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华还没说完呢,桃子那丫头终于自震惊当中缓过神来,见自家小姐气定神闲,气势稳压了那嚣张的岳小姐一头,胆子便也跟着壮起来,冲上去拦在刘锦华前面,朝着那岳桂芝噼里啪啦就是一顿,“第三,我就替我们小姐说了吧,请问岳小姐来说这番话到底是以什么立场来说的。你表哥的婚事,你来插手,这合适么?或者换句话说,你,管得着么?难不成你有什么别的想法?”
桃子两手一叉腰,挺着胸脯,声音又响又脆,气势十足。
岳桂枝气的花枝乱颤,自己居然让个丫头给指着鼻子骂了,“你,你,你。。。”
“你什么你啊,你还不回去好好照照镜子,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再来我们刘家撒野不迟!”
岳桂芝被噎了个脸红鼻子粗,哆嗦了一阵,方才冲着刘锦华撂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瞧,看看你到底有没有本事进李家的门!”说罢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强撑着场面走了,其实也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桃子见锦华没制止她,知道自己做对了,更来劲了,便一路追在岳桂芝后边回嘴,“进不进李家的门自有我们刘家老爷夫人说了算,就不用你操心了。。。”一直追到门上,岳桂芝刚匆匆踏出大门,桃子就紧随其后。“咣当”一声把大门给关上了。
曾氏听到消息匆匆赶来,只来得及看见岳桂芝悲愤的背影匆匆走远。
“怎么了,闺女?”
锦华正看热闹看的高兴,笑得前仰后合的,眼泪都笑出来了。她也没想到桃子能这么给力!
有些难听的话自己不能说,桃子却是没什么顾忌的,由她来说最合适不过了。说的好!说的痛快!
曾氏问她。她还喘成一团说不出话,只无力的指了指桃子。桃子得了令,自然义愤填膺的把事情道了个干净。
曾氏只气的脸色铁青,“这李家,欺人太甚!”
锦华好歹不笑了,停下来喘气,闻言便接了一句,“既然李家如此不堪,这亲事便作罢好了。”
曾氏却瞪了她一眼,“你以为结亲是过家家呢?说和就和。说散就散?少给我胡说八道!”
锦华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一摊手道,“您也看见了。人家都给欺负到门上来了,怎么咱们家还硬拉着不放,难道这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不成?”
曾氏追着她便要打,一边骂道,“你个死丫头。快嫁人的人了,嘴上还这么不庄重!”
锦华忙三步并作两步,笑着躲的远远的。
曾氏还遥遥的指着她警告,“李家让我们家白白受气,这肯定不行。不过,这桩亲事肯定是不会再变的了。你少做梦了,赶紧回屋绣嫁妆去!”
锦华也不敢太违逆母亲,赶紧低眉顺眼的回了屋。先抓了一把大钱给桃子,“今儿做得好,赏你了!”桃子高高兴兴的接了,美滋滋的出了屋。
锦华刚才见桃子把那岳小姐挤兑的落荒而逃,心里头畅快极了。可等那高兴劲过去,却越想越生气。恨得牙根都痒痒。
这叫什么破事啊,无辜招来这么一个丧门星!
这位岳小姐自己是听朱阁提过的,说李茂林的亲姨母,早年丧夫,孤儿寡母的,家里过不下去,被族人欺负得厉害,这才从邻县投奔了自己的亲姐姐,早就已经在李家住了十来年了。
朱阁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别人的坏话很少说,所以只是客观简略的介绍了一下,说是夫人接济的穷亲戚而已。
锦华想起三年前初见时的情形,心里不是不怀疑的,但却不好白眉赤眼的直接去问朱阁,显得自己也太不自重,只是心里早就存了一段疑虑。如今看来,自己那些不好的预感是正确的。
自己对上这女人倒也没什么,只是她直接找上门来,让刘家蒙羞,让父母难堪,这是刘锦华最难以忍受的。。。
曾氏马上就叫赵婶带上“当事人之一”的桃子去寻那官媒纪嬷嬷,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上一说。干什么,自然是找李家要个说法。
“据实以告就行了,无须添油加醋,无须兴师问罪,但该说的话就说尽了,问问李家究竟什么个意思。”曾氏虽然不想把事情闹大,但这让人上门打脸的耻辱却是坚决不能忍气吞声的。
刘二爷的脸色也不好看,只任着妻子行事。
还没等李家有回音,静怡就派人送了个帖子给锦华,请她去赏莲花。
田家何时种了莲花?锦华估摸着,莫不是李茂林回来了吧?自打过了年就说走了,如今小半年了,也该回来了。回来正好!正要跟你算总账呢!有些事情还是得当面就说清楚的。
至于去田家,锦华比起上一回是心安多了。既然上次的消息是田夫人故意透露给李茂林的,那不就说明,田夫人对这桩婚事认可了,不反对了吧?
为了表示对田家的诚意,锦华特地跟着赵婶学做了两样点心,炸春卷和白糖糕,就连一向有些挑剔的曾氏尝了都说不错,这才满满装了四碟子,放在食盒里,坐车到了田家。
果然,田夫人见了锦华笑得和蔼可亲,比以往更亲近了几分,眼见得已经把她当做侄媳妇对待了,反而让锦华浑身不自在。
心下不由感叹田夫人心胸宽广,不是容不了人的,转变角色转变的倒快。
田夫人把丫头们都赶了出去,才又笑道,“听说你那铺子生意还不错,你还真是个能干的!”不等锦华谦让,便又埋怨她,“不过是帮了些小忙而已,怎么好要你的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