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栀栀欢喜极了,恨不得扑上去抱住尚佳,在他额头上用力亲几下。
她的眼睛笑成了弯月亮,嘴角的两粒小梨涡都藏不住了,只是站在那里看尚佳,声音甜美极了:“谢谢你,阿佳哥哥!”
尚佳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帮我整理后院,为何还要谢我?该我谢你啊!”
他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大喇喇道:“所需银两由我出。”
李栀栀觉得不好意思,正要拒绝,肩头却被尚夫人轻轻拍了一下,便看了过去。
尚夫人悄悄拉了李栀栀一下,低声道:“让阿佳出吧,他手里不缺银子!”
李栀栀觉得怪不好意思的,瞟了尚佳一眼,见他怡然自得地靠在椅背上,显见是放松得很,心中不由也松快了下来。
尚夫人见了这一对小儿女如此情状,心中也是欢喜,端起茶盏细品起来。
尚佳临出门,叮嘱母亲道:“母亲,等我回来,带您和栀栀去看灯!”
尚夫人眉开眼笑地答了声“好”,又亲自帮尚佳披上斗篷系好,这才与栀栀一起目送着尚佳离去。
尚佳离开了,尚夫人与李栀栀回了堂屋继续喝茶。
尚夫人笑着对李栀栀说道:“阿佳自从十六岁出仕,经历的都是些肥差,他又从不胡花乱用,手中银子多着呢,你不必替他省银子,该花就花!”
李栀栀微微一笑,起身给尚夫人斟满茶水。
尚佳亲自出马,到了后半晌,果真请了青山道长过来了。
这几日正是新年,郑晓回太师府双亲膝下承欢去了,青山道长正在炼丹,听说自己的狐朋狗友受了伤,当下丹也不炼了,跟着尚佳就进了城。
把青山道长送到缺月斋之后,尚佳并没有进内间,而是在外面巡视了一圈,镇住了那些不安生之人,估计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进了内间。
青山道长已经为尚天恩诊看过了,此时正坐在床边与尚天恩闲聊,见尚佳进来,便含笑道:“贤侄,令尊没有大碍,外伤而已,涂抹些伤药,将养些时日就可以了。”
尚佳恭而敬之地谢了青山道长。
见青山道长与父亲谈得开心,尚佳便吩咐人备下精致酒菜送上,这才告辞离去。
青山道长见尚佳风度翩翩,做事干脆利落,话语不多,可是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帖帖,心中很是羡慕,见尚佳离开了,便笑着道:“尚兄,你这儿子真是好儿子啊!”
尚天恩也觉得自己儿子是好儿子,可是下面敷了药的某处疼得难受,时刻提醒着他这个儿子有多坏,他哼哼唧唧道:“阿佳这孩子……这孩子有时候也挺烦人的……”
儿子这次虽然坑了老子,可是他还是疼爱他,血缘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尚佳坑他千百遍,他看尚佳依旧好……
青山道长不知道内情,还以为尚天恩谦虚,哈哈笑了起来:“尚兄太谦虚了哈哈!”
尚天恩悄悄吸了口凉气,忍过了那股突如其来的疼痛。
交代天和与佳音送青山道长回城外运河别墅之后,尚佳便进了内院,带母亲和栀栀去御街看灯去了。
景秀早在御街的郁金楼订了三楼的包间。
尚佳先把尚夫人和李栀栀安顿在三楼包间,自己去外面看了看见景秀和玉明带着人分散在包间外扈卫,这才又进了包间。
他进去的时候,尚夫人正和李栀栀商量着点菜:“……青菜烧腐竹,再来几个荤菜吧,辣子炒鸡、黄焖羊肉、麻辣盘鳝、姜丝炒蟹、韭黄炒海蛏,汤就要烩乌龟蛋汤可好?主食有蛤蜊芸豆面……”
尚佳见李栀栀与母亲在讨论菜单,便又踱了出去。
他一出包间,便和一个不可能在这里出现的人迎面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