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姑母~”人未到声先到,华蓥迈着轻快的步子踏入华阳宫,庭中月朔四人正满面肃容地谈着事,听到她的声音,不由脸色一松。
月朔故作不悦地看着她,横眉道,“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见我了呢。”
“怎么可能~”华蓥嬉笑着,抱着月朔的手撒娇道,“姑母,蓥儿可想死你了。”
“想我还有心思在外玩乐?”月朔挑高眉毛,分明不吃她这一套。
“我可不是玩乐!”华蓥急忙举起买来的食物,好不心虚地献媚道,“蓥儿给你们买吃的去了。”
“那还是我让你顺便买的吧。”月影把手中杯子放下,淡淡道。
华蓥拼命地对她使眼色,还是失败了。她望着月影,苦着脸,“师傅,不带这样拆台的。”说着,她又把目光投向凤仪,可怜兮兮的委屈道,“师娘,你看看师傅,她欺负我!”
凤仪眨眨眼,一脸茫然地反问道,“什么时候?”
“凤儿,尝尝看味道如何。”月影道,看了也不华蓥,拿过她手上的栗子酥打开,取出一块递给凤仪,放在桌子中间,和着赫连寒她们径自吃了起来。
华蓥看她们吃的欢乐竟无人理她,欲哭无泪道,“你们合起来欺负我...”
月朔斜眼看她,笑道,“我们这叫夫唱妇随。懂不?”
“真冷。”华蓥揉了揉胳膊,见月朔依然斜眼看她,抱着她的胳膊嘿嘿讨好,信誓旦旦,“姑母,其实我现在才入宫是为了让你们好好叙叙旧,不打扰你们!人家可是真的想你们~”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要感谢你的良苦用心?”赫连寒淡淡道,脸上神情似笑非笑,只是一双眼,冷冷地勾着她扯着月朔的手。
华蓥被她这一看,背部顿起鸡皮疙瘩,急忙松开手,两手拎着耳垂,泪眼汪汪道,“姑姑,蓥儿错了...”所有长辈中,她最敬畏的,还属赫连寒。
月朔看她这幅模样,不禁掩唇偷笑。还是凤仪先心软,拉下她的手让她在身旁坐下,嘴上笑骂道,“你这丫头,就会装可怜。”说着,递给她一片栗子酥。
“还是师娘对蓥儿好!”华蓥道,伸手就去接凤仪手上的栗子酥。月朔的手却快了她一步,率先把栗子酥抢到手中,直接放入嘴里。
华蓥看着空空如也的手,瞪眼无语。
月朔坏笑地看着她,耸耸肩道,“你说我是坏人的。”
华蓥败了地趴在桌上,“姑母,蓥儿真的错了,你们对蓥儿都好...”
顿时,四人哈哈大笑起来。
“拿去,少装可怜了。我们不吃这套。”月朔笑骂,捏起一块栗子酥放入她嘴中。
华蓥嘿嘿一笑,开心地吃了起来。但看左右没有她人踪影,忍不住问道,“姐姐呢?该不是傲情嫁人,她窝在被窝里哭吧?”
闻言,众人本稍缓的脸色又沉重了起来。
华蓥本打着哈哈,见她们如此,不由僵了笑,眉头皱起,“姐姐她...出了什么事?”见众人还不答她,华蓥迟疑道,“姐姐该不会想不开自缢了吧?”
月朔抬手就给她来了一下,瞪目道,“熊孩子,整日口无遮拦的!找打是吧?”
华蓥揉着被揍得的脑袋,闷声道,“谁让你们装神秘的...”
“欢儿失踪了。”赫连寒淡淡道,眉头微蹙。
华蓥一呆,随即从座上跳起,差点弄翻面前的茶水,“失踪?怎么会?!”
月朔把经过和华蓥说了大概,听到她说承欢留了字无事,这才舒了口气。华蓥眼珠子一转,心想以承欢的聪慧和本领该不会有事,不如...趁机四下游玩?想着,她露出担忧的神色,凛然道,“不行,对方是刺客,随时可能伤害姐姐,我亲自寻她去!”说着,起身就要溜。
赫连寒哪里没看出她的心思,一抬手止住了她,冷冷道,“坐下。”
华蓥身子一顿,侧首看了她一眼,当对上赫连寒那双冰冷的双目,不由一个激灵,动作快过思维的一屁股坐回位子,讪笑道,“姐姐那般聪慧,该不会有事。”
月朔似笑非笑地挑挑眉,月影但笑不语。唯有凤仪当真以为她是担心承欢,拉着她的手,轻声宽慰道,“皇姐自有打算,承欢那里,你莫需担心。”
华蓥对她点头表示明白,认命地问询赫连寒,“姑姑,你要蓥儿做什么?”
赫连寒轻啄了一口香茶,低垂的双目抬起,直勾勾地看着她,半天才放下茶杯,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在欢儿回来之前扮作她,切勿让人知她失踪,免引猜测。”
华蓥略显惊愕,有些迟疑道,“扮作姐姐?不是吧...我和她就长得像,其他的,一点也不像啊。”
“不像也得像!”月朔道,捏过她的下颌盯着她脸看,挑眉笑起,“谁让你两姐妹长得一般模样。”
“乱说,我比她美多了。”华蓥想也不想地喊道。结果——
没人理她。
云国,流华宫。
若鱼呆坐在树干上,无聊地啃着桃子,眼看今日的太阳都快落了山,却还没有半丝傲情的影子。“去哪了呢?”若鱼径自问道,手中的桃子只剩了核,她叹息一声,随手一抛——
“哎呦!”树下传来一声痛呼。
若鱼低首看去,见石竹正捂着脑袋龇牙咧嘴,不禁吐吐舌头,想要躲起来。
“公主!”石竹叫道,双手叉腰地瞪视树上欲躲的若鱼。
若鱼挠了挠头,歉意道,“我不知你在树下...”
“不知!”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