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一个来闹还不够,现在另一个也掺和进来了,而且还越说越多。皇帝面色猛沉:“逸王妃,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儿臣知道。”季悠然道,“正因为如此,儿臣才要请父皇给儿臣主持个公道。”
“你有什么公道需要主持?”
“关于儿臣和太子的事。”季悠然大方道,不管皇帝阴云密布的面色,自顾自继续说下去,“儿臣小时候是听说儿臣之母与母后曾戏言给儿臣和太子定下亲事。可是,口说无凭,而出直到现在也没瞧见庚帖,想必只是当时随口一说,当不得真。后来,家母过世,儿臣因为缺少母亲教养,一度犯下不少罪孽,亏得后来的母亲包容教养,现在才没走歪。但是,儿臣品行有缺,自知配不上太子。舍妹容颜出众,知书达理,和太子乃天生一对,他们两个结为连理,实在是天作之合,儿臣也十分为舍妹感到高兴。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有人开始流传说儿臣与太子有私,还绘声绘色的说了不少捕风捉影的事。现如今,东宫里出来一个和儿臣有几分相似的人,他们就更一口咬定这是太子对儿臣不能忘情所致,更把这个人和太子妃之间的恩怨归咎到儿臣头上来,儿臣实在是冤枉啊!先不说有没有定下娃娃亲那回事,这么多年了,儿臣出嫁前一直在相府长大,虽然和太子见过几面,可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言行举止发乎情止乎礼,从未逾越。现如今,儿臣已经嫁给逸王,心里眼里也都是王爷一个,哪里还有心情和太子有所牵连?儿臣实在不知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儿臣实在是太冤枉了!”
“就是啊!爱妃她天天和儿臣在一起,从没见过太子皇弟,她怎么可能和他有关系!”凤煜铭也忙大叫着在她身边跪下。
皇帝的脸都发青了:“朕知道你和太子没有私情。”
“多谢父皇理解。但是,光是父皇您知道不行,您至少得让母后他们也知道才行啊!”季悠然大声道,“儿臣从小做下的错事不少。只要是儿臣做错的事,儿臣从不敢否认。但是,如果不是儿臣做的,那儿臣是死都不会承认的!现如今,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儿臣头上,而且真是有冤无处诉,还请父皇彻查真相,看看到底是谁在造谣,早日还儿臣一个清白!”
“就是,请父皇还爱妃一个清白!”凤煜铭也跟着大声道。
皇帝面色青紫,看着他们两人无法言语。荻妃顿了顿,柔柔道:“皇上,这个……的确是逸王妃被冤枉了,您看……”
“不过是妇人家一起口舌出来的胡话,都已经多久的事情了,想追根溯源有那么简单?”皇帝冷冷道。
的确,这话是已经传了十多年了,但她和太子婚后还旧情难忘,互相来往,这是最近才出来的流言蜚语啊!想查出始作俑者是很简单的事,但是,听他老人家这么说,就知道皇帝是想包庇某些人了。季悠然心里冷笑。嘴上大声道:“儿臣知道事情处理起来不会简单。父皇您日理万机,也着实没有多少时间能浪费在儿臣等身上。所以,现在儿臣只请父皇抓出一两个典范,杀一儆百,也让其他人都看看,以后也好不再胡乱编排儿臣了。”
皇帝赶紧长出口气。“典范在哪?”
季悠然便看看那边还在掩面低泣的嫣然,以及一脸不爽的平固。
一看她不怀好意的眼神,平固心里一空,赶紧跳起来道:“父皇您别听她胡说!他们是想推脱责任呢!刚才她踹嫣然的那一脚,儿臣看得一清二楚!”
“不关爱妃的事,都是儿臣干的!”凤煜铭连忙大叫,“爱妃她只是想甩开她,真正对她动手的是儿臣!”
“父皇,儿臣亲眼看见她踹了嫣然的。而且,当时在场的人也全都看到了!就是她!”
“放肆!”眼看着一儿女大吵起来,皇帝也冷下脸,“平固,这就是你对你二皇嫂的敬重?”
平固一怔,赶紧收回指向季悠然那边的手。“可是,儿臣是真的看到了……”
“平固,本宫知道你最近一直跟在太后身边学规矩,最近因为太子身体不好才时时过来探望。本宫原以为你是一直和皇后她们在一起才对,不想才来了几天,你竟然都和东宫里的其他人也这么熟悉了,还知道一个姬妾的名字?”冷不丁的,荻妃突然开口道。
平固霎时一愣,说不出话了。
顺着荻妃所指的思路想下去,皇帝立马也冷下脸:“平固,你好大的胆子!朕看你孝心可嘉,便允你每日过来一个时辰探望皇后,原来你这一个时辰都用来做这个了?来人,将平固带下去,告诉太后好生看着她,三个月内,不许她出太后寝宫半步!”
“不!”平固一听,脸都白了,“父皇,儿臣没有!您想错了,儿臣冤枉啊!”
千错万错,皇帝是不能有错的。便是有错,身为儿女的也没资格说他错,更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来。皇帝当即面色更冷:“快点把她带下去!朕不想再看见她!”
“是!”
于是,无论平固如何大叫求饶,皇帝只觉得心烦,根本不去听她说的话。好容易等这个丫头被带走了,他再看向季悠然他们,季悠然便看向旁边的嫣然。皇帝心一沉:“你便是太子新近的宠妾,太子妃还因为你和太子闹过的?”
“回皇上,是妾身。”嫣然连忙放下帕子回答。
“抬起头来。”
“是。”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抬起,上面早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