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颖不慌不忙地从随身包裹里拿出三张准备好的面纱,一张白色的面纱自己戴上;两张粉色的面纱递给了影儿、馨儿。
包围圈越缩越小,举起的刀,只等檀公子一个眼色,就可以将骆颖的马车砍个稀巴烂。
车帘徐徐挑开,三个衣着不俗的蒙面少女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呵,原来是几个干瘪的小丫头啊。”檀公子一见骆颖三人就乐了,一把拉起地上的如烟,一只手狠狠地揉着如烟丰满的胸,疼得如烟“哎哟”一声惊呼。檀公子却大笑出声:“看见没有,我的女人自己可享受得很,你们几个丫头片子,少管闲事,否则别怪檀某手下不留情了!”
看着如烟受虐,骆颖心里的火熊熊燃烧起来。前世的她从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慢慢长大,其间受了多少委屈,遭受了多少不公?
如烟的母亲一瘸一拐地走到如烟的身边,轻轻扶着颤抖不已的如烟,母女两个委屈的泪水再一次倾泻而出。
“不知道这个叫如烟的姑娘可是真的愿意跟着檀公子?”童稚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明亮的眼眸满含同情地看着一身狼狈的俏丽少女。
“求求秀,救救我的女儿。”听到骆颖问话,比如烟更狼狈的母亲如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秀,你看看我们母女两个,被他们打得好狠。他是想打死我,又要抢走我的女儿哪,求求秀救救我们吧!”女人一个劲儿地在地上磕头。
骆颖微微皱了眉,这檀公子抢如烟是真,要杀你也是真。但若说一开始就想杀你,又何必等跑到这荒山野岭?这女人说这番话,不过是想激起自己的侠义之心。
不喜欢这种锌俩,但檀公子的确很可恶,既然出头了,怎会撒手不管?当下冷冷喝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视人命如草芥,难道就没有王法了?”
“哈哈哈哈……”檀公子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王法?老子就是这正县的王法!”
那群青衣汉子也笑得前仰后合。
檀公子睥睨着骆颖三人:“老子的母亲是相府林夫人的陪嫁丫鬟,也是大少爷的奶娘,在这正县的一亩三分地,谁个不看老子的眼色?老子给你几分面子,是看在你不俗的穿着上,想必你家也是有点身份的人,不想牵涉过宽江湖倾城色。现在走,还来得及,本公子不跟你计较。”
说到底,檀公子心里还是有些忌惮先前那发暗器之人,不知是不是眼前的三个小丫头片子?
没有做官,却在官场里长大的他怎能不知晓凡事留一点的道理。
“原来是杨家的一条狗,也敢在这里乱吠!”骆颖冷冷清清的声音传来,令人听不出喜怒。
他给骆颖留的这半分体面,骆颖不仅无半点感激,反而以辱骂相报。
这激怒了一向自大的檀翔善,怒喝一声:“管你是哪家的人,给我砍了她们几个。回头少爷重重有赏!”
青衣仆从数十人蜂拥而上。
“影儿,照顾好那母女俩;馨儿,我们俩个来退敌。记住,远攻,别近战。”骆颖低声吩咐两人。闻言,影儿也扣了一把小铁珠在手。小小年纪,功力自然不如人,适合远攻。
三人飞掠而出,空中一蓬银光闪烁。近一半的青衣人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中,死去或受伤,受伤的也失去了进攻能力。
檀翔善又惊又怒,迎上了向他掠来的骆颖。骆颖一手扣铁蒺藜,一手抽出了自己的长剑。挽个剑花就向檀翔善攻去。
檀翔善一见骆颖的剑招起手式,惊惶之色浮现,变了声调:“你是相爷的什么人?怎么会相爷的独门剑法?”
“相爷是什么东西?”骆颖也是暗暗吃惊,她使用的可是裘家秘籍上的招式,难道说杨威也学过裘家剑法?
骆颖话落,檀翔善怒斥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居然敢侮辱相爷,看我不宰了你!”说着便一刀斜劈过来。
那刀法活脱脱就是从裘家剑法中演变而来!一剑封住了檀翔善的攻势:“你这什么狗屁刀法!恁地不中用,还打不过我一个小丫头片子!”骆颖模仿着檀翔善的语气道。
“老子的刀法是大少爷亲自所教,老子马上就能劈了你!”檀翔善气急,几十岁的汉子还不如一个小丫头。将一把刀舞得虎虎生风,刀影如一面刀盾,风吹不进,水泼不进。他的内力深厚,一时之间,骆颖竟然奈何他不得。
不时还有青衣人扑上来,抽冷子给骆颖来上一刀。最要命的是,那些青衣人全用的是跟檀翔善一样的刀法!
骆颖险象环生,几次都险被劈中,惊得远处守护如烟母女的影儿一声声惊呼,却又被三个青衣大汉缠得无法脱身。近处的馨儿更是被五六个青衣人围攻,手臂已经受了伤,若不是骆颖教给她裘家轻功,馨儿恐早遭不测。
骆颖身边不仅有她一时还奈何不得的檀翔善,更还有七八个青衣汉子围攻。仗着自己小有所成的轻功,骆颖一次次躲避着危险。
看这些人狠辣,平日里恐怕杀人也不少,帮助檀翔善恃强凌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心一横,骆颖大声道:“2号!”
“知道了,秀!”馨儿影儿齐声回答,将手上还没有用完的小铁珠揣入怀里,又摸出了一把细如牛毛的小铁针,借着腾挪闪移、刀剑相劈的瞬间,将这些汹珠嵌入了青衣人的身体。
片刻,这些人行动迟缓起来,一个接一个倒下了,全身慢慢变黑。
檀翔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