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璇满不在乎:“没关系的,小师妹,师父和师兄们都说过了,他们都会去看我的比试,再说了……”
说到这,她脉脉含情地看了云端一眼:“云端也会去看我比试的,以他的高深剑术,经他指点,我一定不会败的。”
云端在一旁笑了笑,宠溺的望了她一眼。
廖璇娇嗔的冲着云端瞪了一眼,随即又忍不住笑了出来,白玉也似的肌肤欺霜胜雪,微微透出淡淡粉红,明艳之极,几乎让人看呆了眼。
只是水卿卿站在一旁,却分明看到阿宸青亮的眼睛迅速黯淡了下去,几乎没有了任何生气,如同枯死了一般,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夜已深,冷月高悬天际。
广场上,悄无人声。
一个孤单影子,徘徊在冷冷月光之中,在淡淡云气虚无缥缈间,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翡翠谷底,又来到了那湾碧水潭边。
水平如镜,波澜不惊,倒映着满天星斗,都落到水里一般。
良辰美景,美不胜收。
但她却丝毫没有注意这些,只呆呆站在水边,看着水面,彷佛回忆着什么,许久,她的身子忽然一抖,双手紧紧握住,看上去很是痛苦的样子。
然后,她缓缓转头,看向广场边上的那一片黑暗的小树林,慢慢走了过去。
月光照在阿宸的脸上,有几分凄清。
她抬头怔怔地看着天上冷月,又习惯性的伸手拨开的自己的胸口。
日间水卿卿的那番话给了她很大的震动,令她惊疑不已,但此刻她脑海中却全然没有其它的念头,只浮现着廖璇与云端站在一起金童玉女般配的模样。
她的心里,一直如被针扎一般。有一种难言的痛,在胸中回荡,而到了现在,她却已经完全变成了麻木,心里空空荡荡的,彷佛三魂七魄都散去了。
月光下,胸口上玄青色的灵石表面下,一条条细小的血红色小线清晰可见,如血丝一般,满满当当的分布在灵石表面。
这是不是我的血呢?阿宸又这样想着。
仿佛是回应她的想法。冰凉的感觉,顿时从心口上缓缓泛起,在她身体里幽幽的游荡着。
“宝剑?宝剑?”
阿宸咬紧了牙:“我算什么东西。怎么会配用宝剑?”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都带了几分哽咽,就连那股冰凉气息,也似乎被她这股悲伤惊动一般,一跳一跳的感觉。似乎活跃了起来。
而玄青色灵石里的那条条血丝,也缓缓亮了起来,像是在感应着什么。
阿宸无意间看到,心里咯噔一下,吃了一惊,同时又想起了白天水卿卿的话。
心灵感应?
不知道为什么逍遥奇异传。阿宸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
她闭上了眼,用心去感应。
剎那之间。那股冰凉的感觉迅速走遍全身,却没有丝毫的寒意。
四下无声,但阿宸的深心处却很清晰地听到一声狂吼,彷佛九幽之下无数冤魂的嘶喊,带了无尽怨气。腾腾而起。
白骨,鲜血。厉啸,血腥!
阿宸霍然睁开双眼,大口喘息,然而,就在片刻之后,她屏住了呼吸。
她的手平平铺开,手指或伸或曲,握成【天香剑术】的剑诀形状,而玄青色的灵石此刻已飞离她的胸口,凌空伫立在半空中,云气腾腾,青光大放。
在灵石的前方,小树林前头正对着阿宸的一棵原本生意盎然的天香树,在这片刻间已完全枯萎,枝叶零落,像是被什么东西在瞬间吸去了所有的生命。
阿宸生平第一次地感觉到,自己与这灵石是如此的亲密无间,尽管那灵石停在半空,隔着这段距离,她却分明感觉到自己正握着它。
那股熟悉的冰凉之气也前所未有地强大起来,在那之中,彷佛还有丝丝莫名的清新气息,从那灵石中吸来,走遍全身。
就在此时,阿宸身后远处忽然传来一阵低沉呼啸,她在惊骇中转头,只见碧水潭里水波突然大乱,似是有什么东西受了惊动。
她再不多想,下意识地撒腿就跑,迅速跑到了广场之上,头也不回,往前跑去,直到回到了住所,感觉不到身后有什么异样了,这才停下大口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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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天香宗十年一次的【六堂会武】已进入了第三轮。十二位天香宗弟子,正好分布在六座擂台之上,同时比试。
【木香堂】三人中,阿宸被安排到“金”字擂台上比试,秦池在“火”字擂台,至于廖璇与水卿卿这一场比试,则被安排在了最大最显目的“天”字擂台上比试。
之所以这样安排,其实是有原因的。
话说景煜被称为第一美人,这无可厚非,但就是因为他长的太美,搞得宗里很多男弟子都断袖,男弟子们干不过他,也得不到他,最后为了走出失恋阴影,所以都纷纷寻找替身。
这几日里,天香宗的年轻弟子们,凡是景煜出场比试,无论在哪个擂台,必定都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现在,天香宗的断袖趋势越来越高涨,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大家以后都得艾滋病算了,可是这样一搞,置【水香堂】的女弟子们于何在?
水素眉对座下的女弟子们性教育一直都很成功,燕天浩为了讨好水素眉,所以才积极采取措施,将廖璇和水卿卿安排在最显眼的地方,不过这只是措施的第一步,至于以后的色诱……
秦池与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