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离开龙坤殿,这慢慢吞吞的回翰林院,却在出宫的当口被人拉进一座殿。
李衍回过神来:“太子殿下……”
刘璘道:“长话短说,林如海不行了,你一定要想办法说服他将一切交给你。冯绍异明面上是父皇的人,可是实际上却是太上皇的。”
李衍心惊。这事情是刘璘悄悄打探到的,明面上是皇上的人,他若是不尽心掌控江南盐运,在太上皇眼里焉知不是有意向皇上卖好?
刘璘继续道:“盐运之事不要多加插手,保持平衡要紧,千万别丢了性命。”
李衍心中感怀起来,这句关怀让他心中的冰寒得以化解。
“谢太子殿下。”
刘璘神情看起来有些颓丧:“孤本求皇祖另派人去。”
李衍大惊,刘璘见着了,道:“后来想着打乱了皇祖父的计划,你更加不安稳,所以孤没去了。”
李衍低声道:“谢太子殿下关照,有您这一番话,臣的心里好受多了。”
刘璘闷声道:“孤心里不好受,万分担忧着,你一定要保住自己,孤每日给你祈福。”
李衍顿时笑了,说道:“臣会好好的,祈福……殿下不是折杀臣了吗?”皇上、太上皇也没见你日日祈福。
刘璘却正色的说:“你当得起。”
李衍的笑容微微一僵,这时他觉得无比怪异。
“好了,不说了,这软猬甲你带着。”
李衍又被塞了一个包袱。
微微打开,这一见便有些惊骇。
这软猬甲可是拂菻国进贡的国宝,早传这物所在国库,没想到竟然到了太子手上。
“这……这太贵重,微臣不敢受。”
刘璘生气道:“何来不敢?”
李衍心中腹诽。
刘璘声音弱了下来:“你救过孤,这是孤赏赐给你的,不可以拒绝。”
李衍拿着软猬甲十分刺手。
刘璘却在这时打开门走了出去。
李衍只能将包袱收好,这一出去,就不见了刘璘的踪影军门天价弃妇。
李衍对于家里只有轻描淡写的说要去江南出差,另外嘱咐李纨回贾府。贾府或许不着调,但是不可否认还是安全的地方。
李纨是个聪明人,可是她的身份不会允许她去盘问究竟。
李衍安慰一番,又写了封信交与贾政才作罢。
第二日,李衍和冯绍异受封盐办钦差,即刻前往扬州。出了京城地头,李衍笑问:“冯大人,你有何计划?”
冯绍异道:“李大人没有准备?”
李衍道:“不过从一些同僚那儿了解一些事情,翻了历代资料,这计划,还没来得及。”
冯绍异一听笑了起来:“李大人这么说是准备以我为主了?”
李衍道:“到不尽然。”
冯绍异吃惊的问:“李大人这是要分开走?”
李衍暗自心惊冯绍异的敏锐心思。
“冯大人认为如何?一人在明为掩饰,一人暗里早日到达扬州查明真相。”
冯绍异有些兴趣,道:“那何人在明呢?”
李衍笑言:“此事是我提出,就该由冯大人先选。”
众所周知,这明面的人保护虽多,但是也更加危险。、
盐运一事本就复杂,加之利润厚重,甘冒国法之事,盐商也不是没做过。若是盐商都是老实人,林如海也不会这么劳心劳力了。
“李大人是新科探花,这跨马游街不知惹得多少女儿心醉,男儿艳羡。”
李衍笑道:“冯大人这是暗示李某身份暴露,这在暗之事是不可行喽?”
冯绍异笑道:“其实也可以不分两路。”
李衍却伸手止住:“就依冯大人的意思。”
冯绍异不知李衍打得什么主意,不过单独行走很合他心意,这次他说什么也要拔到头筹,留在江南掌权。
“既然李大人已经决定,就这么定下。到了京畿,还请李大人雇上一辆马车,冯某可会病上不少时日。”
李衍淡淡道:“冯大人放心。”
冯绍异笑着叫了一句:“好个李探花,当真无畏得紧。”
李衍道:“冯大人还是好好挑侍卫,这隐瞒的时间,李某可不能保证。”
冯绍异向后看了看侍卫,这些人都是两皇的心腹,不过分别属于谁,李衍和冯绍异也没能分清楚,但是绝对信任的还是知道的。
李衍冷眼瞅着冯绍异点了四人,这四人倒是李衍分不清阵营的人。若是李衍不知道冯绍异的真实身份,还会以为这四人是皇上的人了。
“出了京畿在分道如何?”
李衍点点头:“正该如此。”否则冯绍异一出京城就生病了,未免太过牵强。
两人打定主意,行驶的速度更加快了几分。
到了第三日,两人终于进了京畿。
这一日恰逢大雨,两人淋了好一段时间才进得京畿客栈歇息凤凰谋:惊世狂妃。
这一歇息,冯绍异就病下了。
李衍为了等候冯绍异,在京畿客栈停留了三日。
三日后,冯绍异身子好上许多,便雇了一辆马车继续行路。
慢慢走着,大半月过去,李衍终于跨入扬州府地界。
李衍走得是旱路,这初夏时分也是越来越热了。
李衍走得不紧不慢,不是他不急,而是急不得。
这些天,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太子知道冯绍异的身份,到底是他千辛万苦打探到的,还是太上皇故意透露的。
两者若是没有摸准,那么走一步便步步错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