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组织一下语言说:“大舅经过一年的养鱼,已经总结出一些经验,篦子镇的周围的几个县和两个府城,虽离江很近,却鱼价极贵,源于这里江流湍急,打渔很是艰难,咱们可以以养鱼卖鱼做基础,所有收入作为堤坝的费用而专款专用,这样良性循环,用不了几年就可以将堤坝修好。”
“你是说用养鱼挣的钱修堤坝?”赵老将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商家行为是贱业,每朝每代的皇帝,都会打击商业行为,就是怕百姓一窝蜂都去经商而让土地荒芜,这事要是这样做,会不会引发皇帝的不满?
方玉生沉思一会,望着赵老将军激动说:“老将军,从去年养鱼的收入来看,要是扩大养殖面积收入一定很客观,这些银子都用到堤坝上去,只是修固守篦子镇这一段的堤坝的话,大概只需两三年就可完工,”他不想只要那虚名,而是真心实意的要为篦子镇一方百姓做出点有利的事来。
“可是,府城太远,夏季鱼怎么往那里送呢?”走一天的路程,鱼运到后恐怕都臭了吧?方舒平担忧的说。
“可以在府城旁边挖鱼塘啊,咱们打着旗号就是:买活鱼修堤坝,专款专用,为后辈谋安平,”方晴想起前世的一些宣传口号,只是自己水平低,编不好罢了,不过能听明白就行,反正老百姓也没有多少文化,太文邹也听不懂不是。
赵老将军没有说同意与否,用更深邃的目光看了看方晴问:“挖鱼塘的投资你家先垫?”
“嗯,挖一个鱼塘需要三十两银子,鱼苗贵一些,但是咱们可以自己繁殖,十个鱼塘大概需要三四百两。加上鱼苗的繁殖所需费用,六百两应该没有问题,但是十个鱼塘的产出可就多了,以我家今年鱼塘收入的话,十个鱼塘年收入应该在七八千两银子,这还只是在周围三个县卖鱼的收入,没有算两个府城呢,”方晴边说边算账:“修堤坝主要支出是工钱,土石咱们可以就地取材,现在出短工每天大概在四十文。预计需要三百人,那么一天是十二两银子,加上吃饭每天应该用三十两银子。咱们只是在春季到秋季施工,大概半年时间,也就是一百八十天,大概需要五千四百多两银子,所以。咱们挣的钱还有富余。”
方舒平还要细问,大牛走进来禀报说:“赵老将军,那三个女孩的家长请过来了痴傻王爷冷俏妃。”
赵老将军对他挥挥手说:“告诉何三讲他们分开分别询问,但不能动手,能说就说,不说就放了吧。但是必须给方家道歉。”
方晴知道赵老将军不想让爹爹背上恶名,所以只是要求道歉,深追究他们也没用。
大牛出去回话了。赵老将军对方晴说:“此事过大,待我琢磨琢磨。”
方晴点点头,然后跟着方舒平一起告辞。
爹爹方玉生则被赵老将军留下,可能商议此事的可行性。
走出后院,方舒平低声说:“朝廷不鼓励经商。恐怕此事不好定下,还有其他办法吗?”
“修堤坝是关乎民生。也是最得民心之事,由爹爹挑头才能缔造咱家根基,即使不为官,在这一方也会受到敬重和爱戴,就是方家后辈也会受到庇护,别的都没有此事影响长远,”方晴小声说。
方舒平听完,郑重的点点头,小脸绽放光芒,心里激动的想:是啊,这么大的手笔,恐怕华岳没有几个人能干出来的吧?到时方家善举可就名扬天下了。
下午,方晴放学回来才得到确切消息,那几家是少府安排来诋毁自己名声的,至于少府是不是京城贵人指使,还有待证实,毕竟那几家是因为利益驱动同时道听途说罢了。
少府乃壶子县县令之佐,亦称县尉。
方家问完后,那三家以为会有牢狱之灾,但是过了几天没见方家有任何举动,却听说少府突然暴毙,此消息将那三家吓得惊慌失措,商议半天决定还是离开篦子镇,省的以后人家秋后算账。
后来方晴才了解到,爹爹派人送信给壶子县县令,希望惩治少府这小人行径,当然,同时将那三个家长按着手印的供词也一并带去。
壶子县县令刚要找少府谈话,派出去的衙役回来禀报:少府得了急病突然暴毙家中。
县令吓了一跳,心想,是不是那个贵族怕少府说出什么来,才将他弄死的?看样子水太深了,自己还是和稀泥吧,省的将自己漏里。
他没有派人查验,直接宣布是得急病暴死,将此事掩饰过去,赵老将军听说后,自然知道其中的阴暗,但也没有在追究,只是更加提放那些人下一步的动作。
方晴则心惊暗道:为了这个婚事开始死人了,看样子那些人对于这个妻位势在必得。
家里的女人对这些情况不了解,但是男人却更加严格要求孩子们的一举一动,他们知道,不管是方家还是谢家现在都被人盯上,一旦被人找点由头恐怕闹出来就不是小事,人命都出了,那些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这几天,姥爷带着大舅奔走于各县城的牲口市场,终于满意的买了几匹马,而二舅则在大院旁边,请人帮着专门建了马厩,并雇佣两个会饲养马匹的人前来照看。
校车变成女校车男校车两辆,同时,姨夫出去办事,大舅去巡视鱼塘的田地,也都坐上马车了,因为此事,家里的生活开始往大门大户方向转变。
这天,方晴放学回来,马车慢慢的走进院子,由于男校车不需四处送学生,所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