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骥果然又开始支吾,想阻止我的启程。但早已议好的事,我哪里会听他的。更重要的,是我点了何紫鱼的大名,以她替换冯嫣儿。这让何其一喜出望外,他认为这是对他女儿极大的恩宠,所以他一力鼓动大家支持我南巡。
何紫鱼的巴掌没有白挨。
最终冯骥也让步了。
何紫鱼挨了巴掌,反倒得了便宜。
几天后,我终于带了阿南和何紫鱼一起上了路。
我们一大早出发,在铜雀台下登了舟,打算一路沿运河走水路南下。天高云淡,初秋的高爽。我的心情也随着气候变得放松了一些。送行的官员在岸上站了一排,连归命侯楚雄也在人群中站着。每个人都在说着一路顺风旅途平安的祝福。看起来将要到来的,像是一次愉快的出游。
我带的随从极多,除一些必要的官吏外,还少不了庞大的卫队,好在此时李逸还没混到我身边来。而且凡是后来的加入的人也全都留在了宫中。我带着的,只有早先我自己的人马。
其实我不相信这次南巡会是一路坦途。
何昭仪很兴奋,这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好品质。她一直不停的吩咐人搬这抬那,据我所知,这些东西许多还是冯家送的。对于她这样擅长于自我调节,我也不得不万分佩服。
阿南却偏偏不着急,抱着她的冰清远远的跟在后面。她总是这般的沉静,反倒弄得我心里痒痒的难受。阿南今天穿了一身鹅黄,与这初秋的天气十分的相宜,我喜欢得紧,忍不住一眼一眼的看了又看。华太医已经去了阿南头上的白绫,我曾偷偷的左看右看,总觉得那一分块伤口处比别处颜色深了一些,可是不我敢说,怕阿南想起记恨了我。她可不是何紫鱼,她的小心眼没那么好糊弄。
我用了许多力气,才名正言顺带了她出来。此时她居然显得一点也不感激。阿南看不到我的苦心,我会慢慢让她知道。
“楚修仪。”我叫了一声,此时我们才刚刚上船,还没走进舱里。
阿南慢吞吞的蹭了过来,抬了眼看我,等我的下文。我把一张纸条塞到她的手上,“你的叔叔归命侯刚才塞给我的。”
阿南接了过去。没有急于展开看。
我笑着与官员们告别。何紫鱼又冲着她的父亲何其一痛哭了两声,可我看她没有眼泪,还因为怕弄坏了妆容,连拭泪都是虚虚撩了两下。一切女子美好而精致的东西,若是细看,都是这么煞风景吗?
我们的船队终于了。
一入到舱中,阿南就看那纸条。看完后一声不响的递还给我。
“不说点什么吗?”我问。
“谢子楠偷偷去了江北江都的事,我叔叔怎么会知道?”阿南一开口,反是在反问我。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说一下,明天停更一天。后天再更。
今天抽得回不了评论,到时也一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