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筠的思绪放在了皇后的身上,想起萧南逸说的,永妃身中奇病,宫内有医录记载,如果拿到那本医录,岂不是能摸出些端倪来?
可她又不能将自己的怀疑明确地向皇后提了出来,没有罪证的情况下,她所谓的梦,又能成为什么证据?在最亲的人父亲面前,她也不敢说她已经历前世,只能以做梦来敷衍,如果对皇后说出此事,只怕会让她认为自己不过是怪力乱神而已。
她想了又想,终于向萧问筠开口:“爹爹,您不是说宫内有医录记载了永妃当年的病症么,你能否想办法拿到那医录?”
萧南逸皱眉思考半晌:“筠儿,你是怀疑皇后的病与永妃同出一源?”
萧问筠点了点头:“听爹爹这么一说,我两相联想,越想越觉得她们病症相似,如果能找出当年永妃之事的病录,可以更加肯定了!”
萧南逸想了一想:“宫里的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实在叫人弄不明白,但依你的梦境,皇后如果真的病逝,对我们萧府总有些牵连,无论你那梦是真还是假,都得防范于未然才行,可如果按照正常途径要求查看宫内病录,尤其是妃子的病录,只怕会牵涉到许多人,会让暗中行事的那些人察觉。”
萧问筠奇道:“爹爹,那你准备怎么办?”
萧南逸自得地道:“好在那存积年旧档的地方在宫内来说,是极为僻静之处,一般人不会去的,还好你爹的轻功尚过得去,在散朝之时,遣进内宫寻找本册子怕是不成问题!”
萧问筠对此表示深切的怀疑,但见他兴致勃勃的样子,心里边也充满了期待。
到了第二天的中午,萧南逸被人抬着轿子送回了萧府,脸被打得肿成了一个包子。据送他回来的公公讲,萧南逸散朝之后走错了路,胡乱闯进了内庭,被皇宫侍卫认成外间闯进来的贼人。产生了一番大战,那公公道,萧侯爷的武功真是不减当年啊,一个人斗几十个人,也丝豪不落下风!
萧南逸很羞愧地望了萧问筠一眼:“好说。好说!”
那公公笑道:“侯爷,您可别再走错路了,皇上那儿,杂家不好交待啊!”
萧南逸抱拳道:“公公请放心!”
那公公这才一边默默地笑着,一边走了。
萧问筠暗暗叹息,心想只得另找办法了,走出萧南逸的寝室之后,她信步走到园子里,便见到平安的身影在花树后边一闪,就消失了。她有些好奇,心想平安这些日子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干些什么,可有好几日没见着他在自己面前晃动了。
她跟着平安的身影往前走,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萧南逸平日里练功的小树林里,在一大丛的树叶掩映之处,她又见到了平安的身影,她一路走过去,分花拂柳,只觉眼前豁然一亮。见这小树林的避静之处竟是种满了各色的花儿,一大片的花海之间,有好几个小箱子立于其中,花海之间。嗡嗡嗡地叫着的是许多的蜂类。
萧问筠没曾想平安将自己随口的吩咐放在了心上,真的找来了许多的野蜂,还种上花草,形成这好大一处的花园子。
她一路走去,又见许多形状特异的花草间杂其中,异香阵阵而来。竟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不由心中暗暗生疑,她正想向远处的平安询问,却见平安一个纵身,已来到了她的面前,身影如一缕青烟。
“小小姐,您来了?”平安象一个向大人炫耀玩具的孩子,“小姐喜欢这里么,这是平安的知已住的地方!”
萧问筠见了他的模样,吓得倒退了好几步:他头上肩头上停了好几只野蜂,其薄薄的羽翅在阳光的照射之下,使他身上如披上了许多纤细的柳絮,她颤声道:“平安,你这些知已怎么趴在你的身上不下来?“
平安得意地道:“平安从书里看到,用首乌,枸杞,混以鹿茸,朱砂,佛手等等十几种药材,细细地研磨,再以蒸酿之法刨制,制成香袋,就能使蜂儿感觉你是它们的同类!”
萧问筠默然:“这么说来,你如今变成了一只大野蜂了?”
平安越发地得意:“小小姐,平安厉害吧?平安不但能扮成小小姐话本子里的各类人物,而且能变成动物类……”
萧问筠心想你怎么不顺便自己替自己做一只蜂巢,从此之后就呆在那蜂巢里不出来呢?
萧问筠很严肃地道:“平安,你如今是一只野蜂了,听闻野蜂是可以飞得很高的,你能飞多高?”
平安垂头思索起来:“小小姐说得对,平安平日里能跃起来跳到树叶之上,但坚持不了几个瞬时,野蜂可是厉害多了,可停留在树叶上多久都不往下落,但平安也有比野蜂厉害的地方,平安晚上也能飞啊,比如说那最高的城墙,我也能飞了过去……”
萧问筠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最高的城墙,平安,你什么时侯飞跃过最高的城墙啊?”
平安象一个想要得到大人赞赏的孩子:“平安为了制这能让平安变成大野蜂的药,可翻看了不少的书,所以到了晚上,平安可找过不少有藏书的地方,最后找到了的房子,那房子可真大,足有三层楼阁那么高,里面装的全都是书,可那里真不好进,时不时有人拿着刀枪巡来巡去的,那墙又高……”
萧问筠心想这是什么地方?三层楼阁专门用来藏书,还戒备森严?没听过哪个豪门世族有这么大的手笔专门建一个三层高的楼阁藏书啊?而且还要飞过高高的墙头?
萧问筠忽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