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英:“……”衙内,您太恶趣味了!
卧室内生着火龙,熏笼也热得快要发烫,热气裹着药香蒸腾着,雪花一旦飘进来,瞬间便化成水汽蒸腾了。
郑晓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躺着,躺得骨头都疼了,可是没办法,他只能躺着。
他看着窗外密密匝匝的飞雪,心道:下次怎么吓李家那个女孩子呢?
刚开始是小小的吓,接下来程度便会逐渐加深,慢慢地,慢慢地,一直到把她给活活吓死。
唯有如此,才能报当年之仇。
他命人寻了整整七年,可那个李二郎仿佛从世间消失了,再也寻觅不到,那么唯有在李家这个女孩子身上报仇了。
郑晓知道自己很无聊,可是如果不这样的话,他怎么给自己找个理由活下去呢?
他每日喝的药比吃得饭多得多,连走路都成问题,五脏六腑似全部坏掉,整夜整夜疼得睡不着觉,如果没有这个念想的话,让他怎么愿意活下去?
这样痛苦地活着,只因为自己若是去了,爹爹一定会崩溃的……
想到七年前爹爹一夜白头,久违的泪水从郑晓早已枯竭的眼睛里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