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看怀里那张安然如月的脸,她的嘴唇轻轻地动了动,猫儿似的偎在他的怀里,徐长风的唇角不由地勾了勾。他抱着她进了屋,又轻轻地放在了那张可以说是简陋的大床上,他就那么两只手臂撑在她身体的两侧,低头看着她。
白惠好像梦见了很小的时候,那时,她还是一个头上梳着羊角辫,穿着小花裙子跟在别人后面跑的小姑娘。姐姐,是姐姐。
她看到了那个晶莹剔透的短发小精灵一般的女孩儿对着她笑,用童音亲切地喊她妹妹。那是她曾经叫过姐姐的女孩儿。睡眠中的白惠,好像又回到了那段最最美好的旧时光,嫣红的唇角弯了弯,一抹恬恬的笑意竟是从唇角处溢了出来。
徐长风呆了呆,他轻轻地低了头,拉近与她的距离,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下去。真是好久没有过了,他的嘴唇一接触到她的,便立时被那种柔软芬芳的感觉吸住了神智。
他的吻不由地深入。虽然她还在睡眠中,他的舌却已是试探地伸了进去。似乎是感觉到了不适,她的喉咙口发出嗯嗯的声音,小手也抬了起来,试图赶走那种不舒服,但一只大手轻轻地就攥住了她的。接着腰间有凉意袭来,她微微地睁了眼,然后突然间爆发出一声惊叫,徐长风的一只手搂着她的身体,一只手已经在解她的裤子了。此刻,他忙更深地吻住她。呼吸被窒,她的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而他更紧地搂了她,一只大手将她柔软的腰肢紧紧地扣在了怀里,那种深藏在体内的渴望让他的动作急切起来。她费力地挣扎,他便更紧地禁锢。
“不要!”她的口里发不出声音,但她的眼神,她的反抗都只对他说着这样的一句话。而他眉目更深,含了显而易见的霸道,他也用眼睛告诉她,“不行,我不会停下来!”
终于,她在他的舌尖上咬了一下,他吃痛,将自己的舌退了出来,但解她衣服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她用尽全力也挣不脱他,反倒是更激发了他的征服欲,她的衣服很快便被他剥了下来。她流着泪,一口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头。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一面情人一面妻子!
她流着泪在他的肩头狠狠地咬住,撕破了血肉的疼痛只是让他的动作滞了一下,却并没有停止,反倒是让他更加深了他的动作。白惠在他的男性霸道又深沉的动作中,从抵抗到流泪,到深深地颤栗,她感觉自己似乎处于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中。
她的心里是那么的抗拒他的亲近,可是身体又可笑地接纳了他。她为自己的身体感到羞耻,可是他是床上的高手,他懂得怎么样开发她的本能,怎么样挑起她身体的浴望,怎么样让她在他的攻击下沦陷,怎么样让她生不如死。
最后的最后,她昏昏欲睡。
一直紧紧掐在他肩头的十根手指缓缓地滑了下去,她沉沉地陷在他的怀抱里,男性的气息缭绕中,他深深地看着他的妻子。
这一夜自是疲累无比。好像他抱着她去清洗过,而她只是闭着眼睛沉沉地睡。再一醒来,早已是天光大亮,时钟已指向上午九点。空气里似乎还残存着那种沉淀了一夜的爱欲的气息。他要了她多久?她不记得了。只记得那索取好像无休无止,好像禁欲多少年,急于要把那深藏的能量释放出来似的。
白惠看看时钟,心里叫了一声糟糕,她上班迟到了好几个小时了。
“我给你请了假,今天不用去了。”徐长风的头探过来在她的颊上轻吻了一下,那男性的声音像带了磁场在这个昏昏欲睡的早晨,竟是那么地温柔迷魅。白惠眸光幽幽,带着一种被强迫过后的怨愤瞄向他,“你也会这样子对楚乔吗?”
可是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他怎么会这样对楚乔呢?他们本就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做那种事恐怕也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事。可是她和他,这样算什么?
虽然她是他的妻子,可是他的心从不属于她,那么又索取她的身体,他何其无耻呀!
她的眼睛里涌出一种幽愤的光,徐长风的眉眼渐渐地就深了起来。
“你把我当成楚乔吗?”白惠又说了一句,“我不是她,请你下次再做的时候,看清楚一点!”
她对着他低低的声音近乎愤怒。
徐长风皱了眉,从床上下去了,披上睡衣,捡起昨夜被他扔在地上的外衣,从兜里掏出了香烟和打火机,向着客厅里走去。
白惠一个人蜷着身子躺在卧室里,她为昨夜的欢愉而羞耻,又感到一种恶心。他的身体怎么可以一会儿拥着楚乔,一会儿又占有她,真的恶心。
而徐长风在客厅里不知在做着什么,一直没有进来。外面,也是静得可怕,只有香烟的味道缭绕进来。这个时候,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手机铃音。
那是独属于娇娇公主的铃音。
那铃音就从他刚刚拾起来胡乱扔在床上的外衣里传出来。白惠心里只觉得幽愤无比,她呼地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一把抓起他那件纯手工订制的高档西服,从他的兜里把那唱个不停的手机掏了出来。她看得到手机屏上跳动着的,她不想记,都能记住的手机号码。她的手指急切地按动,那铃声便嘎然停止了。而她还觉得不够,她心头的耻辱、愤怒的感觉冲撞着她的大脑,她咬了唇,将那只看起来高贵无比,应该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