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脖子上一圈红痕,说话跟破锣似的。我想我最恨的事情之一就是被人掐脖子。
大战当晚,果然不太平。东云国放粮草的地方被夜袭了。据说因为抢救及时,只烧毁了一半。
我感到十分矛盾,一方面心疼那被毁掉的粮食,一方面又知道交战中,断敌人粮食是最好的方法之一。
东云军自从被齐**成功烧毁了粮食后,似乎立刻警醒了,然后加强了防卫,也对齐国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能在东云全军严阵以待的情况下被烧粮成功,可以想见齐**中一定有能人,无论是谋略和武力俱都有高手。
其后几日,两军相安无事。双放都平静得异常。
我在经历了一次被人掐脖子捂口鼻的暗杀事件后我立刻,被重重保护了起来。但是我个人感觉这不像是保护,倒像是监视。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不可能,我立刻否定了这种想法。那日给孤冥望远镜的图纸只有梅九在场,而且他应该没注意我递东西的细节。
放下这件事后,我开始思考我老是被人暗杀的事情。从来到武城开始,不对,应该是从万佛教开始,一共有遇到四次刺杀或是暗杀了。这四次有两次是银针暗袭,有一次是黑衣女杀手,这次是要掐死我,让我窒息而死。
难道我在不断地树敌?
那次的女刺客乃是赵皇后所派,这次那凶手说的那句话是不是表明了想除掉我的人是东云帝的人?毕竟暂时来说,我也就和他有点绯闻,估计有些人是按捺不住了。
那两次银针却不知道是谁了。
按照逻辑来说,难道是空渊的男人们干的?很有可能。
所以,为了安全考虑,远离断袖是必须的。
异常的平静背后果然是狂风暴雨。
八月二十日。东云军摆下青龙阵,齐军五万人马死伤惨重。我亲眼目睹了那场战争。东云军势如破竹,真如龙一样冲进齐军腹地,左右灵活摆动,气势如虹,齐兵溃不成军。
此杀阵出自随缘的手笔。我自此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是奇人异士。
曾无意听说天阙山有奇人,通晓天文地理,奇门遁甲,善卜时命。最初听闻随缘来自天阙山,还没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感觉。此杀阵一展示,我不得不对他景仰。
齐国能不能想出破阵之法呢?我思绪不宁,心里七上八下没个着落。
翌日,齐军固守城门不出和表姐同居的日子。东云军气势大盛。听说正准备夺下武城。武城对齐国来说相当于第二军事重地。今日若被夺取,齐国将会面临时刻受到东云威胁的局面。
八月二十四日。齐军不再坚守。朝廷召集了众多江湖人士,迎战东云。一开始,东云措手不及,被武林豪杰们消灭了不少兵。而东云很快有了对策,江湖群雄很快少了一大半。至于东云采取了什么手段,我没探听到任何消息。不过,据我分析,也无非是威逼利诱。江湖人可不像军人一样脑子里深深刻着服从军令的思想。
我站在一个小土坡上望着齐国的方向发呆。我很想揪住齐政的龙襟大吼一声:靠,你不是雄心勃勃的吗,怎么没把齐国的军队打造强大。
当一个人希望独处的时候,却偏偏有人跑来,这让我特别不爽。尤其此人还是敌国的智囊。
我当没看见他,也许他只是路过。但事实是随缘笑眯眯地看着我:“木公子觉得我东云军力如何?”
“还行吧。”我淡然道。
搞不懂这人问我这个干什么?难道是向我炫耀他东云的军队比齐国强大?
“木公子可知道此战胜负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解地看着他,道:“两国交战与我个人应该没什么关系。”
“木公子这样认为么?”
“……”
“木公子不姓木,应该姓柳才对吧?”
我心里一紧,半晌道:“你既已知道,问我干什么?”
“齐国丞相之子。你知道这对两国交战有什么意义吗?”
“放心,我不能给你们带来任何的好处。”我相信以柳重域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在国家大事与儿子之间分不清楚的。何况儿子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随缘文秀的脸上露出莫测的表情,道:“你的确不能带来好处。”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柳公子若是能遁入佛门,是最好的选择。”
又一个劝我当和尚的人。
自此,我心绪更加不宁,每晚睡觉都做噩梦。
这样四五日过去了。东云和齐国又展开了一场大的战争。
我依然坐在东云的銮轿上,从高处看向战场。
齐国好像已经找到了青龙阵的破解之法。青龙所过之处再没有像那一日一样,齐军节节败退。
这一战,我很意外,齐军忽然实力大增。
两军战到傍晚。尸横遍野,鲜血映红了天空。
回到营地,东云**中一片沉寂。这一战,他们没有输,但是对一向骄傲的东云军来说相当于输了。
几大将领聚集在了一起,面色都很严肃。东云帝的神色一如既往,淡漠冷静,很难看到不一样的情绪。仿佛这一战根本没有受挫。
我只能暗叹他或许天生是个面瘫。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还有更新在晚上12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