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国,一辆普通的马车缓缓驶入城门,突然,一匹白马疾驰而来,伴随着一道浅粉而过,引得两旁的路人纷纷止步围观。白马绕到马车前,马上人勒马停住,围观人群方才看清她,身姿潇洒、气质不般,一双眼明若星光。纱巾蒙面,隐隐约约可见姣好容颜,引人遐想。
待白马稳住,女子翻身下马,粉色衣带在空中划出优美弧度,动作不带一丝拖沓。其后马车随之停下,女子扬唇一笑,牵着马来到马车边。
卷帘掀开,不等车内人问话,女子先抢话道,“师傅、师娘,我久未来皇城,想四下逛逛,你们先进宫吧。”
“蓥儿,皇上和皇后还等着呢,莫要贪玩。”月影蹙眉道,表示不赞同。
华蓥见她不答应,求助地目光投向月影身侧之人,撒娇道,“师娘...”
凤仪一脸为难,她拉了拉月影的手,低声道,“连日奔波了五日,她也无聊得很,反正都到了凌月国,就随她去吧。”
闻言,华蓥附和点头,上前一步,拉着月影的袖子道,“师傅,蓥儿就只是逛逛,一会儿便进宫寻你们。”
月影沉了沉眉,最终挨不过身边磨人的两人,只好点头同意。华蓥见她答应,激动的几乎跳起。月影扫过身旁的凤仪,吩咐道,“顺便去城东买些栗子酥来。”
“知道啦,师娘喜欢是吧?”华蓥笑道,暧昧地对凤仪眨眨眼。
凤仪脸上一红,嗔了她一眼道,“还不快去。”
“师娘害羞了。”华蓥掩唇偷笑,见凤仪美目瞪来,吐吐舌头,赶忙道,“徒儿遵命!”转身正要走。
“等等。”月影叫住她,吩咐道,“莫要让人见了真面,免生误会。还有——”
华蓥不等她话说完,抢话道,“早点回来!我知道了啦!”说罢,快步来到白马前,翻身上马,驾马而去。
“这孩子,还是改不了贪玩的性子。”月影摇头道,眼中满是宠溺。看她消失,月影这才放下卷帘,马车继续前行,向皇宫方向去。
华阳宫。
庭中,素心斟茶,赫连寒同着月朔静坐品茶,庭中的花开的正旺,花香和着茶香,别有一番感觉。
“皇上和皇后还真是好性情。”温和的低笑声自外传来,随即月影携着凤仪的身影踏入庭中。
“皇姐。”凤仪乖巧地叫道,张开双臂轻轻地抱了抱赫连寒,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哽咽。一转眼,两人已是多年未见。
赫连寒露出浅笑,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笑道,“傻丫头,怎还是如此贪哭?”说着,为有些不好意思的凤仪擦着泪痕。
“真没意思。”月朔瞥了她两人一眼,转身笑嘻嘻地扑向月影,嘴上热情叫道,“二姐,我好想你啊。”
月影丝毫不给她面子地躲开身子,让她扑了个空,两手环胸,故意正着脸色道,“我可不想你。”
“二姐!你都不疼我了!”月朔囔道,气红了脸,恼羞成怒地瞪着月影。
赫连寒和凤仪见此,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月影也是噗嗤一声笑出,伸手揉了揉她的发,柔声道,“还是这孩子习性,真拿你没办法。”
月朔顺势撒娇地蹭着她,讨好道,“二姐,人家想你了嘛。”
“小心你家那位吃醋。”月影揶揄道。
赫连寒耸耸肩,淡淡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罢,四人都笑了起来。一时之间,庭中满是欢乐之气。
“蓥儿呢?”久久不见华蓥那丫头出现,月朔好奇道。
“那丫头,贪玩呢,稍后便进宫了。”月影微笑道,径自端起一杯茶水,啄了一口,面露微笑,“好茶。”
“皇姐,听说傲儿下嫁云国?此事当真?”凤仪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好奇地问赫连寒。一路上,她听了不少,傲情自求下嫁的言论几乎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趣谈闲聊。只是凤仪不解,以傲情的骄傲,怎会亲自求嫁云国那等小国。
“嗯。确有此事。”赫连寒轻轻颌首,不等凤仪再问,简单解释了一番。
“没想到那丫头心里早有了人。”凤仪叹道,想到什么眉头皱了皱,“可她下嫁云国,那凌月国的皇位...”
“她会带若鱼回国的。”赫连寒肯定道,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月影喝了口茶,微笑道,“看来云国是有人遭了殃。”
月朔耸耸肩,幸灾乐祸道,“以傲情的脾气,那帮人如此欺若鱼,怕不是遭殃那般简单。”
“每次见傲儿,我就忍不住想起年轻时的朔儿,那敢爱敢恨的性子,像极了。”凤仪掩唇笑道,时间一转就是二十多年,一切却仿佛还在昨日。
“什么年轻时,我现在也挺年轻的。”月朔斜了她一眼,不满道。
“是是,你还年轻。”凤仪忍着笑,扫了周围,这才发现只有素心在侧,久久不见承欢,问道,“欢儿呢?怎地也不见她?”
闻言,月朔笑容微僵,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和赫连寒互望一眼,眉头微蹙。倒是月影似乎猜到什么,淡然处之地继续品着茶。
凤仪见她们脸色不对,抬头问些奉茶的素心,“你主子呢?你怎地不在她身边?”
素心手上一顿,张张嘴,正想回答。赫连寒一个眼色止住了她,淡淡道,“素心,你先退下吧。”
“是。”素心听话地蹲了蹲身子,退了出去。
凤仪看她退下,见赫连寒她们脸上沉重,想到月朔信件急切,又要去华蓥必到...一时之间模糊有了几分明白,她焦急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