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年糕焦躁地来回踱步,如果当时是她去永安宫,或许、或许云后就不会逃走了!年糕抓着头发,十分懊恼,以为不去就不用面对可能发生的恐惧,却不想...
“主人!”
“主子!”
两派人手齐齐道,正是傲情和若鱼步入宫殿。年糕一见两人来,几乎是扑了过去,“云后不见了,也没有琉璃的踪影!那丫头不会出事了吧!”
整个永安宫几乎被翻了个遍,但云后和琉璃就同人家蒸发一般,没了踪影。
“不应该啊!整个永安宫都被围的水泄不通,云后不可能逃出去的!”书肯定道,永安宫的人手是她安排的,别说遗漏,便是一只鸟儿也飞不进来!这一点,书还是有绝对的自信,除非——
“我知道了。”傲情瞳光一闪,冷静的双目缓慢地打量着永安宫内的每一处布局。突然,傲情打了一记响指,指着还残留白灰的床问道,“当时云后可是在床边?”
书点点头,云后就是在床边对她们撒来粉末,待她们再看清面前景物,云后早已没了身影。
“当时可以什么异动声响?”傲情单眉微挑,人已经走到床边,脚尖轻点着地面。
书双目一亮,“我想起来了!当时有一声响动!”
“啊!我明白了!”年糕兴奋道,傲情勾勾唇角,脚用力一踩,只听稀里哗啦一声,床前陷下一块地面。
云后失踪的原因找到了,床塌的下方是个暗格,也是通往宫外的隧道。
“驾!”
“驾~”
以年糕为首,几人顺着梯子而入,暗格里侧是个小屋,摆着一张简单的床和换洗衣物,从衣服的色泽和款式上看,是琉璃的!难怪琉璃一直不见踪影,原来是被云后藏于此处!年糕心微微放宽,顺着凌乱看去,暗黑的通道隐隐可见地上慌乱而匆忙的脚印。看来,云后是把琉璃带走了,也就是说,琉璃该是安全!年糕十分激动,顺着隐隐可见光亮的密道跑去。
“你们几人快跟上!定要把琉璃给我找回来!”若鱼急忙吩咐道,声音是少有的威严。而她的手,紧紧地拽着手心,指甲几乎要陷入肉里。
书一行听令迅速行动,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若鱼这才微微舒口气,这才把身子靠向身后的傲情,“娘子...”她的头,又开始疼了!
听到这声虚弱无力的叫唤,傲情心里一紧,低头一看,顿时慌了!若鱼的脸,几乎成了透明色,苍白的厉害!“承欢...承欢!”傲情一边焦急叫喊着,一把抱起已经半昏迷的若鱼向承欢所在的地方跑去。
而慌了的她们没有发现,门边的一双眼睛。
夜,渐渐暗去,无人的森林,黑得厉害。微弱的光亮在黑暗中闪动,稀稀落落的声音从草丛传出,显得十分可怕。
“母后,我、我走不动了。”琉璃擦着额上的汗,喘的厉害。
云后用力地把她往前拽,“有人要杀我们!再不跑你是不想活了吗?”
“谁要杀我们?又为何要杀我们?”琉璃低声问道,眼中充满不解,自她放走李启后就被云后禁闭在暗格中,任她怎么求母后都不放她出来。
“还能有谁,李启、赫连傲情、哥哥...谁都有可能!”云后咬牙道,想杀她,绝对没那么容易!
“怎么可能,他们都是我们的亲人,怎会害我们!”琉璃想也不想地反驳道,此刻的她已是一身狼狈,衣鞋褴褛,哪里还有半丝公主的模样。
云后见她眼中纯真,气不打一处来,“这血肉堆出的皇宫,哪儿来的亲情!”说着,眼中满是不甘,“幸好我早早做了防备,当务之急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待日后...哼!”
“母后,我不懂...”她不懂,不懂母后那眼中的不甘和阴狠。记忆中的母后,虽然在人前傲慢、高贵,可在她面前向来是温柔和蔼的,她总是摸着自己的头,微笑着...琉璃看着眼前的云后,突然觉得很陌生。是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母亲变成如此。
云后哪里懂她在想什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不耐烦道,“皇室中,对别人的善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琉璃,你若是再如此下去,迟早有一日会害了自己!”
“你乱说,皇兄和舅舅向来宠爱璃儿。”琉璃忍不住反驳道,对于云后的诋毁十分生气。她绝对不会相信,骨肉至亲之间会互相残害。
“呵呵,疼爱?璃儿,怪我,怪我把你保护的太好啊!”云后苦笑着叹了一口气,她用力地拽着琉璃的手,笑得有些残忍,“记得!再亲的血缘在皇位面前也会变得一文不值,璃儿,知道你父皇是怎么坐上皇位的吗?他是踩着至亲的血肉坐上去的!明白了吗?!”
琉璃呆立在原地,双眼瞪圆地看着眼前神情疯狂的母后,觉得那样陌生。她颤抖道,“母后,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我——”云后张嘴刚想说些什么,远处传来的响动惊到了她。“快,快走!有人追来了!”云后推搡着琉璃奔跑起来,心里不停地呐喊着,她不能被抓!更不能死!她要活着,要得到她应得的一切!
求生地yù_wàng拉着云后奋力奔跑,她紧拽着琉璃,想要带着她逃走。然而——
“啊!”琉璃重重地摔在地上,尖锐的石子划破她的膝盖,疼得她龇牙咧嘴。
“快起来!你这是要送死吗!”云后咆哮着,声音嘶哑,面目疯狂。
琉璃抱着膝盖,眼水根本止不住。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