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去参加那个孩子的生日宴吗?下班以后,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去选礼物。”徐长风将妻子的身子轻轻地扳了过来,和他面对着面。柔声开口:“嗯?”
他的眼神很温柔,是那种常常让她迷醉的眼神,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白惠点了点头。
那条白色的围巾仍然静静地躺在沙发上,那是楚乔买给他的,白惠忽然间觉得讽刺,他接受那条围巾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思呢?披着它站在他妻子的面前,又是怎么样一种心境呢?看着围巾被小风弄坏,他可有心疼?
一定是有的,她想。
下楼的时候,他牵了她的手,她挣了一下,但没挣开,便由着他去了,什么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还在乎牵牵手吗?
白惠仍然坐在汽车的后座里,听着汽车静静行驶的声音。徐长风载着她从小区里面驶出去,他问了一句:“早饭想吃什么?”
白惠沉默了一下才道:“煎饼果子吧!”
徐长风便载着她左拐右拐再左拐,找到了那个卖煎饼的摊位,车子停下来,白惠开门下去了。徐长风看着她那裹着羽绒服的纤细身影向着煎饼摊走去,他手扶了扶额,昨夜他没睡好。她一双含着泪的眼睛,总是在他的眼前浮现,那么地凄楚,却又那么地柔弱可怜,让他的心说不出的疼。
她站在煎饼摊位前,脸色有些白,早晨的风冷嗖嗖的,她站在那里,好像单薄到风一吹就可以刮走似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心底有些烦躁,手又不由自主地在车子里找烟。
最近他的烟瘾好像真的大了,动不动就想抽烟,尤其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找到了香烟和打火机点了一根烟,慢慢地吸了一口,又徐徐地吐出烟雾来,眼神有些飘渺。
白惠在那摊位前站了好久,才等到了她那套煎饼,她捧着热呼呼的煎饼回到了车子上。在外面的时候双手都冻得冰凉的,煎饼散发出来的热气从薄薄的塑料袋散发出来,焐着她的双手,倒是暖和多了。
“以后不要再买这东西了,塑料袋包着那么热的东西,塑料的毒素都会散发出来,对身体不好。”徐长风掐灭了香烟道。
白惠的心头有什么一划而过。但她并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吃了起来。
烟味从半开的车窗里散了出去,徐长风将车窗关上,发动了车子。他将她送到了幼儿园外面,将车子缓缓地贴向了路边上,看着她下车,他觉得头有些疼。
这一天似乎过得很快,圣诞节马上就要到了,幼儿园里面也是一片的圣诞气氛,楼道的橱窗里,贴了很多圣诞节的贴画,班级里也是那样。
白惠带领着小孩子们剪了很多圣诞节的贴画又一起地贴在了班级的墙壁上,窗子上,看着那一张张浪漫可爱的图片,白惠的唇角也渐渐地弯了起来。
她的样子无疑是美的,那是一种不食人间烟火,有些飘渺的美。她站在窗子前,时钟嘀嘀嗒嗒地走过,再过十分钟幼儿园就要放学了,外面已经停放了好多的车辆,都是过来接孩子的家长或司机。从三楼的窗子,她可以看到外面,黑压压的一片,全是车子。
时间终于到了,家长们陆续地进来了,一个个小朋友被父母和亲戚接走,小宇临走的时候还扯着她的衣角说:“老师你一定要去哦!”
“好的,老师一定会去的。”白惠目送着小宇和他的父亲离开,她才去更衣室将羽绒服取了出来,然后向外走。
徐长风果然来接她了。
外面的车子已经相继离开,此刻的幼儿园门口已经是十分安静了。他站在车子旁,黑色的大衣衬得身形沉稳而挺拔。他轻倚着车身,在默默地吸着烟。她迟疑了一下,向着他走了过去。听见她的脚步声,他那张斯文俊雅的脸露出了笑来,十分温润。
“外面冷,快上车吧!”
他的一只手臂揽在了她的肩头,一只手便拉开了宾利的车门。白惠钻进了车子,他又替她关上了车门,这才坐进前面去开车。
徐长风载着白惠去了最近的一家商场,眼前眼花缭乱全是各色的儿童用品,衣服,玩具,简直是应有尽有。
白惠站在那一排排的架子前,竟是不知选哪一样东西了。好半响,才选了一套看起来极好的超人装备。
她把那盒子拿在手里,看了看,似在琢磨小宇会不会喜欢。她站在那里,微低着头,神色间若有所思。徐长风忽然间有了一丝恍然的感觉。假如,他也有个儿子,而她现在,就是在给他的儿子挑玩具,会是什么样?
“徐先生也来买东西呀!”身后有声音传过来,徐长风回神看过去,却是生意场上的一个朋友,那人手里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儿,正走过来。
“哦,是呀。”他笑笑,伸手摸摸那小孩儿的头,“真可爱。”
“叔叔好。”小男孩儿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徐长风心头莫明的动了一下,“好。”
白惠让促销员把那套超人装备包了起来,一回头,就见到她的男人正眼睛微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好了吗?”他问了一句,白惠点头,他便伸了胳膊揽了她的肩,“我们走吧!”
那一晚,徐长风亲自载着他的妻子去了陈光修的家,只是他并没有上楼,而是坐在车子里抽烟来着。白惠将那套超人装备送给小宇,小宇十分喜欢。那孩子自小没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