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下玉带挂在了衣架上,又脱下身上穿的宝石蓝的袍子,最后只剩下身上雪白的白罗中单,玉树临风立在那里,抬眼看向栀栀。
栀栀也在看他,见他俊俏的脸微微湿润,真是分外的标致,不由有些害羞,拉高绢被蒙住了脸。
尚佳原本有些狐疑,此时见她如此可爱,不由笑了,熄灭床头小几上新换上的琉璃灯,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拔步床内似有股的蜡烛初熄灭时特有的气味,更多的则是淡淡的玫瑰清香——昨夜尚佳用的太多了,即使栀栀让如珠她们重新换了铺盖被褥,床中还遗留着淡淡的玫瑰清香……
在浮动着的花香中,栀栀闭上了眼睛。
尚佳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待确定栀栀睡熟了,身子悄悄往里移了移,又移了移,最后终于挨着了栀栀,这才满意。
过了片刻,他又有些不足了,总觉得好像还差点什么,便悄悄掀开绢被,把栀栀的寝衣撩了上去,然后把自己的纨裤也脱了,挨着栀栀又躺了下来。
这下他终于满足了——这样挨着栀栀睡觉,真是舒服啊!
尚佳很快也睡着了。
栀栀最后又是被热醒的。
沧州夏天夜间是不算热,可是搁不住身边有人紧紧贴着自己抱着自己睡啊!
栀栀出了一身汗,寝衣都快湿透了了,连腿上挨着尚佳的地方也出汗了。
见自己热得像刚从水中捞出来,尚佳倒是清凉无汗睡得稳稳的,栀栀悻悻地伸手去拧尚佳的耳朵。
尚佳立刻被她拧醒了。
他素来有些起床气,刚睡醒时脑袋很不舒服。
尚佳闭上眼睛,翻身变成侧躺姿势,一把捞过栀栀抱在话中,很快又睡着了。
栀栀刚要挣扎,忽然想起听婆婆说过尚佳起床气很大,忙很识时务地一动不动,也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她很快又睡着了。
等尚佳睡到自然醒,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可栀栀还缩成一团睡得很熟。
尚佳待自己彻底清醒了,先悄悄探身到床里,把栀栀藏的那个白玉瓶拿了出来藏在怀中,然后拿了洁净衣物去浴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