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佳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嘀咕:换下的脏衣服不知道谷雨收起来没有……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被栀栀拉了进去。
栀栀发现后帐更是简单,不过一个衣架一个床铺罢了!
衣架上挂着几件雪白中衣,以及一套青色的铠甲兜鍪。
床铺很窄,也很简薄,不过一个青布薄被和一个洗得泛白的青布枕头而已。
栀栀心里突然有点难受——她在东京娇养在尚佳给她营造的绮罗丛中,而尚佳则在沧州过着如此艰苦的军旅生活——她忍住鼻子的酸意,走到床铺边蹲了下来,揭开床褥,发现下面也就是一个小小的棕垫。
李栀栀摸了摸薄薄的棕垫,鼻子酸酸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尚佳见状,有些不知所措:“栀栀,我还好……这真没什么的……”
栀栀掩饰地用衣袖拭了拭眼睛,回头看了看,见侍候的人都没进来,便走上前,撕扯着去解尚佳的铠甲。
尚佳吓了一大跳,忙道:“栀栀,你做什么……”
挣不过栀栀,他只得道:“哎,栀栀,我自己来!”
他自己三下五去二把铠甲解下来,转身搭到了到了衣架上。
栀栀凝视着尚佳,见他只穿着中衣、裤子和军靴笔直站在那里,身姿高挑挺拔,宽肩细腰长腿,线条流畅的象一道剪影,便叹息了一声,上前一步,从后面环抱住了尚佳的劲瘦的腰,把脸贴在了尚佳肌肉贲发的背脊之上:“阿佳哥哥……”
尚佳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栀栀紧紧环着尚佳的腰,脸颊贴在尚佳的背上轻轻摩挲着。
尚佳的背脊挺得笔直,一动不动,微微喘=息着。
四周静极了,静到他们似乎听到了彼此剧烈的心跳声。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谷雨的声音:“禀报大人,热水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送进去么?”
尚佳:“……”
栀栀轻笑一声,松开了尚佳。
尚佳吸了一口气,闷声道:“送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