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主仆二人正自怜自伤,门口太监却高声唱喏道:“宁妃娘娘驾到!”尖细的声音划破了璟琮宫的寂静,似是有预感一般,景妃腹中的胎儿也不由得动了动。
景妃转身,一抹艳丽之色入眼,白的披风红的襦裙,宛如一朵盛开的梅花,即便是皑皑白雪也压不住它的怒放。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姐姐怎么今日得了空子来我这璟琮宫,当真是稀客。”虽是心下苦涩,可对于强敌,景妃仍是不由自主的散发出了之前那般清冷孤傲的气势。两人立在院中,如同红梅与苍松一般,不分高低。
宁妃莞尔一笑道:“妹妹哪里的话,叫外人听了去还当我们姐妹二人有嫌隙一般。”言罢复道,“本宫陪同皇上用完早膳,席间还谈到妹妹,正巧路过,便进来看看。可是打搅了妹妹养胎?”言语之中无不透露出炫耀之色,更是将“陪同皇上用完早膳”几字加重。
果然不出所料,景妃闻言微微有些色变,想当年自己与皇上恩爱之时,哪里听得到皇上到了别宫?如今...当真是一落千丈。连这么个多年不受宠的虚位妃嫔都能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炫耀一番。
宁妃见景妃不言,只见神色转了几转,心下更加得意。便上前道:“妹妹当真是我大楚第一宠妃,皇上怕是将举世珍宝尽数搬到妹妹这里来了。本宫虽然并非小门小户出身,说起也是堂堂丞相之女,如今看了妹妹的地方,当真是开了眼界。相比之下,我那安宁宫当真死简漏的不值一提。”言下炫耀之势更胜,不仅暗讽景妃失宠,更是讥笑其出身贫寒。
景妃心下有气却又不得发泄,只冷冷道:“既然姐姐是第一次来,那溶月便替本宫陪着姐姐好好逛逛这院子,可莫要怠慢了,传将出去还叫外人说本宫仗着身怀龙种便怠慢了姐姐。”言罢又冷冷一笑道:“如此妹妹就先失陪了,这有了身子就是比不得姐姐这般好精神,稍微站了片刻便是乏了。还请姐姐恕妹妹失陪,来人,回宫。”言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拄腰,昂首阔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