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s位于西部,国家面积与天琴分庭抗礼,只是气候没有天琴宜人,空气稍显干燥。
倾珂几次尝试,想要从这院子里偷跑出去,那几个看似柔弱的侍女总是能礼貌的将她拦下,不论她出现在哪个墙边和角落,更让她扶额哀叹的是那日一名侍女将她送回房间后,还微笑着对她说:“姑娘还是不要试图离开这里,因为这是不可能的。”
她将这句话视作赤果果的嘲笑,嘲笑她逃跑和自救的能力,因此她被带回来的次数频频增加,倾珂还觉得,自己多跑几次,让那些侍女觉得腻了,说不准就让她离开了……
直到这日,在她刚刚翻上围墙,匆匆赶来的侍女还未来得及将她带下来,她就脚下一滑,从高墙之上摔了下来,直接后果就是扭伤了脚踝,疼得她眼泪都快要落下来。本来此事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至少半月之内倾珂再也没有余力出逃,几个侍女倒也乐得清静。
倾珂半靠着锦被,看着大夫细心的为她按摩,擦药,再用纱布包了起来。期间目光扫过站在床边的两位侍女,整个脸色就像受到了过度惊吓,竟苍白得吓人,紧张的不停询问大夫倾珂的情况。
“大夫,怎么样?”大夫坐下写了药方递给一旁的侍女。
“伤筋动骨一百天,姑娘这伤需得在床榻上休养个几日才得下地行走,还望姑娘牢记,行走时注意些,万万不可再伤着此处,不然老夫也无能为力……”倾珂听明白了大夫话里的意思,若是再伤着原处,怕是会落下残疾。
不知怎么,心中竟泛起几分失落。
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倾珂心里没底,更是埋怨自己的没用,竟在这种时候受伤,现下该如何是好?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射进来,在地面上落下大片温热,倾珂瞧着空气中飞扬的尘粒出了神,心中想的尽是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所发生的事情。
没有一件是她所想。
人生在世,本就有很多事不受控制,倾珂一直觉着,不要妄想去改变世界,也不要试图推翻老天为自己安排的命运。可为何,这命运偏偏与她想象中相差甚远。
她只想安然一世,只想浅淡平和的生活……
门外传来细碎的声响,只听得门口侍女轻声唤了句:“参见二王子。”房间的门被推开,倾珂微微抬眸看向走进来的那个人,面上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徐然早已褪下那身粗糙布衣,此时穿着一身华贵长袍,整个人的高贵气质更是突显而出。
俊朗的男子走到床边坐下,一双湛蓝的眸子泛着明亮的光彩,目光瞟见她包扎过的脚踝:“怎地这么不小心。”倾珂想着,他是知道自己想要逃走才弄伤的吧,却装作毫不在意。或许徐然也觉得,自己根本逃不走,一切的努力只是徒劳。
是啊,这么多日子,试过无数办法,聪明的,笨的,却依然还在这处别苑里。不是徒劳又是什么……
“大夫说没有大碍,休息一些日子就可以痊愈。”倾珂的声音很轻,神思也不在自己身上,心中杂乱不已。
虽说听了她的话,徐然不再担忧,却还是仔细查看了一番伤势,才真正放下心来。起身走到窗边,从这里可以看见院子里的花草全部生机勃勃。男子负手而立,目光微变。沉思了许久,最终开了口,却没有转身:“下月初三,灵若郡主就会来到羌格。”
什么?
倾珂猛然抬头,看见的只是他一个略显寂寥的背影。
那个时候,她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样荒谬的想法。徐然人较清瘦,却也看着优雅,何来的寂寥。她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却依然有些不可置信。
君灵若来羌格?徐然没有理由骗自己,那么这个消息若是真的,自己该如何面对?难道要在这里等待君灵若真的来嫁给徐然,然后徐然依约放了自己么?此法定然是不能的。
天琴的皇帝已然知道了自己的下落,并且将灵若郡主送到格?s来,他的目的是什么?怎会如此轻易的受到威胁?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那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还未等她想出头绪,徐然便已为他解了惑。
“百年来,格?s与天琴各据一方,维持着稳定,并不轻易去打破。”徐然转身注视着倾珂:“知道为何灵若会不远万里嫁与格?s么?”
倾珂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国家之事她是不敢妄自猜测的,只是觉得,事情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或许天琴是想趁此机会,顺水推舟,将君灵若送入格?s王室,成为卧底吧。只是此举是兵行险招,君灵若是天琴的郡主,此事天下皆知,民众或许不知内情,只是以为本国王子娶得天琴的郡主是件好事。
而两国王室却不会如此认为,古往今来,每一个统治者,每走一步棋,都会参杂无数的利益。
此棋下的,着实险了些。格?s王室的人怎会那么傻,明知君灵若会来窃取格?s的情报,还要让她知道本国的秘密?当然不会,那么君灵若来此的意义又在哪里?
“诶。”倾珂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姑娘为何叹气?”
“只道是巅峰之人权势滔天,却不知那样活着太过劳累,每走一步路都要为考虑天下大势,斟酌得失成败。不知先生您以为,成为天下统治者是好与不好?”一直以来,倾珂都叫徐然为先生,总是觉得他还是画廊的账房先生。后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并未改得过口来,好在徐然并不计较。
不知为何,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