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是你惦记了一个多月的香彩雀和喋血杜鹃的种子,我从小姐那给你讨了几颗,它们的花看着是漂亮,可是却不好种植,而且一不小心可就会变成剧毒,你小心些,别我下次再见你时,是去给你解毒救命。”萌萌习惯性的笑着拍下弘时的额头,然后将一个荷包递给他。
“咦,萌萌姐,你刺绣的水平提高不少啊,比起上次的四不像,这鸭子戏水图还是不错啊!”弘时宝贝的看着手里的荷包。
听弘时将自己绣的鸳鸯戏水图说成鸭子嬉水,萌萌满头黑线,额头的青筋凸起,一脚踹向弘时,“滚!你才是鸭子戏水图呢!”同时暗骂自己自作自受,早知道就不费心费力熬夜绣制荷包了,直接用彩荷绣的那些荷包多省事,何必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如此自讨没趣。
“没有,我开玩笑的,真的是开玩笑的嘛,这鸳鸯戏水绣的这么好,我怎么会认不出来。”意识到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的弘时,赶紧补救,脑子灵光一闪,想到最可能接近的图案,见萌萌的脸色好看了许多,长舒一口气,唉呀妈呀,好在终于蒙对了。
在刺绣方面自己有几斤几两,萌萌还是很清楚的,所以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见弘时小心翼翼的赔着笑容讨好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岔开话题,“对了,你最近不是挺忙的,今个儿怎么有空跑我这儿来了。”
弘时苦恼的说着,“身不由己啊,被额娘逼着相看那些姑娘去了,这不好不容易得了闲。”
“哦,是吗,我看不是得了闲而是跑我这避难来了吧。”萌萌端着茶碗的手不明显的一顿。垂下眼睑,遮去眼底的黯淡,再次抬起头时,眼中恢复了清明,脸上的笑容多了份疏离,“我还得去前厅看看,最近长生堂在对练,每天都有不少人挂彩,实在是忙的很,反正这里你也熟悉。我就不陪你了。”
望着萌萌匆匆离去的身影,弘时脸上灿烂的笑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惆怅。烦躁的揉着头发,像小时候那样趴在栏杆上盯着院子里的花朵发呆。
良久猛地起身,急忙忙的赶去前厅。
“额尔登布!你上午不是才来治过内伤,怎么又带了一身伤?”萌萌看着眼前受伤的男子,眉黛微蹙。“将手伸出来,我帮你看看,勤奋虽好可是过犹不及,你那些皮外伤倒没什么,可是内伤复发,这几天你就不要再参加长生堂的对练了。你进来,我帮你疗伤。”
“萌萌姐,交给我来吧。”男女授受不亲。虽然他知道萌萌姐只是出于医者的职责治病救人,可是那小子的眼神,他一看就知道他没安好心,那双眼睛恨不得黏在萌萌姐身上,还有他身上的剑伤。明显是自己弄出来的,很显然他来这里的目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成。”对于弘时的医术萌萌还是很认同的。
额尔登布却有点郁闷了。他不惜自残就是想创造个和萌萌独处的机会,没想到竟被怀郡王破坏了,本来还想争取一下,让萌萌亲自帮他疗伤,却被弘时直接拎进了屏风后。
见弘时咬牙切齿,将手指握的劈啪作响,额尔登布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笑着说道“那末将的伤就劳烦怀郡王了。”
“不客气,我保你伤势早早痊愈。”不仅是身体上,还有心里上的,看你还敢不敢打萌萌姐的主意,说着弘时用力拍向额尔登布,使得额尔登布一阵剧咳。
紧接着,弘时可以说是近乎粗暴的将额尔登布当做人偶来摆弄,将额尔登布的四肢以诡异的超过人类极限的姿势折叠扭曲,杀猪般的惨叫声,可谓是此起彼伏连绵不断,引得其他的伤患纷纷望向屏风内,猜测着到底是怎样的治疗才能痛苦到如此地步,当然也暗自决定以后得离怀郡王远点,相比这样痛不欲生的叫声,还是身上的伤痛更能忍受些。
“好了。”弘时看着奄奄一息的额尔登布,满意的点点头,右手轻打一个响指,被揉成肉球的额尔登布呈大字形瘫软在罗汉床上。
“我…我还活着啊!”脸色苍白的额尔登布,有气无力的喘着气,暗自庆幸,瞥到弘时时下意识的打个寒战,虽然体内淤积堵塞筋脉的血块已经消失,内伤也好了很多,可是那过程实在是太痛苦了。
梨园内,得到消息赶来的更根,见李氏情绪激动,说不得好生劝慰一番,得知是因为弘时的亲事,眼中闪过无奈,她自己当初的亲事也是几经波折,要不是皇阿玛开口将李卫抬旗,给他们指婚,自己只怕现在还不知道被额娘指给了谁。
对于自己额娘的势利眼,贪慕虚荣,更根无力又无奈,不明白经过了这么多的事,她怎么还是看不开,说实在的她挺乐见萌萌嫁给弘时的,虽然小时候自己不懂事也曾恨过她,可是六年前自己难产,却是她冒着雨前去李府救回了他们母子,这些年,也多亏了她的调理,额尔赫才健康的成长。
她并不觉得萌萌的身份配不上弘时,如今的大清几乎全民习武,奉行强者为尊,而且萌萌身为嫡额娘的心腹,在嫡额娘和皇阿玛那里说句话绝对比她们有分量。
除了她的年纪大着弘历十几岁,她觉得两人无论是外貌,还是兴趣爱好都挺般配的,即便年龄上的问题,也不能算是真正的问题,她曾听李卫说过,修为一旦达到结丹期,就能增加好几百年的寿命,对于萌萌和弘时来说,这十几年完全就不是问题。
她想额娘之所以坚决不同意,还是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