了我的美人。”

低低的啜泣声在发泄着被冷落的寂寞:“公子,什么时候接我去柳都?三年了,我整整等了三年啊,公子!”

轻轻拍着牡丹的后背,让她的情绪得以缓缓平静下来:“别急,我还要在凤城办一件事。”

“什么事?”牡丹仰起梨花带雨般的小脸。

“我家差一个丫鬟,老爹说,七岁左右的。”男子漫不经心。

一手撑开男子的胸,刚刚还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扬眉一笑:“公子,这不算个事儿,这‘一品香’里什么样儿的姑娘没有?不说别的,刚在湖边闹着的忻娘,人长得俊俏难见不说,年龄还就刚刚才七岁。”

“家里要知道我是在青楼里买了丫鬟带回去,别说我挨骂,就是你也进不了我家的大门,怎么做我的少奶奶呀?”白皙的手指轻轻抬起牡丹的下巴,满意地看到牡丹眼里的激动:“你去帮我做这件事。”

“公子,我去找妈妈换个丫鬟来侍候我,那女孩儿还小,想来妈妈也不会不给。”牡丹的心快乐得想要跳出来。

三年前,那时她才15岁,在高台上拍卖chū_yè,遇到了潇洒多金的公子,公子一掷千金,不仅买下了她的chū_yè更是包下了她这三年的时间。她对公子一见倾心,公子也甚是宠爱她,只是相见时日太少。如今乍听公子要接她进府做少奶奶,她能不激动么?

牡丹就要起身穿衣服出去找老鸨,却被公子按下了。狭长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渴望:“晚一点去吧,我们现在做我们该做的事。”

销金窟里没有白天和夜晚之分,来的人无非就是图个快乐,此时,两人正沉浸于属于他们本能的快乐之中。

傍晚时,牡丹果然领来了骆颖——那个投湖被救的忻娘,如今却是被苗依诗的灵魂鸠占鹊巢。从这天开始,她便是只能做骆颖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激情后的暧昧味道,骆颖皱皱眉,前世已经有了女儿的她,怎不知道这味道是什么?轻轻移动脚步靠向了半开的窗,这才觉得不憋闷。昏暗的烛光下,坐着一个华服公子,瘦削的脸,挺直的鼻梁,一双狭长的双眼微微眯着,极为慵懒随意。

“你就是那个倔强的小女孩?”华服公子慢慢踱至骆颖身边,一手指轻佻地挑起骆颖的下巴:“果然是俊俏难见。”又漫不经心的拉起骆颖的左手,宽大而单薄的袖口下滑,手腕处被烫伤的丑陋伤疤高高隆起,醒目而刺眼!

“你想干什么?”潜意识里还留有前世被人羞辱伤害的屈辱,骆颖条件反射的伸手打掉那华服公子的手!

“好辣的丫头!”一声轻笑逸出华服公子之口。

他双手一拍,一道人影应声而入。

进来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皮肤黝黑的十七八岁少年,只见他抱拳一礼:“公子……”

华服公子一个手势阻止了他将话说完,随即指指骆颖,那少年一愣,点头,接着翻身就离开了房间。

牡丹眼里也有着不小的惊讶,以前是从未见过公子这个随从的。

隐隐有些不安,牡丹婀娜地走上前,媚声出口:“公子,奴家已经为你办好了事。今夜就让奴家跟你一起启程去柳都吧?奴家都等不及了。”揽过娇媚的女子,公子笑道:“公子我也等不及了。我到你屋里来,可有人知道?”

“公子,你哪一次来不是半夜,谁看得到你?哪一次你不是嘱咐我,不要让人知晓你来过?”女子忘情地将头靠在温柔的华服公子胸前,竟然忘了眼前还有个骆颖网游之骑龙战神!

双手插进牡丹如云的发髻,取下发簪,如墨般的秀发披散下来,美丽容貌在灯光下更显娇艳:“我的美人,你说,我想把这小丫鬟带回家去,又不想让知道的人说出去,你说我怎么做才好呢?”

牡丹娇躯一震,娇笑道:“公子,你可以把知道实情的人也带回去呀。”

“可是,带回去也不妥,我有最保险的做法。”公子摇摇头。

“牡丹想听听公子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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