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颖一行人离开莲花苑后,出门坐了一辆马车。骆颖示意馨儿给怜儿戴上面纱,连眼睛都遮上了。又买了一顶斗笠给她戴上。
怜儿毕竟还不是自家人,骆颖住的地方不能让她知道。再说了,怜儿扮朱超的小妾的时候,虽然那时是珠光宝气是个贵妇人;而现在是素面朝天的幸碧玉,那时与今日的区别是很大,但也难保没有人会认出她来。被人认出,始终会是个麻烦。
回到小酒楼,把怜儿仍旧安排在了她以前的房间。
骆颖让馨儿和影儿去告诉王江波,将怜儿家以前的店现在归属于谁,弄个清楚。王江波见骆颖身边的两个丫鬟均来了,感到事情非同小可,便亲自去调查。
一天过去后,到了晚上,王江波亲自来回了骆颖。
“好实惠”的雅间拉上了厚厚的双重窗帘,一张小方桌摆在中央。骆颖稳稳地坐在主位上。
王江波垂手站在骆颖跟前:“秀,那北城中街的米店情况,我估摸清楚了。”
骆颖点点头,微微笑道:“王主事你坐下说。馨儿,上茶。”
沉稳的王江波缓缓坐下,说:“一年前,那家米店突然进货无门,没有货卖,就算是经营了几十年的老店,也没有客人去。苦苦支持了半年多,终于支撑不下去,只有关了店门。照理说,那家店老板经营店铺多年,也应该有些积蓄才是。可蹊跷的是,半年前的一个晚上,那家店铺老板双双自杀。”
站立一旁的馨儿、影儿点点头,骆颖也暗呼奇怪。
王江波呷了一口茶,缓缓道:“第二日才被他们十几岁的女儿发现。两人老来得女,这个女儿又小。见双亲无缘无故地死了,哭得死去活来。这家又没有什么亲戚,自然也没有人去报官。在埋葬了那老两口之后,这个女儿也无缘无故地失踪了。”
“那店如今空着吗?”骆颖问。
王江波皱了眉道:“那么好的地段,自然是有人要的。第二日,据说是那家人的远房亲戚到了,就接手了那家店铺。”
“哦,原来是这样啊。”骆颖嘴角挂了一丝讥诮的笑。她从身上拿出一张图铺在桌面上,图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用墨点标注了些重要的位置,并附注上店名。
骆颖指了北街的一处位置问:“那家米店可在此处?”
“正是!”王江波重重地一点头。“这些有标注的店可是杨……”
骆颖点点头,抿了嘴不说话。
“我呸,那奸贼才是做无本生意的祖宗9连人都害了。真是该死的东西!”馨儿愤愤出声。
“王主事,你可知那家人的女儿是谁?”骆颖问。
“这个不知道。”王江波摇摇头,“莫非……秀知道?”
骆颖笑而不答,馨儿在旁轻声说:“就是怜儿。”
“怜儿?”王江波一时没有想起怜儿是谁,待话出口。又恍然大悟:“可是在酒楼时的那个怜儿?”
骆颖点点头,冷笑道:“过几日,我们去看看。”
“秀,我们一定要帮帮怜儿,他们真是做得出来这样伤天害理之事大江东流去!”馨儿愤愤地说。
“那是当然的事。”骆颖冷笑着,“既然被我遇上了。岂能就这样放过?王主事,那些新店训练出的新手要慢慢学会独当一面。你们腾出手来,去调查、准备接收杨威在靳城的其它各行业生意。多准备些库房。不管粮食有多贵,到城里乡下去收购,要做得隐蔽些,别让对方发现了。”
王江波虽然不知道骆颖此举是何用意,还是依言而去。
与此同时。远在柳都的相府,静谧的书房正被怒气所填满。
杨威的右手上捏着一封信。双目怒睁,牙齿咬得咯咯响。他五指一收,将信纸握紧掌心,催动内力,扬手,信纸已变成片片雪花在空中升腾、盘旋、继而缓缓飘落。
这还不够,心里的怒气发泄不彻底,杨威跨步上前,将书桌上的名贵笔墨纸砚一股脑儿地掀翻在地!
夂蜃诺乃母龊谝氯耍被屋里传出的响声吓得一个激灵。杨威,很少在书房发这么大的脾气。
当中一个高大的黑衣人抬起手轻叩房门:“相爷,有事吗?”这个黑衣人的眉角处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杨威打开屋门,对叩门男子吩咐:“大虎,你进来。”
大虎默默地跟在杨威身后进屋,随后关上屋门。杨威应该有事吩咐他去做。
“靳城出了事。”杨威的神色稍有缓和,“这半年来,我被朝廷之事所绊,腾不出身来。靳城半年前就出了事,派去的人,也没有查出问题来。后又有几次飞鸽传书,说靳城的各行业客源丧失很大。派了几拨人去,这些人在半路就着了别人的道儿,不是昏迷不醒,就是变得疯疯癫癫。”
大虎依然恭谨地低着头,等杨威的吩咐。
杨威的神色变得平静了些,对大虎说:“你去暗卫里挑选十个武艺高强的人,去靳城,务必要查出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就不信了,有人还敢算计我!”
“是!大虎遵命!”大虎轻轻地退出书房门,带了门口四个暗卫离开了。
大虎离去,杨威一屁股坐在散落了几片纸屑的太师椅上。自顾自地叹道:“可惜凡儿去寻宝藏了,要不然,靳城的事也不会被人算计到如此地步!也不知道,寻宝之事可有进展……”
大虎挑好了人,马不停蹄地赶往靳城。
转眼间,快过年了。
怜儿想在家里过年。骆颖欣然答应。
这天,骆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