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倒是想趁着今日天气晴好,他正好散散步晒晒太阳,可是他的身体实在不允许,走了没几步就有些气喘,怀英见状,忙叫轿夫抬了暖轿过来,搀扶郑晓坐了进去,径直往梧桐巷而去。
郑晓在距离李栀栀家大门不远的地方下了暖轿。
怀英指着前方一处极为热闹的大门低声禀报道:“禀公子,前面那家就是李家了。”
郑晓诧异道:“就是前面绿衣丫鬟在哭喊打门的那家么?”
怀英答了声“是”:“正是那家,不会错的!”
郑晓颇为纳闷:“……李栀栀把人家的四娘怎么了?”
怀英一低头:“属下不知。”
郑晓心道:就李栀栀那单薄纤弱的小身板,她只会被人欺负,也
她也做不了什么啊!
想到李栀栀被那什么四娘狠撕了一顿之后的惨状,郑晓身心愉快之极。
李栀栀生得纤弱美丽,就像他曾经在雨中见过的一种雪白的野生木槿花,单薄得很,花瓣白得透明,娇嫩脆弱,让他老想伸手捋一把,放嘴里尝尝到底甜不甜。
大门久不开启,胭脂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已经开始慌了,一边哭喊着“四娘,我的四娘啊”,一边合身撞着李家的破大门,发出“咣咣”的声音。
可是不管她在外面如何喧闹,里面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听了景秀的回报,尚佳的眉头顿时蹙了起来:李栀栀这小丫头究竟出了什么事?
他当即起身,带着景秀天和以及几个亲兵骑马进城,往梧桐巷疾驰而去。
进了梧桐巷,在距离李栀栀家一射之地,尚佳看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人——郑晓。
他从马上下来,把缰绳扔给景秀,抬脚走向郑晓。
郑晓也认出了尚佳,怀着要看到一场好戏的心情,也缓步迎了上去。
两人彼此拱手,客气地见礼,互称“郑大人”“尚大人”,态度亲热而矜持。
郑晓含笑看向尚佳:“尚大人公务繁忙,不知来此僻巷何为?”
尚佳落落大方:“郑大人,在下未过门的妻子家就在附近,尚某是来看亲戚的。”
郑晓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指着前方道:“是那家么?”
尚佳抬眼望去,见一个陌生的绿衣丫鬟正在用力撞李栀栀家大门,还在哭喊着什么四娘,已经有人在围观指点了。
想到李栀栀那纤弱单薄的小身子,尚佳的心一紧,也不和郑晓绕圈子了,拱了拱手,招呼了一声便抬脚大步往李栀栀家而去。
胭脂正在绝望地张望,见一个高挑个子的军官带了几个校尉和几个士兵牵着马过来了,忙冲上去:“大人,救救我家四娘吧!求您了,大人!”
尚佳一闪身,胭脂扑了个空,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走到李家黑漆斑驳的大门外,尚佳沉声道:“是我,开门!”
里面李栀栀正伙同小樱在对宋彩莲施=暴。
小樱蹲在地上,用宋彩莲身上带的白挑线带穗子的大丝帕堵住了宋彩莲的嘴,把她的脑袋摁在了地上。
李栀栀一脚踏在宋彩莲腿上,一手拿着捣衣棒对准宋彩莲,低声道:“你和李庆联手害死了我娘,我不要你的命,可我也不让你好过!”
宋彩莲想到了季娘子的死,顿时吓得脸都白了,浑身战栗。
李栀栀见状,也不废话,抬起捣衣棒便往宋彩莲腰间用力捶了下去。
听到木质捣衣棒和宋彩莲的肌肤接触发出的那一声闷响,李栀栀眼泪流了出来,心道:娘,我给你报仇了!
她抬起左臂,用衣袖擦去了眼泪,右手拿着捣衣棒,又往宋彩莲腰间扫了过去。
李栀栀力气甚大,这两下是她尽力打过去的,宋彩莲疼不可忍,差点晕过去。
小樱听出外面是尚佳的声音,忙低声叫道:“姑娘,尚家姑爷来了!”
李栀栀拿起捣衣棒对准了宋彩莲的眼睛,冷笑着道:“我毁了你的脸,好不好?”
宋彩莲这下干脆连尿都吓了出来。
闻到那股热骚味,李栀栀有些失望,蹙眉道:“宋彩莲,你和李庆在我娘面前耀武扬威时,你不是很厉害么?怎么吓尿了?”
宋彩莲目眦欲裂满是恐惧地看着李栀栀,似乎看到了来自地狱的小恶魔——那么美,却又那么恐怖!
李栀栀笑了笑,凑近宋彩莲的眼睛,轻轻道:“宋彩莲,你和李庆害了我的母亲,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不会放过你的,有一天,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她笑着把捣衣棒远远扔到了角落里,给小樱使了个眼色,两人合力把宋彩莲扶了起来。
小樱搀扶着已经吓得失语的宋彩莲,李栀栀麻利地帮宋彩莲理了理发髻,又拍了拍她上身的浮灰,对于已经被尿浸透的裙子,却是理也不理。
正在这时,大门“咣当”一声,被人踹开了。
尚佳在外面见那绿衣丫鬟只知道哭喊,便命人拖走了,他担心李栀栀被人欺负,一时心急,当机立断抬腿踹开了大门。
李栀栀抬眼看了过去,先看到了尚佳,然后看到了被踹得摇摇欲坠的大门。
她又转向尚佳。
李栀栀眨了眨眼睛,呆呆看着尚佳,心道:怎么来这么快?
可是在尚佳看来,此时的李栀栀单薄纤弱,小脸吓得雪白,大大的丹凤眼盈盈含水,嫣红的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