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散?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全文阅读。郁欢半分也不表露自己的不满,笑道:“我身无长物,姐姐要我来做什么?”
马怜儿一声大笑荡开,梁尘似乎都震落了不少,道:“你只要有这脸蛋就好!”
郁欢蹙眉,又听她道:“当然,除了脸蛋,你的那手医术也......”
马怜儿边说边将目光投注到她身上,让郁欢心里一惊,一时搞不清这女子如何知道自己习医,便装着不解的样子,问:“不知姐姐这话从何说起?”
“你别摆出这般表情来,好似有人欺负你似的。你习不习医,能瞒过别人,却是逃不过我的眼睛。”马怜儿不放过她的一丝表情,便连她微颤的眼睫泄露出的不安亦看在眼里,笑得更加媚动,“怎么,不打算和我说说,你如何解得那幻花散之毒?”
郁欢秀眉轻挑,咬了咬唇,道,“我只是医坊打杂的,如何会解幻花之毒?姐姐说笑了。”
“姐姐我生平最不喜诓人,也不喜别人诓我。不如这样,咱们也干脆点,你把自己手上的独门医方告予我,我便收你入了门,两利两合,岂不是美事一桩?”
郁欢见她变脸比翻书还快,暗生警惕之心,怕惹恼她,自己更难脱身,便赔笑道:“我真不知那泻毒神丹能解幻花散,只是误打误撞急于保命而已。不知姐姐是想要我入门还是要医方?”
“怎么说?”马小怜的脸色有点不好看,沉声问道。
“若是你想要我入门,便是没有医方也入得。若是你是为那医方而来,就是入了门我也是没有的,不知姐姐是否明白?”郁欢慢慢说道,边说边瞧着马小怜的神色。做好她翻脸自救的准备。
马小怜听到这里,征了征,却不像郁欢所想那般生气。只叹了一口气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其实并不是要那幻花散的解药,只不过听说幻花散的解药与另一种毒散的解药有相通之处,便一心想求来试试,倒不是有意为难你。”
郁欢先前说了那么多话,只是试探于她,想看看她一再纠缠自己意欲何为。此时才听她道出本意,心里便有了数。
听马怜儿说起另一散剂是味毒散,想必也不是霸道之物,不然如何能令她这般犯愁,抓着自己这棵嫩草不放。
想到这里。郁欢出口问道:“不知姐姐所说那种毒散叫何名字?”
“告诉你也无妨,这种毒散世间少有,我也是听人说起,却没有见过的。”马怜儿难得的一本正经,肃容道,“此散名为麻骨散。”
郁欢脑子轰的一炸,麻骨散,又是麻骨散!怜儿既知麻骨之名,必定是见过麻骨之状的。不然也不会道来。且知麻骨解药与幻花解药药理相通,可见她于此研究颇深。不过,麻骨散是陈伯弄出来的东西,本就甚少面世,没想到这怜儿年纪轻轻也识得,难道说陈伯有意欺瞒于她。并没有把此方销毁?
又想到程大之事,她当时也是冲动,使出麻骨散来,却被拓跋焘识破,要了解药去。其实,说解药也不尽然,她当时留了一个心眼儿,怕程大日后再找自己麻烦,给的解药是掺了杂物的,药效只得一半。若是程大安分守己则罢,若不然,再遇上麻骨散,便是他毙命之时。
如今,马怜儿再提麻骨散,不得不叫她犯了思量,遂更加小心起HtTP://92Ks/14933/来。
马怜儿见郁欢久久不语,以为她不愿意给出自己所要的东西,面上越发黑沉,本是艳媚之色,平添许多妖气,正待要厉言相胁,郁欢却出声了。
她轻轻道:“这麻骨散我并没有听说过,倒是知道有一味麻身散,不知二味药散之间是不是有相同之处。”
马怜儿怒色稍缓,认真听她说道:“我虽然从医日久,却是个半瓶子晃荡的主,验方药理并不精通,不过,麻身散的解药,我倒是有一份。”
马怜儿的胃口被她吊得老高,听她此言,更是乐得心花怒放,也不管是不是真的解药,只要有一些线索,她与葛伯便不难研制出真正的解药来。忙问:“可容我一观?”
“姐姐说得哪里话,便是给姐姐拿去,也是使得的。”郁欢笑出了声,去了先前的惧意,坦荡无隙,更让马怜儿高兴不已。
说罢,郁欢取出了那味解药,递给她,眸光如水看着她,几无杂质,很是纯粹,马怜儿心中一动,便说道:“当真不入我门?”
郁欢给她的解药与程大那回的一样,并不怕她日后因此为寻自己的晦气,便回道:“怕是不合适入得姐姐门下,不如就此交个朋友,也算是有缘一场,姐姐认为如何?”
马怜儿哪里还会拒绝?先前少主已经吩咐自己放了她,再加上她已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正是心喜,当然连连称是:“好,好,交个朋友,也是你我二人的缘份!”
郁欢终是在这里住了一晚,第二日一早,便要告辞回家,马怜儿送她至院门处,却是一个年轻男子等在那里。
“在下柳徇天,先前多有冒犯姑娘,还请姑娘大人大量,饶过这一回,徇天感激不尽!”那个男子躬身不起,语气诚恳无欺,让郁欢很是莫名其妙,愣在那里不动。
“昨日,正是他冒犯了姑娘,也幸得姑娘出手相救,他才捡了一条命回来。”马怜儿适时解释道。
郁欢这时才明白,原来这个柳徇天是昨日差点污了自己清白的那个淫贼,一时有点顺不过来气。虽知他是中了淫毒之故,也不免心有不甘,就没有说话。